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坐牢還是結婚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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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允棠避開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才說:
    “要麽你和我結婚。”
    “要麽你進局子。”
    這一番話堪比威脅,卻也共贏。
    但阮允棠也是沒辦法了。
    如果放過了江嶼白,她暫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能幫她甩掉楊川的同時還能保住她。
    話落下,屋內沉寂了半響。
    阮允棠心裏沒底,抬起頭,卻被男人刀鋒一般的目光碾過,渾身一悚。
    她下意識又避開眼神,咬唇補充:“這事兒過了,我們可以再離婚。”
    聞言,江嶼白眯了眯清冷的眼,審視的視線掃過她的臉。
    她精致的眉眼間湧著認真,嫣紅的唇瓣被她咬出一排排齒印,泛著水潤的光澤。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卻還是要威脅他。
    哪怕以後要頂著離婚婦女的名聲也要和他結婚,為什麽?
    或者說,她有別的目的?
    突然,房門被人敲的“嘭嘭嘭”響。
    “棠棠你怎麽樣了,爹爹回來給你做主了!”
    “快點把門給我撞開,把那流氓頭子給我抓出來!”
    ……
    劇烈的撞門聲傳來,阮允棠知道是原主的渣爹沈為安回來了。
    沈為安與楊家交好,視楊川若親子,不會放過能幫楊川掃清障礙的機會。
    “你沒時間了,坐牢還是結婚快點選!”
    阮允棠說完這句話,大門“嘭”的一聲打開。
    身著深紫長褂的中年男人領著五六個壯丁進門,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製服的公安。
    他沒看阮允棠一眼,直指江嶼白,“公安同誌,就是這人欺負了我女兒!”
    兩名公安看著男人清冷出塵的臉,不禁愣了愣。
    這怎麽看也不像搶占婦女的人啊。
    沈為安憤恨的抹著老淚:“公安同誌,你別看他長者一張好臉,實則喝了點酒就搶占了我可憐的女兒!”
    兩位公安不再猶豫,剛上前,一妙齡女孩擋在男人身前,呈保護姿態。
    “不是強占,我們沒發生關係,而且我和他正在談戀愛,隻是長輩不同意罷了。”
    兩名公安一驚,明白過來,這大叔是借他們棒打鴛鴦來了。
    兩人頓時臉色一黑,衝沈為安冷聲警告:
    “家裏事兒就不要鬧到公安局了,我們也不是那麽閑,下次你再浪費資源,我就把你關進去!”
    說完,兩名公安轉身就走。
    沈為安心髒一顫,攔著公安解釋,卻被揮開。
    再回到房裏,他惱怒的質問:“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這麽朝三暮四,你和小川有婚約你忘記了?”
    “你還和小川的戰友苟合,真是不知廉恥!”
    “你現在馬上就跟我去楊家下跪道歉!”
    他的眼神像在看髒東西,眸底無一絲溫情,隻有厭惡。
    阮允棠心底冷笑一聲,怪不得原主隻因為楊川偶爾幾句虛情問暖,便死心塌地為他付出一切了。
    “要下跪你自己去,我和他的婚約從來隻是口頭婚約,可沒有任何憑證。”
    沈為安胸口一堵,臉色鐵青望著她,“你說什麽?”
    “我說要跪你自己去跪!”阮允棠大聲重複。
    “你個逆女!”沈為安上前一步,揚起手。
    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狠狠桎梏住,腕骨痛的要裂開。
    “嘶——”沈為安吸著冷氣,對上男人漆黑冷漠的眼,下意識求饒,“放……放開我。”
    江嶼白不動,力道緩慢加重,像在折磨他。
    沈為安痛的嗷嗷叫,“別捏了!“
    “你……你要想和棠棠在一起,還要過我這一關呢!”
    “棠棠,快幫忙啊!”
    不知是那句話起作用,江嶼白淡淡收回手,手指在衣角上撚弄兩下。
    沈為安捂著帶有青紫指印的手腕躲到大門口,隔老遠吼道:
    “你這女婿我絕對不會認,除了楊川,我誰都不會同意!”
    阮允棠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回想劇情,知道他為何非要她嫁給楊川。
    因為原主外祖父去世前留有一份巨額財產,是給原主的嫁妝,由原主的舅舅保管,直到原主結婚時才會給她。
    書中因為原主毀了名聲,楊川趁機要求不辦婚禮,原主舅舅來給原主撐腰,卻被原主罵走,回去的路上,船隻著火,舅舅喪生火海。
    原主沒了靠山,直接被楊川拋棄,直到下放到鄉下都不知,連那張結婚證都是假的。
    阮允棠低歎一聲,原主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她抬起頭,卻對上一雙赤紅的雙眼。
    汗珠順著他鋒利的下頜線滾落,江嶼白手撐著桌子,看起來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獸藥還真猛!
    阮允棠頗為好心的開口:“要不……”
    江嶼白繃緊下頜線,那張完美無瑕的側臉更為鋒利攝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送你回房?”
    江嶼白深喘了口熱氣兒,沒回她,隻捏緊拳心,一步步朝大門邁去。
    每一步都很艱難,也很堅定。
    看起來不用她送。
    阮允棠收回愛操心的心思,正要收回眼神,卻不經意看見,地麵沿著男人走的路線斷斷續續落下幾滴鮮紅的……血。
    她瞳孔驟縮,視線上移至男人腰側,緊攥的五指間有暗紅血珠持續滴落。
    不愧是坐牢七年出來後還能成為首富和男主作對的大反派,真是狠人!
    阮允棠渾身打了個寒戰,看著男人消失在門口,卻也沒跟出去。
    楊家屋子小,所以江嶼白現在暫住阮家,他的房間正好在她這一層,並不遠。
    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原主是炮灰,原主繼妹卻是活到最後的女二。
    隻因為她手握金手指。
    而那金手指卻是原主母親的一個手鐲。
    阮允棠迅速出門左轉,來到阮茉莉房間門口。
    連敲帶踹的,阮茉莉才一瘸一拐的打開門。
    “你做什麽!”
    阮允棠素手一伸,“把我媽的首飾都還我。”
    阮茉莉眼神閃爍,卻梗著脖子怒道:“你媽的首飾你找我幹嘛,我又沒有!”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把我媽首飾都偷了,你再不給我別怪我報公安把你和你媽都抓起來!”
    阮允棠說完又盯著她,慢條斯理補充:“還有你給軍人下藥的事兒我也會捅出來!”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阮茉莉迷茫的瞪大眼睛。
    她裝的很像,阮允棠卻沒錯過她陡然淩亂的呼吸。
    還真是不經試!
    “你不承認也行,那我就直接讓江同誌去衛生院檢查化驗。”
    阮茉莉瞳孔驟縮,又氣又急:“你被江嶼白欺負了卻不報公安抓他!”
    “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說完,本以為阮允棠會立馬反駁,卻沒想她居然笑著點了頭,“對啊,我就是看上他了啊。”
    女孩笑盈盈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走廊。
    正艱難下樓的男人驟然呆滯。
    這一世的變化怎麽會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