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姐說這話什麽意思？】
    【到底怎麽回事，之前有過這種事情嗎？】
    【坐等主播解釋。】
    道士看著消失的門，若有所思。
    高榮出的門，真的是通向現實世界嗎？
    老道士疑惑，“這到底怎麽回事？”
    李念溫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一開始鍾躍並不想殺我，隻是想告訴我一些事，但是他的舌頭被割，沒法說話，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凶，到後麵更無法溝通。”
    “然後呢？”
    “後來他試圖通過別的辦法讓我知道，這鬼域裏不止他一隻鬼，不，應該說這不單單是他的鬼域，鍾躍的鬼域和殺他的凶手的鬼域交疊了。”
    老道士蹙眉，“不對，他怎麽讓你知道的？難道鍾躍身上有凶手的屍塊？”
    李念溫搖搖食指，“不，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你們進來前，他掐著我的脖子，在臨近窒息時我看到了...一個看不清的人在逼他吃東西，他看起來很抗拒，我聽到了含糊不清的一句話，他說，ta在這。”
    道士一臉難言，“你是說，他通過觸碰讓你看到了他的記憶？”
    李念溫點頭，“也可以這麽說？”
    老道士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而後環顧四周，“那接下來怎麽辦，我們怎樣才能出去？”
    鬼域雖然沒崩塌，但是他們也一點線索沒有。
    【我靠，疊加起來的鬼域？】
    【好家夥，真的是名義上的開盲盒啊。】
    【主播，那那個主播去哪了？那個門不是出去的門的話。】
    李念溫摸摸滿是淤青的脖頸，“老道士，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老道士抿抿唇，“你想問什麽？”
    李念溫棕眸微垂，“那個高榮是不是想殺我？”
    老道士有些意外，“為什麽這麽說？”
    “高榮送我的那個道具會激發鬼的凶殘吧？所以你才送了我那塊玉。”
    她也不能斷定，隻是猜測，鍾躍的態度太可疑了，明明一開始他還想和自己溝通，然而很快就沒了理智，很明顯她身上帶了什麽能讓鬼失去理智的東西。
    老道士她不信，但是如果老道士想殺她，那不告訴她直播的事情，讓她在睡夢裏死掉就行。
    最大的嫌疑就是高榮，而直覺也告訴她，是他。
    她的直覺也沒讓她失望過。
    李念溫見老道士一臉難言，笑了笑，“直播間屏蔽的就是提醒我小心高榮之類的話吧？”
    【她居然知道！】
    【已關注，我總感覺她會走到不一樣的高度。】
    【所以高榮去哪裏了？】
    老道士歎了口氣，“我也不是故意不說，你們主播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知道了，謝謝你的玉。”
    不管怎麽說，也是有這塊玉才給了她更多時間，間接的救下了她。
    “所以高榮去哪了？”老道士好奇的問。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李念溫轉頭瞥了眼門，“誰知道呢？或許失憶再次進入‘鍾躍’的鬼域了吧。不管怎麽說，那肯定不是出去的門。”
    從老道士說委托是拿到木牌開始，她就一直在想委托為什麽是這樣的，一般來說不是找到凶手或者超度亡者嗎？
    這是她接觸的第二個任務，其實她還摸不清規律，但第一個任務中的女鬼是個可憐人，雇主想超度她，估計那個雇主也是和女鬼有點淵源的人。
    而這個任務不一樣，是要拿道具，之前她就覺得這個雇主很奇怪，看不出來對鍾躍有什麽情緒，而鍾躍鬼魂都快燒完了，那個道具也沒有出現，再加上之前奇怪的事情，她才想會不會是這裏不止有鍾躍一個鬼，事實證明，是的。
    老道士心情複雜的望著一臉淡然的女人，“你是故意不和他說的？”
    李念溫越過他，含糊道：“我也是賭一把，他沒義務為我的賭局丟命，而且他的道具我也還給他了，走吧，我們去找凶手。”
    是高榮想殺她在先，她隻是正常反擊，有什麽錯？
    老道士笑了笑，沒想到她是個黑芝麻餡的湯圓，看來之前是他對她誤解太深。
    至於高榮，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我滴媽，我有點喜歡上這個新人了。】
    【兩個疊加在一起的鬼域，我滴媽，還是第一次見到。】
    【什麽情況下兩個鬼域可以疊在一起啊？以前沒見過啊，就算是夫妻，父母什麽的關係也做不到啊。】
    【管他的，看下去不就得了。】
    【看爽了，已打賞。】
    進電梯後，李念溫從兜裏掏出玉，“謝謝。”
    不管是提醒她直播，還是陪她進來，給她玉，都是幫了她。
    她不愛欠別人，尤其是人情。
    老道士笑了笑，將她的手推了回去，“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拿著吧，也不值什麽錢。”
    李念溫想了想，沒再推辭，她現在確實保命的東西太少了。
    之前還對直播沒什麽實感，現在和她的命掛鉤，還有像高榮這種主播，真是處處是危險，她要努力活下去，保命的東西越多越多好。
    “回去後，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可以和我說。”
    李念溫自認為在現實世界，還是有點能力的，給一份體麵的工作，抑或借錢應急她都能幫上忙。
    “我可記住了。”老道士雖這麽說，但也沒真打算去找她。
    【不兒，你們怎麽突然關係這麽好了？】
    【能不能別閑聊了，所以你們要去哪裏找凶手？】
    【啊啊啊啊，直播我一直在看，沒看到她出去查什麽啊，怎麽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知道凶手在哪一樣？】
    老道士看不到彈幕，但是他也有一樣的疑問。
    “我們接下來去哪啊？你知道凶手在哪？”
    李念溫向來不愛故弄玄虛，而且也不是什麽機密。
    “嗯。”
    道士更不懂了，“你怎麽知道，我記得你不是一直在公司嗎？難道凶手是公司的員工？”
    李念溫笑了，“你還記得我在公司幹什麽嗎？”
    “不是拆快遞嗎？”
    他還記得那個快被快遞淹沒的工位。
    李念溫點點頭，“嗯，在鍾躍收到第一個私生快遞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那些照片背後的字那麽清晰，裏麵的照片也是，不是說隻有鬼域的主人記憶最深的東西才會清晰嗎？鍾躍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就讓丟了，照理說不可能背後的每一句話都顯現得那麽清楚。”
    她都翻看過，那些照片背後的字內容都不一樣，但沒有一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