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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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兩日,茅山上下倒是安靜了下來。
    除了某個女魃到處亂跑嘰嘰喳喳,有事沒事偷哪個長老養殖的仙禽,拔哪個弟子培育的靈植。
    被逮到是肯定的,當然,這個時候女魃就會理直氣壯地說。
    “我憑本事撿到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你叫它一聲,看它會不會答應!”
    “迎春!”
    “噶!”
    長長天鵝頸被女魃死死攥在手中,那仙禽委屈地鳴叫一聲,就是叫聲有些變形。
    “額......”
    麵對著長老黑著的臉,女魃訕訕地放下手裏的仙禽。
    “啾啾啾!”
    仙禽立馬撲騰著翅膀撒丫子朝長老跑去,一時間聲淚俱下。
    “哼!”長老怒哼一聲,抓起仙禽怒氣衝衝地走了。
    女魃無奈,看向另一個長老。
    “你叫一聲,看它應不應你。”
    長老:“......”
    他看著女魃手上一把靈草,眼底有種悲憤和打不過的憤慨相雜糅,一時間令其實神情複雜至極。
    女魃依舊理直氣壯:“你看,它不應你,那你也沒辦法證明這就是你的,那它就是我的!”
    長老神情悲憤,最後化作決絕。
    “老夫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也有與賊人同歸於盡的勇氣!”
    “停停停,打住!”忽然,女魃揮手,止住了長老的暴躁。
    然後她一臉不舍地從自己手中分出幾朵菜苗,遞給那長老。
    “呐呐呐,不就是要幾根草嘛,給你給你,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多了就沒有哦。”
    “老夫,老夫!老夫定要找玄一,好好說道說道!”
    ......
    女魃這邊雞飛狗跳,倒是沒有讓茅山多繁亂幾分,反而還帶來了些許生氣。
    在靜室中,他正靜心修持功法,修持自身的真武相。
    在茅山,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往那種歲月靜好的日子。
    隻是好事多磨,薑宸不過剛安心修煉兩日,便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不是別人,正是薛希昌,這兩日,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大師兄當初話裏有話啊!
    薑宸如今的修為不會真的比他高了吧,薛希昌無法相信這種事。
    他抱著要麽揍人,要麽被揍的決心來找薑宸了!
    “小師弟,快出來啊,我是三師兄!”
    薑宸無奈出門,“薛師兄,我最近想安心修行,就不陪你下山了。”
    “什麽下山,我是來找你切磋的。”
    “那師弟甘拜下風。”
    “你看你,不實在了,師兄我又不會欺負你,怕什麽?”
    “好吧。”
    於是,一刻鍾後,一棵倒栽蔥在樹下又長成了。
    這棵倒栽蔥使勁掙紮,砰的一聲將腦袋拔出地麵,有些懷疑人生地盯著對麵的薑宸。
    “小師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薑宸沉默,然後道:“薛師兄,有時候,麵對未嚐不是一種成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完了,三師兄的威嚴沒有了!”
    薑宸沉思一下,說道:“薛師兄,看開點,大不了下次我帶你下山。”
    “算了,我還是去欺負晚輩弟子,有點成就感。”
    薛希昌十分落寞地離開了。
    在他走後,薑宸本也打算便就此回去靜修,卻不想在此刻,異變陡生,他驟然回頭,遙遙看向山下。
    而此刻,茅山腳下,也正有幾人站在那裏,麵色不善地看著山下那兩個守山弟子。
    為首之人一揮手,身後立馬便有人抬出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弟子,看其模樣,卻是之前被薑宸廢掉的張高顯!
    很明顯了,今日這些人正是天師道的弟子,此番前來,便是要替張高顯張懷義兩人討個公道。
    為首之人乃是龍虎山掌門二弟子,張懷瑉,身後還跟著五弟子張宣化。
    至於張懷義卻是沒來,他已然有所看開,此刻也隻是待在龍虎山潛心重修。
    張懷瑉也心疼自家六師弟,不願意讓他前來,至於張高顯,則是並無多少感情。
    之所以帶他過來,也不過是為龍虎山討一口氣。
    而此刻,張高顯則是滿眼惡毒,即便躺在擔架上,那眼神依舊凶狠悍戾。
    “師兄,那薑宸剛剛回來,此刻就在這茅山上,你們可定要為我報仇啊!”
    “放心,我今日前來,就是要為你和六師弟報仇雪恨!”
    倒是張宣化,此刻有些猶豫,“二師兄,要是惹出大真人來......”
    “放心,大真人乃是長輩,不會舍下臉來對付我們這些小輩。”
    張宣化微微沉吟,覺得二師兄言之有理,但是他又接著道:“可要是惹出李含光來,他恐怕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吧?”
    然後,張宣化便聽到張懷瑉的語氣一如既往。
    “放心,李含光乃是長輩,不會舍下臉來對付我們這些小輩的。”
    “嗯......嗯?”張宣化愕然,就連躺在擔架上的張高顯也明顯有些懵逼。
    不是,司馬承禎是長輩也就罷了,李含光怎麽也成長輩了?
    二師兄一副濃眉大眼,虯髯胡的模樣,怎麽說的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呢?
    “二師兄,李含光不是司馬承禎的弟子麽?怎麽也成長輩了?”張高顯問道,他見二師兄的次數鮮少,對張懷瑉也不是太了解。
    和薛希昌長相頗為類似的張懷瑉低頭看了眼擔架上的張高顯一眼,道:
    “你打的過司馬承禎嗎?”
    “......打不過。”
    “那你打的過李含光嗎?”
    “???打不過。”
    “那不就對了,我也打不過,那不就是我們的長輩。”
    “他們要是敢出手,那就是以大欺小,被天下人恥笑!”
    張宣化:“......”
    張高顯:“.......”
    “二師兄,那葉法善呢?”
    “葉法善?哼!插標賣首之徒!”
    剛說完,張懷瑉又沉吟道:“嗯,不過時間過去太久,我也不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前輩,還是插標賣首之徒。”
    剛說完,他便看到張高顯和張宣化目瞪口呆的模樣。
    冷哼一聲,露出一個自信地笑來:“你們啊,還是太年輕太簡單,看待問題太片麵,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你行走江湖多兩條命出來。”
    “別以為搬出龍虎山的名號就有用,一些亡命徒可不會管你這些!”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認慫,此乃生死陰陽大道!”
    張高顯已經不知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了,半晌,隻能豎起一個大拇指,“高,師兄實在是高!”
    張懷義歎了口氣,突然有些後悔出來這一趟。
    自家這二師兄什麽都好,就是喜歡給人闡述他的生死陰陽大道,簡而言之,苟命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