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次…我們能換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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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被處置之後,蕭崖就跑到國公府求喬嘉茵放了蕭淮舟。
    並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讓兒子說出任何對毅國公不利的事。
    喬嘉茵和景綻一合計,最終還是決定放了蕭淮舟。
    他們敢這麽做是因為,景綻手裏捏著蕭崖身為秘書監,收受賄賂操縱官員考核升遷的證據。
    蕭淮舟又為裕王做過事,捅到陛下麵前他們父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蕭崖已經為他們辦了該辦的事,若還扣著人家兒子,搞不好惹急了對方會狗急跳牆。
    所以早在前陣子,蕭淮舟就已經出了國公府。
    但他得了自由後並未安分多久,心底那股惡氣就又冒了上來。
    眼見著江相在朝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他想借著對方的勢力徹底將毅國公扳倒。
    奈何自己沒什麽本事,江成墨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
    今日,他本想去相府,將毅國公威脅他爹去勸對方的事說出來,不料正好碰到對方出門。
    他一路跟著江成墨去到裕王府,又看到對方帶著喬欣然來到這處偏僻的宅院。
    便在附近躲了起來,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麽。
    隻是對方沒多久就走了出來。
    他雖疑惑,但重心並未放在被關的喬欣然身上,正打算跟上去與對方搭話時,卻看到另一邊的毅國公趕了過來。
    他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裕王闖進國公府,不就是為了這個喬欣然才捅了毅國公一刀?
    心想既然他們這麽在乎這個女人,是否控製住喬欣然就能拿捏他們?
    於是他沒去追趕江成墨,反而想留下看看,這個毅國公會將喬欣然帶去哪裏?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景綻”身邊跟著的那個隨從。
    上次在他家時,就覺得這個人十分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這人到底像誰。
    他趁著院子中在混亂打鬥,沒人會注意他,便悄悄過去進了院子,躲在一口巨大的水缸後麵。
    沒想到不多時裕王也來了。
    這下他可以確定,這個喬欣然對那兩人來說至關重要。
    正盤算著該怎麽用喬欣然拿捏他們,卻看到後麵屋子裏的兩人突然舉止曖昧起來。
    他離得遠,沒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但卻清清楚楚看到兩人抱著親了起來。
    讓他錯愕的是,那個隨從的胡子被“景綻”撕了下來。
    這說明,隨從的身份做了偽裝。
    回想那晚他聽到的說話聲音,以及麵熟的眉眼。
    驀地,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裏形成。
    這個隨從不是別人,可能是他先前定了親的喬嘉茵?
    看著兩人從屋子裏出來,沒了胡子的隨從,麵貌更加清晰。
    這下他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喬嘉茵!
    隻是他始終想不通,喬嘉茵跟毅國公怎麽會勾搭在一起?
    不過這些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了徹底扳倒毅國公的法子。
    待人全部走後,他興衝衝回府,讓父親帶著他去麵聖。
    ……
    回國公府的路上,天突然陰沉起來。
    如今正值盛夏時節,猝不及防的雷雨天氣司空見慣。
    景綻放下車簾,轉頭笑著打趣:“你說這次如果打雷,我們能換回來嗎?”
    不知是不是天氣沉悶的原因,喬嘉茵覺得心裏也悶悶的。
    以往她可以確定他們不會換回來,但這次卻沒了以往的篤定。
    她仍是笑了笑,風輕雲淡:“前麵幾次都沒換回來,這次……估計還是不能。”
    兩人回到府裏剛下馬車,“啪”的一聲,一道雷電響徹天際。
    景綻下意識抱住身邊的人,渾身都生出懼意。
    喬嘉茵將他緊緊攬在懷裏,望著濃雲翻滾的蒼穹,心底的悶重感加深。
    “別怕。”她輕輕拍著懷裏人的脊背,“我們回家。”
    不多時,外麵暴雨如注,“嘩啦啦”的雨聲聽得喬嘉茵更加煩悶。
    書房裏,景綻依偎著她,雙眼緊閉,身軀隨著雷聲的落下而顫抖。
    她看著懷裏瑟瑟發抖的人,忍不住問了景綻父親當年的死因。
    他就是因為幼年父親的死,才會如此懼怕打雷。
    景綻沒有隱瞞,即便那段回憶慘痛,他還是磕磕絆絆講了出來。
    待講完那段經曆,對方一張臉已經蒼白得近乎病態,眼底滿是濕紅。
    喬嘉茵聽罷心狠狠揪了起來,懊悔先前為了提升他的病嬌值,竟讓他跪在雷雨中受罰。
    “阿綻別怕,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午後,雨勢稍有了停歇之意,國公府突然闖進一大批禁軍。
    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親自前來傳達皇帝口諭:
    “奉陛下口諭:毅國公景綻欺君罔上、陽奉陰違,更兼窩藏逆黨,著即禁足於府,待禦史台徹查論處。
    逆黨喬嘉茵,即刻鎖拿至大理寺嚴審。喬氏二女俱涉悖逆,喬氏一族皆收押下獄,不得有誤。
    欽此!”
    聞言,喬嘉茵和景綻俱是驚愕抬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內侍在喬嘉茵身後淩厲掃視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景綻身上:
    “就是她!她就是無憂樓的樓主喬嘉茵,帶走!”
    “慢著!”喬嘉茵立刻站起身阻止,“常公公,陛下這是何意?如何就認定本公窩藏逆黨?”
    內侍臉上的嚴峻褪去,換上一副虛假諂媚:“國公大人恕罪,奴才也是奉陛下的口諭,其餘一概不知。
    這不是正要審嘛,審完您自然就知曉了。”
    說完,不由分說命禁軍押走景綻,喬嘉茵想追過去,卻被景綻一個眼神攔住。
    他自信可以應付大理寺的審問,能幫自己和對方脫罪。
    但不曾想到了大理寺,先等來的不是正常審問,而是蕭淮舟。
    “嘉茵……”對方笑意裏充斥著得意與憤恨,“好久不見啊!
    啊不對,我們前陣子才見過呢~對吧小明?
    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處境再見,唉……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呢!
    我怎麽也沒想到,當初你非要與我退親,竟是為了國公大人?”
    景綻被鎖鏈綁縛,陰沉盯著對方沒有說話,心裏大概猜到自己之所以來此的罪魁禍首是誰。
    皇帝近日本就對他生了怨氣,突然得知他窩藏了為裕王做事的人,自然大發雷霆。
    不知是不是蕭淮舟的錯覺,他麵對“喬嘉茵”這樣的眼神,總覺得脊背生寒。
    但眼下對方被下獄,對他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
    “嘉茵,說實話,我是真喜歡你啊!奈何你眼高於頂,竟然還瞧不上我?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麽嗎?我後悔將你帶到了裕王麵前,更後悔讓你認識了毅國公。
    如果你從未見過他們,是不是就能安心與我成婚了?”
    “不對……”
    他自嘲一笑,又搖了搖頭,眼中染了陰毒,“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的賤人,是不會甘心嫁給我的。
    即便沒有裕王和毅國公,你也會勾搭上其他高門,找上別人,我說的對嗎?”
    他在景綻麵前踱步,唇角陰森的弧度加深,“不得不說,我實在佩服你,竟能把毅國公這樣的人都勾到手中?
    你本事可真大呀……”
    說著話,他朝後麵擺了下手,立刻有人端著一個水杯過來。
    “喂她喝下去!”他命令道。
    ……
    與此同時,國公府的喬嘉茵下令綾羅和顧平,召集景綻所有可用的勢力集合。
    她要去救出景綻。
    【係統,我不管你們到底在耍什麽花樣,如果景綻出了任何事,我立刻殺了男主,讓劇情徹底崩塌!】
    如果她做了這麽多還是無法避免景綻的死,那就都別活了!
    係統:【冤枉啊宿主!這可不是我們搞的鬼!再說你的男二出了事,又不是男主搞出來的,殺我們男主幹什麽?】
    見喬嘉茵披上甲胄,一副要幹翻全世界的模樣,係統還真慌了。
    【宿主您冷靜點!或許您要觸發求助程序,可以為您開啟上帝視角?】
    喬嘉茵不再信任係統。
    她知道授權自己所有權限,係統還會坑她。
    府上的衛兵已經召集完畢,她不顧綾羅和顧平的勸阻正要出門時,忽然一陣頭暈目眩。
    繼而眼前一黑人就栽倒下去。
    “主子?”綾羅和顧平急忙扶住人。
    短暫的昏厥後,人又醒了過來。
    隻不過,他們的主子醒來後,慌亂低頭看了一眼,眼底倏然一片猩紅。
    陰戾之氣頃刻間浸滿雙眸,周身散出駭人的陰鷙氣息,令人不由得心底發毛。
    他站起身環視四周,眼眸冷厲聲音泛寒,裹滿盛怒:
    “眾人聽令,隨本公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