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拿什麽跟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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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周京延和許言說話,把態度和語氣拉得很近,很親昵。
    周京延的自來熟,許言兩手揣回大衣的兜裏,看著他說:“周京延,就算是當朋友,那也不是麽當的。”
    哪有朋友三天兩頭的見麵,哪有朋友中午不打招呼堵在門口?
    許言話落,周京延一笑道:“朋友不是這麽當的,那應該是怎麽當?”
    說著,他自顧自走向許言,繼而抬起右手按住許言的後脖子,漫不經心說道:“大白天吃個飯而已,哪有那麽多的意見,你下樓不就是找飯吃的。”
    說完這些話,不等許言開口拒絕,他打開車輛副駕駛室車門,就把許言塞進車子裏了。
    緊接著,便彎腰幫她把安全帶係上。
    嘴角噙著笑,右手又輕輕在她臉上撫了一下。
    眼神很溫柔。
    行動卻很霸道,霸道到許言無從拒絕。
    手從許言臉上拿開時,周京延哐當一聲,又把車門關上了。
    動作利落又幹脆。
    而且剛剛還陰沉的臉,這會兒因為看到許言,已經眉飛色舞,格外開心。
    一時之間,梁心語和梁家老爺子早就被他拋在腦後。
    繞過車頭上了車,周京延啟動車輛後,兩手握著方向盤,轉臉便看向許言問:“許老師,想吃什麽?”
    周京延的調侃,許言嫌棄看著他說:“你拿主意就行了,別找存在感。”
    許言嫌棄的眼神,周京延看在眼裏卻十分享受,覺得兩人關係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從方向盤上拿開右手,周京延伸到許言頭頂處,輕輕揉了一下許言的頭發。
    大白天,許言沒有那麽感性了。
    拿開他的手,她說:“看路。”
    許言說完,周京延又臭不要臉把她的手牽住。
    周京延得一寸,進一尺,許言就這麽看著他了。
    很是淡定的看著他,許言沒有連忙把他的手拿開,好像是想看看,他還能無恥到什麽地步。
    他說當朋友,誰家朋友是這麽當的?
    誰家朋友開車還要牽手?
    一動不動盯著周京延看了一會,看他一點自覺性都沒有,許言這才冷不丁把手抽回去,白了他一眼,就把兩手環在胸前,看向了前麵的路。
    許言的嫌棄,周京延絲毫沒有介意。
    有脾氣也好,還是嫌棄也好,隻要不是冷漠,不是保持距離不搭理,那就都好。
    餘光偶爾落在周京延臉上,看他臉上一直掛著笑意,許言沒脾氣了。
    從而,不禁想起了京棋剛剛給她打過的電話,說周京延回去看到梁心語和她爺爺之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了。
    想到這裏,許言便轉臉看向了周京延。
    這時,周京延正好也在看她,他說:“吃家常菜好不好?”
    周京延的問話,許言溫聲說:“可以。”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
    周京延剛開始兩次和她糾纏,許言還會和他較真,和他講道理說不可能。
    可發現這些對周京延完全沒有用後,許言臉色就甩不起來了。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餐廳,周京延點的幾道菜都是許言愛吃的,兩人交流也越來越像從前,沒有那麽多的阻礙了。
    “板栗燒雞,你以前愛吃,嚐嚐這家味道。”
    “嗯。”
    這時,周京延又說:“周六也在加班,葉家讓你當二小姐,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吃著菜,許言說:“不加班也是閑著。”
    許言話落,周京延再次給她夾菜,兩人相處得很自然。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很像男女朋友。
    吃完飯,兩人從餐廳出來時,周京延還沒來得及安排下午的活動,許言先開口了,她說:“還有點事情沒忙完,我得回公司。”
    有點小失落,但周京延也沒說什麽,開著車子還是把許言送回東升了。
    半個小時後,車輛停在東升樓下,周京延轉臉就看向許言說道:“明天帶你去嚐嚐一家新開的館子,應該很合你的胃口。”
    許言:“你和秦湛他們一起去,我沒時間。”
    不管許言的拒絕,周京延說:“明天早上九點,我去公寓接你。”
    “……”許言:“誰吃飯這麽早?”
    周京延:“地方有點遠,秦湛和京棋他們都過去,大家好久沒聚了,聚一下。”
    說著,不等許言回應,他又說道:“你先去加班,明天我過去接你。”
    周京延的霸道,許言正準備拒絕他的安排,包裏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是賈一明打過來的電話。
    許言隻好先接電話。
    等把電話接完,打開車門下車,就把周京延剛剛的話忘記了。
    看著許言走路帶風進了辦公大樓,周京延嘴角下意識揚起了一抹笑意,笑得格外明媚,就像今天的太陽。
    許言要加班,把許言送回東升之後,周京延也回公司加班了。
    這會兒,周京延前腳剛進辦公室沒多久,辦公室房門就被敲響了。
    頭都沒抬,他若無其事說了句‘進’,辦公室房門很快被推開。
    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周京延這才抬頭看過去。
    以為是溫蕎,結果抬頭看過去,進來的人是梁心語。
    眼神落在梁心語身上,周京延剛剛還挺好的臉色,頓時微沉。
    他對這人不感興趣,不喜歡她的出現。
    周京延麵無神情的臉色,梁心語走近過去,牽強笑著說:“周少,非要這麽不留情麵,非要做得這麽絕情嗎?”
    想到周京延剛剛在周家老宅看到她和爺爺,招呼不打掉頭就走,梁心語心裏就一陣犯堵。
    這事其實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梁心語追過來的質問,周京延垂下眼眸,淡漠道:“梁小姐,話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是你應該注意邊界感了。”
    梁心語卻理直氣壯道:“是你爺爺邀請我和爺爺去做客的。”
    梁心語話到這裏,周京延這才抬頭看向她。
    四目相望,周京延淡淡看著她提醒:“梁小姐,態度我很早就表明過,所以就算是老爺子請你去的,你也應該認真斟酌,女人要有自尊心才會受人尊重。”
    兩人沒見過幾麵,說有多少情感,簡直是胡說八道。
    梁心語看中的,無非是他的那些光環。
    周京延毫不留情麵的說她沒自尊,梁心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沒想到周京延話會這麽重。
    直勾勾盯著周京延看了好一會兒,梁心語這才開口道:“是因為你前妻許言嗎?你還是想跟她複合?”
    不等周京延開口說話,梁心語又說道:“周京延,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永遠都回不到從前,我也不一定會比許言差。”
    梁心語拿她和許言對比,周京延沒什麽表情的臉色,頓時陰沉,
    極其難看了。
    啪嗒把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冷清清看著她道:“梁心語,我跟許言多少年的交情,你在我這裏又算什麽,你拿什麽跟她做比較?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一直以來,周京延一般都不會跟女生說話太重,都會很有風度。
    除非是對方太糾纏。
    然而,梁心語就屬於這種太糾纏。
    周京延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梁心語臉麵掛不住了。
    兩手握著拳頭,她身體在顫抖,氣得兩手指甲掐進了肉裏。
    但是,又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情緒,故作平靜的解釋:“周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要跟誰做比較,我隻是想勸你往……”
    梁心語話還沒有說完,周京延拿起桌上的手機,就給秘書辦打了過去,厲聲道:“我辦公室的人是誰放進來的?誰放進來的,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凶完,周京延啪嗒掛斷電話了電話。
    秘書辦那邊,值班的秘書嚇得瑟瑟發抖,掛斷電話,連忙過來周京延的辦公室,打開他辦公室房門,對梁心語說道:“梁小姐,周總在工作,還請您先回避一下。”
    前段時間,梁心語和周京延一起上過熱搜,她以為兩人關係比較特殊,所以就把梁心語放進來了,誰知道周京延發了這麽大的脾氣。
    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秘書,梁心語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兩人是家裏介紹的,周京延會這麽不近情麵。
    手裏緊緊抓著包,盯著周京延看了半晌,梁心語起身就離開他辦公室了。
    前些日子,她約周京延,周京延出來的時候,她真以為他們有希望。
    現如今,怎麽都沒有想到,周京延會這麽冷漠的對待她。
    好像,和前些日子的周京延,不是同一個人。
    辦公室房門被秘書輕輕的關上,周京延淡淡收回眼神,繼而接著工作。
    ……
    到了樓下,上了車。
    這會兒,梁心語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都在發抖。
    周京延不好搞定。
    可就這麽放棄,她又心有不甘。
    那一頭,周京延壓根就沒把梁心語當回事,自己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後,開著車子就去許言的公寓了。
    眼下,他的感冒發燒也已經被慢慢拖好。
    臥室裏,許言睡著還沒醒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盡管是睡在臥室裏麵,但房門沒有關嚴,她還是聽到了周京延的敲門聲。
    眉心緊擰,許言沒有起床,而是伸手抓住旁邊一隻枕頭,就把自己腦袋捂了起來,把耳朵捂住。
    公寓外麵,周京延一手抄在褲兜,一手敲著門說:“許許,九點半了,該起床了。”
    床上,許言一動不動的躺著,睡意還沒全醒。
    “許許。”
    “許許。”
    直到聽見周京延再次在外麵敲門喊她,許言扔掉手中的枕頭,嗖的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下了床,風風火火就把門打開了。
    緊緊皺著眉頭,她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周京延,又氣又無奈地問:“大早上的,周京延你幹嘛啊?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休息?”
    不等許言開口說話,許言又緊著眉說道:“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一天假,你不能讓我消停一點?”
    許言的一通輸出,周京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輕描淡寫道:“許老師,已經早上九點五十了。”
    不等許言開口說話,周京延又說道:“收拾一下,等會在車補覺。”
    許言:“周京延,我沒答應……”
    許言話還沒有說完,周京延按著她的後脖子,就押著她進屋,帶她去收拾了。
    被周京延押著進了洗手間,周京延給許言擠了牙膏,又給許言接了漱口水。
    照顧著許言,就像照顧三歲小孩。
    ……
    此時,溫家。
    推開溫馨的臥室房門,溫蕎把一疊資料遞給輪椅上的女生,神情冷漠地說道:“這是梁心語的資料,不過她對你產生不了什麽威脅,周京延最在意的人還是許言。”
    接過溫蕎遞過來的資料,女孩看了兩眼之後,淡然說:“產生不了威脅,她也會有用處,也許用處比你更大。”
    女孩這話,溫蕎直接沉了臉色,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周京延剛剛又去找許言了,兩人最近關係有走近。”
    話到這裏,溫蕎又眉眼往上一挑的說:“對了,還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給我那枚戒指,周京延拿過去了,他說戒指上麵的X,不是溫馨的馨,而是許言的許。”
    說著這話的時候,溫蕎的眉眼似乎有幾分得意。
    溫蕎說完,女孩的眉眼明顯一沉,拿著資料的右手不由得也拽緊了,手臂上的青筋也明顯了。
    回來有些日子了,她準備找溫蕎把戒指拿回來,卻沒想到周京延把戒指拿回去了。
    女孩難得的情緒變化,溫蕎心裏莫名痛快,繼而若無其事道:“你要辦的事情,我都給你辦了,後麵再怎麽進行,你自己看著安排,我還有事情,我先去公司了。”
    從小到大,她總是一副不以為然,運籌帷幄的樣子。
    看到事情不在她的發展中,溫蕎不禁覺得,她其實也不過如此。
    她不是神,她也隻是普通人。
    房門被不輕不重的關上,女孩冷不丁把資料扔回茶幾,繼而又抬眸看向前麵的院子。
    許言也好,梁心語也罷,都不是重要的人。
    隻是溫蕎太讓人失望。
    她給了她這麽多時間和條件,她還是拿不到周京延,扶不起匯亞,還是得她出麵。
    早知如此,她就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在她身上。
    ……
    許言的公寓。
    周京延已經‘押’著許言下樓,他手裏則還拎著許言的包。
    伸手替許言打開副駕駛車門之後,周京延又彎下腰,替她係上安全帶。
    他說:“秦湛他們已經到那邊了,生活也不是隻有工作,偶爾還是要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