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該不會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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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葉韶光過來了,周京棋身子下意識往後站直,手也從臉上拿了開,看著葉韶光氣定神閑打招呼:“醒了。”
    看到葉韶光之前,周京棋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太好說話,太容易放過那兩個女人。
    這會兒看到葉韶光,脾氣下意識收斂了起來,沒有剛剛那麽淩厲。
    對於在意的人,性子總是會柔和一些。
    盡管前兩次見麵都和葉韶光鬧了不愉快,但這並不影響她在意葉韶光。
    畢竟,人的情感有很多種,而不是一種。
    至於葉韶光出現在她的大平層,周京棋也沒有意外,自己做的決定,她自己能兜底。
    她沒有那麽矯情。
    周京棋大早上就站在鏡子跟前徘徊,葉韶光不用開口多問也知道周京棋在意什麽。
    走到周京棋的跟前,葉韶光抬起右手,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背在她的傷口處蹭了蹭,安慰道:“按醫生的吩咐擦藥,是不會留疤的。”
    不等周京棋開口說話,葉韶光又道:“你底子生得好,就算留疤,對你影響也不大。”
    抬頭看著葉韶光,周京棋簡直是震驚,從來都不知道,葉韶光居然會說這麽好聽的話,還真是讓人意外。
    盯著葉韶光看了一會兒,周京棋回神過,不動聲色道:“你先洗漱,我去看看外麵有沒有吃的。”
    平時,葉韶光都挺冷冷清清的,今天突然這麽溫柔,周京棋還不太習慣。
    所以,找個借口先躲一下。
    看著周京棋落荒而逃的背影,葉韶光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淺笑。
    昨天晚上,他睡得挺滿意的。
    周京棋雖然不懂什麽技術,但勝在品質高,讓人流連忘返。
    因此,他今天早上看到周京棋的時候,整個人也格外溫柔。
    也是因為如此,他和周京棋發生過一次關係之後,他還想著第二次。
    片刻。
    洗漱收拾好去到客廳的時候,隻見周京棋正在往餐桌上擺早餐。
    看葉韶光收拾得光鮮亮麗出來,周京棋一邊擺早餐,一邊對他說:“好久沒過來,冰箱裏麵都是空的,所以隻能點外賣,都是開港式早茶,應該會合你的胃口。”
    周京棋平時看著大大咧咧,但心思其實特別細膩。
    她和許言一樣,不太會用言語去表達自己的關心,不太會用嘴巴哄人,但行動力卻是極強。
    她們會記住關注細節,然後默默付出,默默對你好。
    看著周京棋擺在餐桌上的早餐都是港式茶點,葉韶光抬頭看向周京棋,心裏莫名有些動容。
    剛剛認識周京棋的時候,以為她和其他富家千金一個德性,都是任性自負。
    後來發現她對許言的感情很真誠,所以對她的看法也有一些改觀。
    後來,經過這段時間和她的拉扯切磋,看周京棋的拿得起放得下,對他沒有任何要求,原則與強,以至於到現在的細心。
    葉韶光突然覺得他挺不了解周京棋,她的很多其他方麵,他都還沒有看見過。
    葉韶光直視她的眼神,周京棋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和聲音一頓。
    此時此刻,葉韶光的眼神讓她意外。
    四目相望,盯著葉韶光看了半晌,周京棋大方一笑說:“吃飯了。”
    話落,她把筷子遞給了葉韶光。
    接過周京棋遞過來的筷子,葉韶光拉開餐桌跟前的椅子不緊不慢坐了下去,眼神沒再看葉韶光。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到碗筷碰觸的聲音格外明顯。
    除了在床上的親密,周京棋和葉韶光在其他方麵似乎沒有太多的話題。
    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靜悄悄。
    悶不做聲吃著早餐,周京棋點的早餐幾乎都是葉韶光的胃口。
    要不是昨天半夜的偶遇,他們其實不應該在一起。
    片刻。
    早餐吃完,周京棋收拾著殘羹飯菜時,葉韶光也搭了把手幫忙。
    下了樓,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兩人走到車輛跟前的時候,葉韶光很自然幫周京棋打開了副駕車門。
    從小到大,葉韶光都沒有這樣服務別人的意識。
    這會兒和周京棋在一起,下意識做了這些動作。
    彎腰上車,周京棋道了聲謝謝,葉韶光替她關上車門,繼而大步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之後,啟動車輛就離開了。
    送周京棋去京州集團的路上,葉韶光兩手握著方向盤,幾次想開口和周京棋說什麽,卻幾次欲言又止。
    葉韶光保持著沉默,周京棋也一改前幾次見到他的熱鬧,低頭刷手機,沒有開口說話。
    沒有什麽想說,而且等會分開之後,他們又會恢複成前段時間的陌生,彼此不再聯係。
    隻不過,昨天晚上的那場意外,周京棋的內心比前些日子更加平靜,也沒把和葉韶光再次發生關係的事情放在心上。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京州集團的樓下,周京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時,葉韶光突然轉臉喊住了她。
    ”周京棋。”
    以前的時候,他都是喊她周小姐,或者不帶稱呼。
    葉韶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京棋回過頭,垂眸就朝他看了過去:“有事?”
    最近幾次的相遇,周京棋比葉韶光鎮定很多。
    抬頭看著周京棋,看著她眼中的那抹鎮定,葉韶光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有任何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本來沒想和周京棋說這番話的,昨天晚上的相遇也隻是意外。
    但周京棋的沉默,還有他倆在床上的默契,在這離別之際,葉韶光下意識想跟她說點什麽,下意識想叮囑她幾句。
    實際上,他還是想和周京棋保持聯係,想繼續昨晚那樣的關係。
    葉韶光的叮囑,周京棋盯著葉韶光看了半晌,而後衝他笑道:“嗯,我知道了。”
    嘴上雖然答應得好,但周京棋心裏知道,她不會給葉韶光打電話的。
    即便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和葉韶光打電話。
    對於喜歡的人,女人總是容易有兩個極端,一個是極端卑微,一個是極端自尊。
    眼下,周京棋是屬於第二種。
    周京棋清澈的眼神,明媚的笑意,葉韶光突然覺得行窩心。
    眼神柔和地看著周京棋,葉韶光溫聲說:“那保持電話聯係。”
    聽著葉韶光的話,周京棋氣定神閑點了點頭:“行。”
    又道:“那我先上樓,先回公司了。”
    說完,她站直微微彎著的身子,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剛剛附和葉韶光,她隻是不跟他一板一眼的較真,畢竟兩人以後不會有太多交集。
    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還有他們沒有睡夠時給的承諾,這些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
    駕駛座上,兩手懶散搭在方向盤上,葉韶光目送周京棋的離開,看她走得那麽幹脆,看她連頭都不回,葉韶光心裏犯堵了。
    對於周京棋,葉韶光現在也不敢去想太多,畢竟他從來都沒有把周京棋算準。
    直到在京州集團門口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周京棋的背影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了好一會兒,葉韶光這才啟動車輛離開。
    ……
    與此同時,另一頭。
    回到房辦公室後,周京棋拉開辦公桌跟前的椅子坐下去之後,整個人便長長呼了一口氣。
    盡管和葉韶光待在一起的時候很鎮定,但是不用麵對他,還是更輕鬆,更自在。
    說到底,對於葉韶光,她始終還是和別人有些不同。
    畢竟,那是她第一次動心的男人。
    坐在辦公桌跟前,一會兒想著她和葉韶光之間的種種,一會兒看看自己臉頰上的傷痕,周京棋的心情起伏不定。
    就這樣閑到下午五點快下班,周京棋拿起手機就給許言打了過去,約許言見麵。
    這會兒,許言正好忙完工作,於是關上電腦收拾好桌上的資料,她就開車去接周京棋了。
    車子停在京州集團樓下,遠遠看到周京棋從大廳裏走出來,許言打開駕駛室車門就在車輛外麵等她。
    看到許言下車,周京棋展開懷抱就朝許言走過去,抱著她說:“言言,我好想你,都快想死你了。”
    兩手接住周京棋,許言被她逗笑,她說:“也就半個月沒見麵,你搞得像幾年沒見似的。”
    鬆開許言,周京棋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話到這裏,她又打量許言說:“倒是你,半個月不見,你的氣色倒是越來越水潤,越來越好了,看來我哥把你伺候的不錯。”
    周京棋的打趣,許言說:“還行,他表現還不錯。”
    聽著許言的話,周京棋揉著肚子說:“趕緊去找點東西吃吧,我肚子餓了。”
    周京棋話音落下,許言轉身打開車門,而後等兩人都上了車,她啟動車輛,載著周京棋就去花園餐廳了。
    餐廳裏,兩人相對而坐。
    周京棋手掌托著臉,眼神空洞看著許言,靈魂好像被人勾走。
    坐在周京棋對麵,許言給她倒著鮮榨果汁說:“有心事?”
    早些日子就看出來周京棋有心事,也問過她兩次,隻是周京棋沒提,許言就沒有追問。
    許言的問話,周京棋抬起眼眸,眼神更加無辜了。
    盯著許言看了好一會,周京棋才拖著聲音,懶聲道:“是有點事情,但不知道怎樣跟言言你說。”
    周京棋話落,許言便一本正經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周京棋被許言看得不好意思了,她說:“言言,你別這樣看著我,等我想清楚了怎麽跟你說,我再告訴你。”
    想來想去,想和許言嘮嘮她跟葉韶光之間的事情。
    但知道她和葉韶光不會有後續,她就沒有說出來的動力了。
    周京棋的回避,許言說:“行,你先想清楚再說。”
    又叮囑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陷入太深,別讓自己受傷。”
    這會兒,就算周京棋不說,許言也知道大概率是和感情有關的事情。
    許言話音落下,周京棋大大咧咧笑道:“言言你放心吧,也不想想我是什麽人,我怎麽會讓自己陷得太深,隻是這事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所以我也懶得說。”
    說著這些話,周京棋下意識還是想起了葉韶光,想起他好看的臉龐,挺翹的鼻梁,還有他在床上的親昵。
    她和葉韶光,他們彼此都迷戀對方的身體。
    說完自己的事情,周京棋直視看著許言,看許言還一個勁在往嘴裏送吃的,周京棋漫不經心道:“言言,發現最近兩次見你,你不僅氣色變好了,還變得能吃了。”
    周京棋的調侃,許言若無其事道:“能吃能睡的,氣色能不好嗎?”
    聽著許言的話,周京棋看許言的眼神一下變得嚴肅。
    目不轉睛盯著許言,見許言還在往嘴裏送食物,周京棋一本正經地問:“言言,你什麽時候跟我哥在一起的?”
    周京棋的問話,許言吃著東西,繼而想了一下說:“有兩個來月了吧。”
    如果是和周京延發生關係時算起,那得從梁心語給她下藥而算,這樣一算,她和周京延是在一起兩個多月了。
    這時間,隻多不少。
    許言若無其事的回答,周京棋看許言的眼神比剛才更認真了。
    此時此刻,隻見她盯著許言,極其嚴肅地說:“兩個多月了,言言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周京棋說完,坐在餐桌對麵的許言瞬間一頓,吃東西的動作立即停止,抬頭就看向了周京棋。
    一時之間,兩人的氣氛格外安靜,安靜得彼此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會兒,許言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周京棋提到懷孕兩個字,她壓根都不會往這方麵去想。
    有些不敢想象地盯著周京棋看了好一會兒,許言有些遲疑的說:“不應該吧,我們都做了措施。”
    沒有措施的那兩次,她後來也吃了避孕藥,她不會犯這種粗心的錯誤。
    雖然嘴上說著不應該,心裏也在安慰自己她不會犯錯,但心裏總有些遲疑,有些不敢確定。
    許言的遲疑,周京棋說:“這種事情哪有萬無一失,而且你和我哥的次數應該很頻繁吧。”
    不等許言開口,周京棋又補充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
    周京棋越往後說,許言心跳越快,心髒也越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