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滅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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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佛陀失色,菩薩驚目。
    然而,那滔滔不絕的貫耳魔音,好似既定好的程序一般,依舊響徹不休。
    “既見真佛!”
    “當拜我佛!”
    薑宸不語,隻是一昧再拜。
    哢哢哢!
    破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現在,漫天佛陀金身上黝黑深邃的裂痕已然清晰可見。
    此刻,漫天佛陀終於坐不住了,而在那眾多高位中的淨清所化菩薩佛陀,則是有些懵逼了。
    這薑宸到底是什麽來曆?彌勒內院,便連天後也曾於此修行,還會有什麽人,一拜之下,讓佛陀失色?
    不過當務之急,是別讓他再拜下去了,不然這千年經營的彌勒內院,都未必能承受的起。
    “阿彌陀佛,原來閣下另有其身份,倒是貧僧眼拙。”淨清佛陀垂目。
    他之所化金身,已然渾身裂痕,如一個行將破碎的瓷娃娃,但依舊淡定自然。
    話音落下,漫天佛音戛然而止,而那種欲要將人渡入佛門的力量,也隨之消散。
    薑白此刻清醒,眸中凶光大作,滔天妖神之氣在彌勒內院大作。
    若非薑宸還沒有開口,他就要鬧起來了。
    “今可還要渡我耶?”薑宸輕步前踏。
    “阿彌陀佛,閣下具有宿慧,然魔性深種,我佛慈悲,自當渡之!”淨清斬釘截鐵。
    “今當一了閣下前世今生!”
    話音落下,淨清和漫天佛陀再次誦念經文,此番之下,淨清眼覆金光,似能洞徹輪回。
    也恰在此時,薑宸雙手抱佑,再次對著漫天佛陀,定定一拜!
    淨清終於看清了!在他眼中,看到的卻並非薑宸,而是一身著玄色袞服的偉岸神明!
    就在他看清的一瞬間,那神明似有所感,也徑直朝他看去!
    砰!
    一眼之下,淨清的佛陀金身直接爆裂開來!緊接著,便連彌勒內院都承受不住,開始坍縮崩潰!
    漫天金光如雨滴般垂落。
    而隨著薑宸那一拜下去,這彌勒內院中的佛陀也徹底承受不住,紛紛炸裂開來。
    但此般炸裂,卻並非意味著消亡。
    彌勒內院雖存於須彌念頭之間,但並不意味著,僅憑一個菩薩轉世身,便可將真實彌勒內院給召喚出來。
    此刻之彌勒內院,不過是一個投影,從真實彌勒內院中接引力量而下。
    這漫天佛陀金身中,也唯有淨清那一座擁有自我之意識。
    因此,這彌勒內院崩塌破裂,真正造成影響的,也便隻有淨清,對真實彌勒內院的影響微乎其微。
    當彌勒內院坍縮,漫天佛陀化作金雨,眼前的一幕好似鏡子破碎一般,開始重新凝現現實之景象。
    砰!
    當一切幻象消失,閉目立於原地的淨清雙眸陡然炸裂開來,兩個鮮血彌漫的血窟窿瘮人至極。
    他口鼻均溢出鮮血,即便看不到其身眼神,也能看出,此刻的他驚恐至極。
    “你究竟是誰!”
    “你不是薑宸!”
    屋內的周仁壽依舊驚恐至極,他方才看到淨清揮手之間,便將薑宸和將山君帶離此地,還以為大局已定。
    結果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見到他們幾個人重新回來,而剛出現,淨清的瞳孔就直接爆開。
    要知道,淨清之之宿慧神通,大部分都在這雙眼睛上麵。
    而薑宸則懶得和他廢話,此番交戰,已然驚動了真實彌勒內院,他不想再生出什麽枝節。
    對於淨土寺這幫禿驢的做派,他在千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然而就在薑宸欲要動手之際,忽有一道聲音傳來。
    “薑宸,你不能殺他!”
    淨清聽到這個聲音,麵上有激動神色一閃而逝,顯然,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隨著身影落下,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往這邊奔來。
    “滾開!”
    啪!
    薑宸猛然反手一掌甩了出去,然後那道黑袍身影,便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淨清雖然看不到了,但還是能察覺到外界的變化,他雖然驚恐,但依然開口道:
    “他是佛母的使者,你對他不敬,會激怒佛母的!”
    薑宸並不言語,隻是一昧伸出出大巴掌。
    掌風如劍,尚未啪在淨清臉上,他就已經感覺到刺骨的生疼了。
    他此刻已然認命,隻是雙手合十:“我不入地獄,誰——”
    轟!
    話音未落,淨清便被一巴掌拍進了宅院內裏,撞破數堵牆,生機全無。
    畢竟,他雖然具有種種天賦神通,但本身依舊是肉體凡胎,如何經得住這一掌。
    此刻,薑宸才回頭看向,剛才那黑袍男子飛離的方向。
    那個聲音,他也聽出來了,是當初在醫院攔住他,聲稱來自偉大組織的那人。
    隻是不知道,這個組織和淨土宗有什麽關係,居然會來替淨清求情。
    “佛母......”
    他不再思索,腳步輕抬,往裏走去。
    此刻,周家宅邸的其他人已經被周仁壽散去,隻剩下周仁壽在。
    他端坐在太師椅上,品著香茗,看起來淡定自如,隻是額頭緊繃的青筋,出賣了他的內心恐懼。
    薑宸看了看,問道:“周克己呢?”
    “他和我不一樣,現在我隻是個常伴青燈古佛的垂垂老朽,你我之間的事,就由我來終結吧。”
    “爸!”
    就在這時,周克己一臉麵無表情地從屋外走了進來。
    周仁壽頓時激動起來:“你怎麽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回軍區嗎?”
    “為人子,怎麽能讓父親擋在兒子麵前,要死,也該是兒子先死。”
    周仁壽一臉悲憤地抬起手掌,想要扇向周克己,但最後卻又定在空中,顫顫巍巍放下,一把抱住周克己。
    “好,我的好兒子!”
    薑宸看著他們在這裏上演父子情深,沒有絲毫波瀾。
    但這時,他突然聽到,旁邊有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
    薑宸轉頭,發現是薑白在那裏嗚咽。
    看到薑宸看過來,他有些哀傷地說道:“主人,我父親在我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死了~”
    “......節哀,怎麽死的?”
    “它下山偷雞......”
    “被當地村民官府打死了?”
    “不是,被雞骨頭噎死了。”
    “......”
    薑宸不再和薑白說話,而是看向麵前兩人。
    “你們抒情完了就可以上路了。”
    周克己將周仁壽攔在身後,“薑宸,你要殺我爸,就先踏著我屍體過——”
    砰!
    話音未落,周克己身形就化作了一陣血霧,屍骨無存。
    “不好意思,我沒有留全屍的習慣。”
    “克己!”周仁壽聲嘶力竭怒吼一聲。
    “急什麽,輪到你了。”薑宸再次一巴掌扇出,原地多出第二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