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擅自賣給江九黎,就是和東宮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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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九黎眼神平靜地盯著江然,直看得她心裏發毛,拉著檀柳擋在麵前。
    “姐姐不跪就不跪,這樣盯著我做什麽?難道還想打我不成?”
    這時候,江煜城快步跑過來,將江九黎扯到一旁,擋在江然的麵前。
    “阿黎,你在幹什麽?又打算欺負阿然嗎?”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是親兄妹。
    江九黎滿眼失望,“江煜城,你散值之後就直接來了無雙院,你可有去看過娘?”
    江煜城神情僵硬,狡辯說道:“阿然這幾日身體不好,我便多來看看她!我晚些時候再去看看娘!”
    “吃著娘的燕窩,用著娘的嫁妝,她真的有你口中說的那樣不好嗎?江煜城,你真的看清過她?”
    江然頓時眼睛紅了,“姐姐,我不知道又哪裏惹你生氣了,你衝進院子裏麵,就要將太子殿下為我種的海棠樹全部都剪掉了……”
    江煜城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地上的海棠樹枝葉。
    他立刻想到,定然是因為太子將江九黎最喜歡的藍雪花全部拔掉,種成了海棠,她便嫉妒成性,不管不顧將海棠全部都毀了。
    江煜城怒吼一聲,“阿黎,你簡直太任性了!你為何總是針對阿然!”
    江然扯著江煜城的衣袖,哭著說道:“哥哥不要生氣,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我都能夠理解,沒關係的。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兄妹和氣!”
    “她都不擔心傷了姐妹和氣,你還要為她說話!阿黎,你能不能學一學阿然的大度!”
    “學她?”
    她冷漠如霜的眼睛,直直盯著江煜城。
    江煜城亦和她對視,心想著,江九黎定然又要像是之前那般吵鬧著說讓他不準對江然好,他隻是她一個人的哥哥。
    每一次他但凡多關係阿然幾句,她就情緒激動得像是瘋子,甚至還會動手。
    他都已經想好了應對江九黎的法子,隻要她敢再像之前那樣,他就替父親管教她,不管是打是罵,都是理所當然!
    可她也隻是失望地收回目光。
    江九黎再次看向江然,“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海棠樹修剪,將冬蟲夏草給我。”
    海棠樹是阿然要求江九黎修剪的?
    江九黎何時做過這些事情?
    正在他看向江然時,江然紅著眼睛,“姐姐,我也想給你冬蟲夏草,可這是太子哥哥送來給我養身子的.....”
    江煜城的思緒瞬間被怒氣取代,他怒視江九黎,“阿黎!你要冬蟲夏草又沒用,就非得和阿然搶?”
    江九黎終於看他,隻是眼底滿是刺骨的淡漠,平淡的解釋說。
    “是娘需要,娘被氣得咳疾越來越嚴重,所需的冬蟲夏草沒有了。”
    江煜城一愣,心頭的火氣頃刻消散,眼神閃過一絲愧疚,又擰緊眉頭看向江然。
    “阿然,你手裏麵有冬蟲夏草嗎?能不能拿給我娘用?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換!”
    江煜城還算是有點良心,知道許文秀最重要。
    江然的眼淚落得更嚴重了,隨著她搖頭的動作,淚花灑了一地。
    “不是我不願意給,哥哥,我真的沒有長冬蟲夏草,我也很擔心母親的病情,可是我也沒辦法啊……”
    檀柳跪在地上,為江然辯駁,“大少爺大小姐,實在不是二小姐不願意,而是她手裏壓根就沒有冬蟲夏草!”
    “二小姐向來心善,昨日見到巷子裏麵有兩個乞丐,重病不治,哀嚎著等死,二小姐便想到了自己之前當乞丐的日子,心一軟,將冬蟲夏草都賞給了他們。”
    江九黎聞聲,心頭一梗。
    江煜城麵色難看,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江然跪在地上,“都怪我!要不是我心軟,想到了自己乞討回來相府的日子……現在母親就有了這些藥!”
    “哥哥,你就懲罰我吧!我之前隻想著不願意看見好好的一條生命流逝,救了那些乞丐,但沒想到娘也生病了。”
    江煜城眼神複雜,但看見江然哭得這麽凶,輕輕歎一口氣。
    他將江然扶了起來,為她開脫,“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娘會需要這些……”
    江然又怯生生地看向江九黎,“可是姐姐很生氣,我要是早預料娘的病會嚴重就好了。”
    江煜城立刻說道:“你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江九黎恨得牙癢癢,特別是看江煜城這樣子,真是恨不得再甩給他一巴掌。
    她一字一句說道:“你確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娘忽然咳疾加重,也都是因為你誣陷與我!”
    江然一臉的驚恐,“我沒有!姐姐,我何時誣陷過你?”
    江煜城嗬斥,“阿黎,你不要再說了!冬蟲夏草我會想辦法,你不能遷怒於阿然,阿然絕不是這樣的人!”
    為了防止江九黎會對江然動手,江煜城將江九黎強行拉走。
    江九黎來到雅荷苑,聽著屋內許文秀不斷咳嗽的聲音,淚流滿麵。
    都怪自己。
    娘也是擔心她,所以才氣狠了。
    如果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癡心妄想過沈修霖,或許現在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不過江九黎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她扭頭,打算去藥鋪問一問。
    江九黎詢問了好些地方,都說沒有,哪怕那冬蟲夏草格外名貴,但京都屬於天子腳下,總該是還有存貨的。
    直到一個心善的掌櫃,悄悄告訴她說:“天黑了,姑娘莫要再去其他的藥鋪詢問了,沒用的。”
    “掌櫃的這是何意?”
    掌櫃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娘可是得罪了什麽人?今日有一凶神惡煞的侍衛上門將所有的冬蟲夏草買走,哪怕不是產自西域的,也全部都收走了。”
    “另外還特別交代,如若有像是你這樣的姑娘過來詢問,就說沒有,要是擅自賣給姑娘,就是和東宮作對!”
    是沈修霖!
    他竟做得如此決絕!
    為了逼自己在江然麵前伏低做小,讓江然出氣,他居然買斷了京都所有的冬蟲夏草。
    掌櫃見江九黎的神情便知,她已然猜到了什麽,輕輕歎息。
    見她如此著急,想來這藥是有急用。
    看來有人要逼她走上絕路!
    掌櫃勸解道:“既然姑娘已經心中有數,不如去求一求東宮,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江九黎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譏諷,搖搖晃晃往家中走。
    求沈修霖沒用,得求他的心上人才有用。
    檀香道:“奴婢去求二小姐,給二小姐磕頭,二小姐手裏麵一定還有冬蟲夏草!”
    江九黎嗓音嘶啞,“檀香,她要沈修霖我便不要了,可為何她依舊不罷休?”
    檀香說不出來,她以前隻覺得二小姐總是哭哭啼啼的,有些惹人厭煩,但從今日,她發現二小姐看著大小姐的目光,居然滿是憎惡。
    兩個人回到府門口,就見大獅子旁有一黑衣人。
    見到兩人,那人立刻走上前來,恭敬地詢問:“請問可是江九黎,江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