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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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京延的霸道,許言狠狠別過臉,不看他,也不掙紮了。
    她這一反應,周京延心底一涼。
    親她的動作也頓住了。
    一動不動把她困在懷裏看了會,周京延忽然迅速從她身上起開:“一身味,去把澡洗了。”
    許言沒看他的把褪開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繼而下了床,一聲不響就去洗手間了。
    屋子裏,周京延回頭看了許言一眼,繼而走到茶幾跟前,彎腰拿起香煙和打火機,小不耐給自己點了一根,又走去落地窗跟前了。
    許言這是真在找下家,鐵了心要跟他離?
    不可能的,她算計著嫁進周家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婚離不了。
    重重吐了一口煙,周京延心思跟這煙圈一樣重。
    那一頭,許言則是在洗手間洗了兩個小時的澡。
    後來,周京延實在坐不住了,直接走過去,砰砰敲著門喊她:“許言。”
    “有事嗎?”
    許言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之後,周京延把手揣回褲兜,冷聲說:“處理犯罪現場都不用這麽長時間,你別讓我踹門,趕緊出來。”
    為了不讓她碰,她夠煞費苦心的。
    一時之間,周京延也沒了那方麵的興趣。
    實際上,許言狠狠把臉別開,她一副心如心灰的樣子時,他就沒興趣了。
    ……
    這會兒,樓下的餐廳還在熱鬧。
    盡管一直被眾星捧月,但周京延沒在,溫蕎還是有些失落。
    沒玩多久,她也回房了。
    ……
    第二天早上,許言一覺醒來時,頭昏腦漲,背疼脖子疼。
    四肢無力,渾身都不舒。
    書桌那邊,周京延已經起來了。
    看許言醒了,他沒什麽情緒道:“時間不早了,起床換衣服。”
    手臂搭在眼睛上,許言無力說:“我晚點下去,你先走吧。”
    兩手依然敲在鍵盤上,周京延神情淡淡道:“今天有采訪。”
    周京延這麽一說,許言明白了。
    他今天有采訪,她得留在他身邊配合演戲。
    長長吐了一口氣,許言沒再說什麽,兩手撐在床上就起來了。
    她沒跟周京延說她不舒服,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一起出門了。
    還是和往常一樣,周京延走在前麵,她走在他旁邊,隻是周京延今天走得沒有那麽快。
    他走得慢多了。
    不一會兒,電梯門開了。
    周京延見狀,抬起右手,很自然地去牽許言。
    許言卻下意識縮回左手,下意識把兩手放在了胸前。
    她逃避的速度很快,她沒讓周京延牽。
    一旁,周京延的動作也頓住了,要牽許言的右手就那麽懸在半空中,他就那麽看著許言了。
    周京延看過來的眼神,許言眼神躲了躲,右手握著左手,輕輕捏了捏手腕,她淡聲說:“不用那麽客氣的。”
    被他甩開,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不需要有第二次。
    周京延看著她吞了口唾沫,懸在半空中的手往回縮了縮,眼神也跟著冷沉。
    “周總。”這時,有人過來打招呼。
    周京延連忙回過神,連忙把那隻懸在半空的右手握成輕拳收回,連忙揣回兜裏,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周總早啊。”看許言在旁邊,那人連忙又笑著跟許言打招呼:“許副總。”
    許言客氣朝對方笑了笑,以示回應。
    緊接著,三人一起進了電梯。
    中年男人一臉挺熱情跟周京延說話,周京延輕描淡寫地回應,眼神卻時常落在許言的身上,腦子裏都是她對自己的回避。
    兩人聊著時,電梯門開了。
    餐廳比樓上的套房熱鬧多了。
    “周總,郭總。”
    “周總,郭總。”
    大家熱情和周京延,還有那名中年男子打招呼,卻很自然把許言忽視了。
    許言看著這人情冷暖,她很懂事的沒靠近,更沒打擾周京延,沒像溫蕎那樣借著他去認識更多的人。
    正準備轉身先走時,後脖子忽然被人抓住了。
    許言連忙回頭去看,隻見周京延笑得春風滿麵在和幾位長輩說話,但右手卻不動聲色按住她後脖子,不動聲色把她捉住了。
    好像,做這件事情的,不是同一個人。
    看著周京延,許言想把他手拿開時,隻見周京延鬆開了她脖子,很自然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身邊站著。
    許言抬頭看著他,想把手抽回來,可周京延牽得太緊。
    她沒能掙開。
    隻是,眼神從他臉上收回來時,她看到陸硯舟從人群旁邊經過,看到陸硯舟獨自一人進餐廳了。
    許言頓時明白了。
    原來,他是這點小心思。
    可陸硯舟壓根沒注意這邊,壓根沒看到她,而且周京處完確實想太多了。
    實際上,周京延沒看到陸硯舟,他隻看到許言轉身要離開,他隻是把她留了下來。
    不遠處,溫蕎正朝這邊走過來,周京延剛才的舉動,她盡收眼底。
    一時之間,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有些牽強了。
    盡管知道周京延是在演戲,但多少還是難過了。
    即便如此,最後還是收起了情緒,一臉笑過打招呼。
    “京延,言言。”
    “溫蕎姐。”
    幾人簡單打過招呼之後,溫蕎笑著和許言聊起了工作,她說:“言言,你和星辰科技的陸硯舟認識對嗎?聽說他們公司這兩年在研究無線電力的技術,亞匯對這方麵挺感興趣的,也有所研究。”
    “所以言言你看能不能在中間牽個線,讓我們認識一下。”
    亞匯集團是溫蕎家的公司,溫家占股53%,其他小股東和自然股東占47%,所以基本由溫家說了打算。
    在這之前,溫蕎的父親約過陸硯舟好幾次,想和他見一麵,想聊聊合作的事情。
    陸硯舟拒絕了。
    所以這會,看許言昨天和陸硯舟待了一天,溫蕎就想著讓她在中間牽線認識一下。
    聽著溫蕎的話,許言一笑地回她:“溫蕎姐,我和陸總昨天才認識,和他沒什麽交情,所以牽線這事恐怕辦不了。”
    “不過聽陸總說,他這次參加交流會主要是和大家談合作的,溫蕎姐你可以自己過去打招呼,陸總應該會和你聊聊,會聽聽你的想法。”
    許言的客氣,溫蕎神色微變,但最後還是笑著說:“行,那我找個機會和陸總打個招呼,謝謝言言。”
    許言淺笑:“不客氣。”
    嘴上說著不客氣,心裏其實挺客氣,挺有距離感的。
    沒一會,大家在餐廳簡單吃完早餐過去開會的時候,周京延拿著許言的座位牌,就放在他旁邊,讓許言在他旁坐下了。
    許言坐過來了,溫蕎隻好坐回第二排了。
    隻不過,眼神每次看向周京延和許言的時候,還是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落寞。
    坐在溫蕎旁邊的女生,似乎看出溫蕎的失落,就湊近溫蕎小聲說:“蕎蕎,今天周少有采訪,逢場作戲而已,方便記者拍照。”
    溫蕎收回眼神,淡聲一笑:“我知道。”
    知道歸知道,可心裏到底還是吃味了。
    那個位置,本該是她的。
    ……
    不遠處,陸硯舟本來是想和許言一起坐的,但看到許言陪周京延坐去了前麵,他就沒有前去打擾。
    等到了中午散會,許言頭昏腦漲,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睛都累。
    於是,趁周京延被人拉著談話時,她就自己回房間了。
    進了屋,她脫掉高跟鞋,沒勁地倒在床上時,手機突然響了。
    躺了一會,許言看都沒看號碼,接通電話,打著精神說:“喂,你好。”
    電話那頭,周京延的聲音淡淡傳來:“去哪了?”
    聽著是周京延,許言鬆了一口氣,懶聲說:“感冒了。”
    又道:“我回房間休息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