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帽子尖尖女士的打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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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博識尊的神體碎片對我來說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並沒有達到讓我為你打工的地步。”
黑塔雙手抱胸淡淡的說道。
“我可不像是阮·梅一樣對星神有著病態一般的追求,我向來隻研究我感興趣的課題。”
阮·梅之所以會答應蘇念,因為成為蘇念的人並不代表著這就隻是可以親眼目睹蘇念的登神過程。
而是更多隱性的好處。
畢竟就算是蘇念不說,在明確了蘇念必定能夠登神的情況下,會有多少種不同的觀測手段對準了蘇念呢?
更別說這個宇宙之中,還有一個對“記憶”有著近乎病態一般的追求的存在——憶者,以及流光憶庭。
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蘇念登神時期的記憶的。
怎麽說阮·梅也是名震寰宇的天才俱樂部第八十一會員,而能夠成為天才的,其他的不說,在智力方麵絕對是頂尖的。
能夠讓她答應成為蘇念的人的真正原因是蘇念帶來的保障,保障她可以繼續研究星神的奧秘,乃至創造星神。
蘇念收下了阮·梅,代表著蘇念將會以不朽星神的身份,對阮·梅接下來的研究項目進行投資和保障,並且分享部分有關星神的奧秘。
這才是阮·梅會答應下來成為蘇念的人真正的原因。
但是黑塔不同,她研究那可是全憑自己的興趣,想研究什麽就研究什麽,如果興趣消退了,哪怕是已經到了關鍵的課題,也能夠丟在一旁。
她黑塔就是如此自由,如此高傲的天才。
她想研究的是世界的一切,是她感興趣的一切,除非蘇念能夠拿出讓她足夠感興趣的項目,以及她無法拒絕的價格。
否則,想讓她為蘇念打工?免談。
哪怕他蘇念真成了不朽星神也一樣,她之所以會成為智識令使,僅僅就隻是為了那個大機械頭的圖書館罷了,還有讓那個大機械頭多回答她幾個問題罷了。
智識令使,乃至天才俱樂部的身份對她來說都隻不過是虛名罷了,真正能夠讓她產生成就感的事情是,研究透那一個個的問題。
“那打破知識的邊界,諸天萬界的更多的未知的知識如何?”
說到這裏,蘇念取出了三張儲存著信息的卡片,而後遞給了黑塔,阮·梅還有波爾卡·卡卡目一張,道。
“捏著這張卡片,仔細的感受其中的信息,我想你會心動的。”
聞言,黑塔拿起了卡片,並未擔心蘇念在這其中做了什麽手腳,這是她對自己身為天才的自信。
“眾神的遊樂場,箱庭,收束無數世界收割功績……有趣的東西。”
黑塔的嘴角咧起了一絲笑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那麽星神在那箱庭之中,是幾位數的存在。”
“三位數,或者說加上了命途的星神,才能夠算得上是三位數。”
蘇念挑了挑眉毛,勝券在握的說道。
“而在箱庭之中,三位數之上還有著二位數,乃至隻存在於理論上的一位數。”
聞言,黑塔卻是將儲存著箱庭信息的恩賜卡推回給了蘇念,驕傲的說道。
“這的確足夠吸引我,但是很抱歉,我對遊樂場沒有什麽興趣,不想參與到眾神的遊戲之中。”
黑塔搖了搖頭,她是純粹的科研人員,不是什麽野心家更不是什麽武鬥派。
箱庭固然很宏偉,很龐大,哪怕是星神級的存在也是以千為單位存在的。
但是……還是這句話,她對所謂的爭權奪利、爭奪功績、提升位格、打磨靈格不感興趣,哪怕那有機會讓她成為堪比星神的存在。
但是不感興趣就不感興趣,那未知並不足夠吸引她加入蘇念。
更何況,就箱庭的混亂狀況,一個外門一個宇宙觀的盛況,真心不適合她的科研。
反而是阮·梅更喜歡這種環境,這代表著她有了更多的樣本可以觀察,不同的環境,可以研究出更多的技術,更好的尋求生命的終極。
至於波爾卡·卡卡目,她在達到了知識的邊界之後,就徹底的擺爛了,畢竟更後麵的知識的圓圈外不是人能夠理解的。
她現在更多的是成為了蘇念手中的一把刀,而非是一位科學家。
“不不不,帽子尖尖女士,你似乎是搞錯了什麽。”
蘇念在黑塔的麵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道。
“箱庭是一個神造宇宙,而裏麵的神明都是來自於不同的世界的神靈,無盡的世界,無盡的未知,這才是我招攬你的資本。”
“箱庭之中,也並非全部都是爭權奪利、爭奪功績之輩。”
“就像是希臘神群之中的冥月女神赫卡忒,遠離一切爭端,獨自研究著世間的一切魔法。”
說到這,蘇念將黑塔推回來的恩賜卡又重新推了回去,很是真誠的說道。
“帽子尖尖女士,你難道真的想這輩子都被困在這個世界之中,而見識不到無盡世界的精彩嗎?”
“別叫我‘帽子尖尖女士’!!”
黑塔黑著臉說道,她有些不知道蘇念這究竟是邀請,還是說在挑釁了。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真的不是蘇念的對手的話,那她的魔法已經糊在了蘇念的臉上了。
果然她就不應該一時興起,過來拜訪蘇念的。
繼續研究自己的模擬宇宙不好嗎?
不過說實話,麵對著蘇念畫的大餅,黑塔一時間還真有些心動。
特別是在見識到了存在之樹以外的龐大與精彩的時候,她承認如果就這麽錯過的話,她或許會後悔一輩子也說不定。
井中之蛙在看到了真正天空的宏大之後,又如何會允許自己再次回到井中,看著自己的那一片天呢?
想到這兒,黑塔收起了蘇念送給她的恩賜卡,這算是一個信物,代表著她吃下了蘇念畫的大餅。
“不過真的想讓本天才為你打工的話,最少你得把你畫的大餅給兌現出來一部分再說。”
黑塔玩味的看著蘇念身後的那個美豔,清冷還帶著學者的傲慢的女仆。
如果她的直覺沒錯的話,蘇念身後的那個女仆貌似也是一位天才吧?就算不是一位天才,那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學者。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淪落成為蘇念這個家夥的女仆。
“這是自然。”
蘇念點了點頭,招呼著波爾卡·卡卡目在空位上坐下,而後看向了波爾卡·卡卡目,為黑塔與阮·梅介紹道。
“寂靜領主——波爾卡·卡卡目,也是你們所熟知的天才俱樂部的第四席,被譽為天才殺手的存在。”
“同時也是博識尊手中最鋒利的刀,眾天才最嚴厲的母親。”
“嗯,黑塔,在你數次差點跨越了知識圓圈的時候,就是這家夥阻止的。”
“……”
聞言,黑塔沉默了一瞬,身體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雖然她自信不輸波爾卡·卡卡目。
但是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情是,不要與智識命途行者約戰,特別是那些有著天才稱號的存在。
他們會用各種手段把你打的懷疑人生。
就像是現在,當黑塔得知了自己在另一位陌生天才的領域呆了這麽久的時候,哪怕是她也難免有些緊張。
四麵鏡子直接出現在她身後,這是她為自己準備的防身手段。
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直接將自己投送離開。
“好了,不用這麽緊張,波爾卡·卡卡目已經被我給打服了,成為了我的終身員工了。”
蘇念壓了壓手,示意黑塔不用這麽緊張。
和黑塔相比,阮·梅就淡定得多,在那裏安靜的吃著自己做的糕點。
阮·梅相信蘇念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好吧,這次我就信你一次。”
黑塔擺了擺手,那四麵鏡子又直接消失,早知道她就不一時興起本體過來拜訪蘇念了。
直接用人偶身體多好啊。
黑塔不爽的想著。
“不過話說在全宇宙消除了自己的畫像還有雕塑的寂寂靜領主就長這樣啊。”
“這美貌也不如我啊。”
黑塔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波爾卡·卡卡目道。
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還有淡然的眸子……嗯,和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
“哦?你確定嗎?”
波爾卡·卡卡目微微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表示了一下自己那雄厚的資本道。
聞言,黑塔微微一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波爾卡·卡卡目,在美貌上,她承認自己和波爾卡·卡卡目也就五五開的樣子。
但是唯獨在這一點上……她一敗塗地!!
而後她又偷瞄了一眼阮·梅,再次被暴擊了一下。
阮·梅是一個如同梅花般溫軟,清冷的女子,但是這不代表著她身材不行。
阮·梅身材雖然纖細,但是和黑塔相比,還是小有資本的。
黑塔:……
“不就是區區的形體嗎?本天才遲早會攻克出來的,隻是之前都沒什麽研究的興趣罷了。”
黑塔嘴硬的說道,當即下定了決心,等回去了就研究豐胸的秘方去。
在美貌上,黑塔女士必須是舉世無雙的!!!
唯獨在這一點上,她寸土不讓!!
而這時候,波爾卡·卡卡目淡淡的說道。
“你可以去研究,但是如果你研究成功了,算我輸。”
懂不懂什麽是可以操縱概率的全知域啊?她極限狀態下的全知域可是可以覆蓋整個宇宙的啊。
雖然現在隻是低功率作用於那些企圖打破知識圓圈的天才身上。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黑塔可以拿她的全知域有辦法,不是每個人都是讚達爾。
“你……”
黑塔被氣得麵色發青,惡狠狠的咬了咬牙。
她是知道波爾卡·卡卡目的能力的,就算不知道,在每次實驗到最關鍵的時刻受幹擾之後也應該知道了是有人在操縱概率了。
畢竟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還會是巧合嗎?更何況她遇到的情況可不是一次兩次三次的事情。
哪怕是笨蛋,也應該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針對了。
而她更是早早的就鎖定了那位罪魁禍首。
寂靜領主——波爾卡·卡卡目。
而就在這時候,蘇念開口了,製止了黑塔那毫無用處的嫉妒行為,而後開口道。
“這就是我第一個誠意,此後波爾卡·卡卡目將會不再製止你們跨越知識的圓圈。”
“如何?”
“不錯,很有誠意。”
黑塔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看向波爾卡·卡卡目的眼神依舊很是不爽。
任誰在看到一次次讓自己實驗失敗,甚至忽視了自己多次邀請的家夥,誰都生氣的。
“那麽阮·梅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蘇念看向了阮·梅,向黑塔表達了誠意之後,他也不能厚此薄彼,自然給阮·梅畫的餅,也要兌現一部分。
“我卻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阮·梅十分誠懇的說道。
“那就是為什麽我複現出來的繁育令使,碎星王蟲·斯喀拉卡巴茲,隻能夠存活五十六秒,無法成為真正的令使。”
“明明它無論是身體結構,亦或者是基因都達到了生前最完美的狀態,但就是無法承受這力量,就會崩潰。”
聞言,蘇念思索了片刻後,問道。
“阮·梅,你是智識令使嗎?”
阮·梅搖了搖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可以問問黑塔,令使的權能會因為自己製作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複製體,就出現在自己的複製體身上嗎?”
“你複製體做得很完美,不,或者說你已經算是複活當初的繁育令使了。”
“但是複活出來的令使出現在的唯一漏洞便是,其沒有生前被星神賜予的權能來拘束住如此龐大的虛數內能,自然會崩潰。”
蘇念帶著一絲感慨道。
阮·梅在生命一道上的造詣確實無人能及,哪怕是他,也不如阮·梅。
哪怕是在箱庭之中,阮·梅憑借著自己在生命一道上的造詣,就足以稱為破格級的存在了。
“星神都死了,又何來的令使呢?”
隻是蘇念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視線齊齊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這位不朽令使不就是最好的反例嗎?
“咳咳,我不一樣。”
蘇念略帶尷尬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