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最近特別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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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輕撫在周京延的臉上,許言點了點頭:“行,我陪你過去。”
    這會兒,周京延不用把話說開,許言也知道周京延讓她作陪是想打消溫家的一些念頭。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溫家應該向周京延有提出,讓他滿足溫馨什麽心願。
    雖然猜想到這些事情,但許言也沒有刻意去問周京延。
    兩年前,他不瞎摻和他的事情,現如今就更不會瞎摻和,她做好自己就行。
    許言撫在他手上的溫柔,周京延握著許言的手,就把她又撲進懷裏了。
    周京延傾身過來的熱情,許言眉心輕輕一擰:“你還要?周京延,你有點不懂節製了。”
    聽著許言的話,周京延握著她的手腕,俯身吻了她一下說:“我都什麽年紀了,這多少年才開葷?”
    帶著些許撒嬌別過臉,許言說:“我好困,好累。”
    周京延吻著她的耳垂,溫聲哄她說:“堅持一會兒,明天早上再睡個懶覺。”
    周京延溫聲的哄勸,許言轉過臉,就把他脖子摟住了。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事的,覺得挺解壓的。
    一陣纏綿過後,許言早就累得不行,累得睜不開眼睛,於是像貓一樣乖巧地窩在周京延懷裏就睡了。
    摟著許言,垂眸看著閉上眼睛的雙眼,周京延別提多珍惜眼前的時光,別提多珍惜老天。
    多慶幸許言還能給她一次機會,她還能回到她身邊。
    次日上午,許言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周京延又鬧騰了她一陣,這才放開她,這才送她去東升。
    ……
    下午四點多,周京延剛從沈聿那邊回來的時候,武放就敲開他辦公室的房門跟他匯報:“周總,溫小姐那邊已經蘇醒過來了。”
    武放的匯報,周京延看著手裏的文件,沒抬頭地說:“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周京延話落,武放轉身替他關上房門,然後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辦公桌跟前,周京延沒有因為武放的匯報就放下自己的工作,立即過去醫院。
    對於溫家,他早就失去從前的耐心。
    現在的一切,不過都是維持一點過得去的麵子罷了。
    直到五點多,手頭上的工作忙得差不多,周京延給許言打了一通電話,看許言那邊也忙完了,周京延這才關了電腦下班。
    車子到達東升樓下的時候,許言也春風滿麵地下來了。
    隔得老遠看到周京延,許言臉上便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
    以為自己對周京延再也笑不出來,以為她和周京延永遠都會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事與願違,老天特別愛和她開玩笑,還是讓她把過去放下了。
    對於自己真正動心喜歡過的人,大家總是會原諒,總是會再次喜歡。
    人的情感和思想,一直都會隨著環境而改變。
    除了生死,任何事情都可以重新開始。
    打開副駕車門上了車,許言一臉笑意正準備和周京延說什麽的時候,隻見周京延摟著她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就吻上了她的唇。
    現如今看到許言,周京延絲毫不隱瞞他眼中的熱情和熱烈。
    一陣熱吻過後,許言手背輕輕抵在唇瓣上說:“嘴巴給我咬疼了。”
    許言這會兒和周京延說話,已經沒有那麽多的距離感和生疏,更多像回到了結婚以前,她信任周京延的時候。
    許言說嘴巴疼,周京延又輕輕咬了她一下,這才鬆開她,而後啟動了車輛。
    車子駛出東升集團的時候,周京延轉臉就看了一眼許言說:“許許,溫馨醒了,先過去看看她,我們再回家吃飯。”
    給嘴巴補著唇膏,許言說:“行。”
    車子停在住院部樓下的時候,周京延打開後備箱就把帶來的補品拎了下來,許言也很有眼力勁的過去幫忙。
    片刻。
    兩人到了樓上病房時,溫夫人看周京延過來了,剛剛還深沉的眉眼,瞬間笑成了花,朝氣蓬勃道:“京延過來了啊。”
    結果下一秒,看到許言和周京延一起過來的,溫夫人臉上的那抹笑意瞬間又收了回去,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以為周京延昨天晚上隻是說說,或者就算要帶許言過來,他也是緩一下再帶許言過來,卻沒想到溫馨剛醒,他就把許言帶過來了。
    病床上,溫馨見周京延和許言過來了,她倒是很鎮定,沒有太大的情緒的變化,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兩手撐在床上,盡全力的坐起來和他倆笑著打招呼道:“京延和言言過來了啊。”
    又道:“坐,快坐。”
    溫馨想起身坐起來,溫夫人連忙過去扶她。
    許言和周京延則是把拎來的補品放在一旁,問她道:“情況怎樣?”
    吃力地坐靠在床上後,溫馨聲音無力地說道:“我挺好的,隻是讓京延你和言言擔心了。”
    溫馨話音落下,溫夫人則是站直身子,心疼的說道:“還挺好,命差點都丟了,你哪裏好了。”
    話到這裏,溫夫人又故意看向周京延說:“京延,你是知道的,馨馨她從小就善良,什麽事情都把別人看得重要,都以別人為重,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她甚至可以三番幾次不要自己的性命。”
    溫夫人這話是故意在點周京延了,暗指溫馨兩次救過周京延的命。
    許言在這裏又怎樣?她偏就要故意當著許言的麵說。
    病床上,溫馨眉眼一沉,喊了聲:“媽,你說什麽呢。”
    說著,她馬上又看向周京延解釋:“京延,我媽她是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
    若無其事看著溫馨,周京延一笑道:“不會放在心上的。”
    周京延這話,他不隻是把溫夫人那番話沒放在心上,他也沒把溫馨救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周京延說完,病房裏陷入一陣安靜,安靜得讓人尷尬。
    這時,是溫蕎過來了,才把局麵打破。
    看周京延昨天說的話,今天就把許言帶過來,她心裏就知道溫馨不管再用什麽招數,她都贏不了許言。
    更確切的說,在周京延的心上,他根本就沒讓她們姐妹倆上過戰場,根本就沒讓她們成為許言的對手。
    即便以前對她好,他不過也是在逢場作戲,不過是在刺激許言罷了。
    這件事情,溫蕎是後來被周京延拒絕過幾次之後,她才後知後覺悟出來的。
    但可笑的是,周京延當時對她的一些小關照,特別是當著許言跟前的照顧,他根本全都是故意做給許言看的。
    她不過是他和許言較量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過來了。”和周京延打過招呼之後,溫蕎又看向許言笑著說:“言言也過來了,沒想到言言你也是個能忍的,能包容的。”
    溫蕎兩句話,溫夫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覺得她這兩句話說得有點解氣。
    溫蕎光明正大的挑釁,許言也是看出來了,溫蕎是已經徹底放棄周京延,不顧自己的任何人設,也不顧在周京延跟前的形象了。
    溫蕎的挑釁,許言若無其事一笑道:“對於動過心的人,總是會包容一些的,溫蕎姐你也是女人,你應該能明白。”
    溫蕎想挑撥離間,許言壓根兒不給她機會,她也給足了周京延麵子。
    她就是喜歡周京延,就是對他包容了。
    所以,溫家也別想太多,也沒機會了。
    以為許言會想起兩年前的事情,以為許言會介意,沒想到她這麽鎮定,還又管她喊溫蕎姐了。
    目不轉睛看著許言,溫蕎不得不承認的是,許言的為人處世比前些年要圓滑了。
    盯著許言看了半晌,溫蕎一笑道:“是,言言你說得對。”
    人家話都到這個份上,而且周京延也願意給她撐腰,她不會繼續地自取其辱。
    之後,小兩口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周京延便向溫馨和溫夫人打招呼說要回去。
    溫夫人看見許言就討厭,就煩她,所以她沒有自己送許言和周京延出去,而是讓溫蕎送他們出去。
    走廊裏的燈光很亮很白,三人並肩走著,許言走在中間,周京延和溫蕎走在她兩旁。
    兩手輕輕環在胸前,溫蕎扭頭看了兩人一眼說:“言言,你挺厲害的,我們姐妹倆跟你周旋這麽多年,還是沒能贏你。”
    不等兩人開口說話,溫蕎又看了一眼周京延說:“周京延,明明是把我當棋子,明明就沒什麽感情,你演得倒也挺好,至少把我欺騙了,讓我以為我有希望拿下你。”
    話到這裏,溫蕎又看向前麵長長吐了一口氣:“耗了這麽多看,真是不值得,以後你們三人局,我不參與任何了。”
    許言同樣是兩手環在胸前,聽著溫蕎的話,她一笑道:“溫蕎姐過獎了。”
    許言說完,三人正好走到電梯間。
    停下步子,溫蕎看著許言說道:“行,不跟你們聊了,也不較量這些了,你倆是真愛,不過我也真想看看你和周京延鬧了這麽多年,最後能不能在一起,能不能圓滿大結局。”
    “畢竟,這生活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意外,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你的死而複生,溫馨的死而複生。”
    溫蕎的感慨,許言也停下了步子,氣定神閑看著溫蕎說道:“順其自然。”
    看著許言和周京延,溫蕎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好一個順其自然,行了,電梯上來了,我就不送你們下樓了。”
    溫蕎話音剛落下,電梯門很及時地就開了。
    周京延見狀,伸手牽住許言的手,繼而就邁開步子進電梯了。
    目送兩人進了電梯,溫蕎嗬聲一笑,隻覺得所有的事情很都諷刺。
    直到電梯門完全關閉,直到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溫蕎這才轉身回去溫馨的病房。
    看到溫蕎那一刻,溫馨剛剛還待人溫和的臉,頓時就冷漠了下來。
    垂眸看著病床上的溫馨,溫蕎似笑非笑道:“這樣有意思嗎?溫馨。”
    又道:“你贏不了許言的,在周京延心裏,我們誰都贏不了許言。”
    溫蕎的嘚瑟,溫馨抬頭就看向她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轉身拿起自己的包,溫蕎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懶得待這裏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說罷,她把包挎在肩膀上就離開病房了。
    不過話說回來,看溫馨折騰了這麽久也沒拿下周京延,溫蕎心裏還是挺幸災樂禍的,畢竟溫馨也是失算了一把,也是讓父母失望了。
    這一局,她們都沒贏。
    病房裏,溫蕎關上房門離開之後,溫馨抓起旁邊的一隻枕頭就朝門口砸了過去。
    溫夫人見狀,連忙在中間勸道:“馨馨,你別動氣,動氣對你身體不好,這事情還沒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那許言不是也死過一回的嗎?”
    兩手抓著被子,溫馨冷著那張煞白的臉,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
    與此同時,周京延的邁巴赫裏。
    兩手握著方向盤,他剛剛把車子啟動沒一會兒,許言就倚在旁邊睡著了。
    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去,他就把許言腦袋稍稍擺正了一些,又把車裏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想著許言剛剛在溫馨病房給他的麵子,周京延嘴角立馬就揚起一抹笑,繼而牽住許言的手,把她的手背放在唇邊狠狠地吻了一下。
    這種被人護短的感覺特別好,而且是被自己的女人護短。
    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牽著許言,眼神看著前麵的路,周京延覺得他越來越喜歡許言,越來越放不下許言,他沒有辦法去想象,許言會再次離開他。
    前兩年的痛不欲生,他再也不願意去經曆。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周京延看許言睡得深沉,他便沒喊醒許言,而是托著臉,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睡覺。
    直到快九點鍾多鍾,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許言翻著身子換動作時,這才發現自己是睡在車裏。
    眼睛半睜開,看周京延在旁邊盯著她看,她手臂搭在眼睛上,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才緩緩伸著懶腰醒了過來。
    看某人醒了,周京延嘴角立即揚起一抹笑意,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睡夠了?”
    伸著懶腰的兩手緩緩落下,許言又動了動脖子,懶聲懶氣道:“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瞌睡有點多,中午在公司午休過了,結果剛剛在車上還是困。”
    說到這裏,她又揉了揉肚子說:“肚子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