第9章 貼身常隨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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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嘉茵聽得這個提議不由得暗自深吸一口氣,手指下意識摩挲起來。
    “可我們還沒換過來呢,怎麽成親?”
    她還要用現在這副身體,代替男二做推動男女主感情的事,怎麽能這時候成親?
    “沒換過來又如何?反正都是你我成婚。”
    景綻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大問題,“我們換回來還不知是什麽時候,如今必須要待在一處,成了婚不是更方便?更名正言順?”
    他離不開她,想用盡一切手段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有時候想想現在這樣互換也挺好的。
    至少她再不會輕易離開自己。
    “不行。”喬嘉茵想到先前用過的爛理由,“我不是說過,對外,我們隻能是陌生敵對的關係?”
    她被要求將劇情拉回原文走向,還要想法子徹底改了景綻的結局。
    怎麽可能安得下心和對方成親?
    景綻被這話噎住,望著她神色複雜,眸底浸著生氣、委屈以及彷徨。
    他不信這樣的說法,卻又不敢賭。
    想不通對方為什麽要拿這樣的幌子來騙他?拒絕和他成親?
    卻因為那一絲絲不敢賭的成分硬生生憋在心裏,連質問都不敢。
    他怕對方用更離譜的理由來搪塞他,但又不得不相信。
    他太怕喬嘉茵再度消失了。
    無奈,他隻得選擇退讓:“那我們這樣整日待在一起,出雙入對,對外該怎麽說?”
    “誰說要整日待在一起了?”
    喬嘉茵目光躲開,不太自然地挑了下眉,“我也偶爾……有自己的事要做嘛!”
    景綻眼眸微眯,走過來盯著她滿目審視:“你要用我的樣子去做什麽事?”
    她有些不敢跟對方對視,側了側身子看向別處。
    “比如……上朝、麵聖什麽的嘛……”
    她咧嘴笑了笑,轉移話題,“不過你就要藏好了,總不能讓裕王和我父親還有妹妹知道,我一直躲在國公府吧?”
    景綻收回探究的目光,哼笑一聲:“藏不了幾天了!
    裕王很快就會知道,你同我一起回了京,他怎麽可能不來找你質問,為什麽突然不為他效命了?
    還有,你騙蕭君黎的那個借口,說什麽跟顧平有了不清不白的關係,估計裕王很難相信。”
    喬嘉茵當然知道,那個說法騙不過別人。
    她歎氣蹙眉,為此犯了難:“那該怎麽辦?”
    裕王就算不殺她,也一定要問責的。
    景綻聳了下肩,也一臉為難:
    “反正我們要時刻待在一起,最好的法子就是,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女人,但你不願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了。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整日待在一起,除了是親密關係,別人還會怎麽想?”
    喬嘉茵又歎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不住地摩挲手指,滿麵愁容。
    是啊,他們為了扮好對方,必須時刻待在一起,可她又不想被外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還能怎麽辦?
    她盯著喝茶的景綻看,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你跟我來!”她拉著人到梳妝台坐下,開始給對方化妝。
    半個時辰後,景綻被打扮成一個黑黑瘦瘦,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好了!”喬嘉茵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一笑,“即日起,你就是本公的貼身常隨,小明。
    至於無憂樓的喬樓主,本公的確親自出馬去抓她,也如蕭君黎所見抓到了人。
    但在回京途中,又被這個狡猾的女人逃脫了。
    故而本公如今也不知她在哪裏。
    怎麽樣?這樣外麵的人都再見不到喬嘉茵了,誰還會多想?”
    景綻:“……”
    他有些不滿:“你就不想回喬府見見你的好妹妹和你的好父親?不怕他們擔憂你在外麵的處境?”
    喬嘉茵又仔細端詳著他的妝麵,把人往“糙漢”的方向化:
    “那多簡單,想見他們用你的身份見就好了,至於他們的擔憂,寫幾封報平安的信,偽造成外地送回來的不就完了?”
    景綻直勾勾盯著她,無奈地哼笑一聲:“茵茵比我想象得厲害多了,怪不得那麽多次都沒抓到你。”
    她聽完挑了挑唇,但眼裏的得意也隻是一縱即逝。
    撇嘴道:“最後還不是被你抓到了?”
    “那隻是因為你大意,不知道有條小路罷了,否則,我還抓不到你呢!”
    這話倒是真的。
    喬嘉茵就是把那條小道看成小河溝,才漏算一步。
    大意失荊州啊!
    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也不算太失利。
    最後做了些細節上的修飾,景綻的外形改變就算徹底完成。
    別人不趴他臉上看,絕對認不出原來的麵貌。
    “你的聲音不好掩飾,在外麵盡量少說話。”她囑咐道。
    景綻看著鏡子裏自己都認不出的模樣,扯唇幹笑了下。
    這邊剛完工,外麵下人來報,說李成順來了。
    “讓他去書房等我!”
    她轉過頭和眼前的“小明”對視一眼,“走吧小明,隨本公去見客。”
    李成順是景綻叫來的。
    甫一回京,他需要處理的事有太多。
    最重要的,還是裕王這段時間的動作。
    他需要從李成順口中了解,自己離京這段時間,都發生過什麽事。
    書房裏。
    喬嘉茵坐在書案後,景綻則垂著頭站在她身側。
    從李成順的講述中他們了解到,裕王這一個月倒也沒有什麽過分舉動。
    中間甚至還消沉過一段時間,什麽都沒做。
    景綻聽後覺得奇怪,喬嘉茵卻知道原因。
    係統說因為無憂樓的秘密暴露,喬欣然和裕王徹底鬧翻。
    所以才消沉的吧?
    又說裕王和熾烈軍主帥王朔風私下曾見過一次麵。
    熾烈軍大軍駐紮在距京都百裏外的險要關隘。
    皇帝因忌憚,詔令熾烈軍受封休整後即刻返回邊境。
    但王朔風卻以舊疾發作為由,懇請留京休養。
    太後是他的姑母,也為此向皇帝求過情。
    昨夜喬嘉茵進宮,皇帝就曾說過此事,詢問她的意見。
    她不敢胡亂做決定,便說回來想想,然後跟景綻商量。
    李成順還提到一件事。
    那就是右相江成墨被恩釋出獄。
    去皇帝麵前為其說情的,是秘書監蕭崖,也就是蕭淮舟的父親。
    景綻和喬嘉茵在昨夜就已從皇帝口中知曉,隻是沒想到,這兩人竟突然有了交集?
    如果江相早就被放了出來,那派去刺殺他們的死士,就有可能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