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麽樣？”
    “陸隊，正要跟你匯報呢！”秦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興奮，“你讓我查的那個蘇小暖，在體育係統內部的檔案……有點東西！”
    “說。”
    “她可不是普通的省中學生亞軍那麽簡單！她當年是被特招進省青年隊的苗子！號稱十年一遇的格鬥天才！風格特別凶悍！”
    陸錚的眼神一凝：“後來呢？”
    “後來就蹊蹺了。就在她勢頭最好的時候，突然就退役了，銷聲匿跡。官方說法是傷病，但內部有小道消息說，是得罪了人，被排擠出去的，甚至可能……是被迫的。”
    被迫退役？天才折翼？
    陸錚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想起蘇小暖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想起她偶爾流露出的、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疏離。
    原來那份看似沒心沒肺的樂觀之下，藏著這樣的往事。
    所以，她才會選擇躲在這裏，用一副軟萌無害的麵具，把自己偽裝起來，靠擺攤為生？
    一瞬間，之前所有的疑點似乎都有了一個合理的、且讓人心疼的解釋。
    她那過硬的身手，是對過去輝煌的殘留。
    她那過分的警惕，是受過傷害後的本能。
    她那精湛的廚藝……或許是她為自己尋找的、一個新的寄托和出路？
    陸錚看著遠處那個在人群中忙碌的嬌小身影，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
    之前那些探究和懷疑，漸漸被一種複雜的、帶著些許憐惜和敬佩的情緒所取代。
    他掛斷電話，沒有像往常一樣走過去。
    今天人太多了，她太忙了。
    他隻是靜靜地看了很久，然後轉身上車，悄然離開。
    也許，他該換一種方式和她相處了。
    不再是刑警隊長的審視和調查，而是……以一個普通顧客，或者說，一個朋友的身份。
    蘇小暖對此一無所知。
    她一直忙到深夜，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收攤回家。
    看著家裏桌上堆滿的鈔票和手機裏暴漲的餘額，以及係統裏高達168點的功德點，她滿足地歎了口氣。
    雖然累，但值得！
    她撲倒在床上，幾乎是秒睡過去。
    夢裏，她再也沒有回到那個冰冷的擂台，而是站在她的小攤前，周圍是熙熙攘攘、笑容滿麵的食客。
    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空氣裏彌漫著食物誘人的香氣。
    還有……一個高大的、冷峻的，但眼神卻不再那麽冰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她。
    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極淡極淡的笑意。
    ……
    蘇小暖火了之後，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痛並快樂著。
    腰包是鼓了，功德點也攢了不少，但人是真累成狗了。每天收攤回家，胳膊腿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她看著係統麵板裏那【功德點：168】的“巨款”，心裏總算有了點底氣。
    欠係統的債早就還清了，現在可是純盈餘！
    【叮！每日經營任務更新：售出30份煎餅果子，20份水果切盒。獎勵：功德點+15。】
    【叮！階段性主線任務發布：吸引並協助抓捕一名罪惡值≥65的目標（涉嫌重大金融詐騙/非法集資）。任務獎勵：功德點+500，解鎖新菜譜‘暖心雞湯餛飩’，特殊道具‘隱形口罩’（試用裝）x1。】
    蘇小暖正喝著水呢，差點一口噴出來。
    多少？罪惡值65？！還是搞金融詐騙的？
    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之前還是偷電瓶、小詐騙呢，直接升級成“高端”犯罪了？
    而且500功德點！還有新道具！獎勵豐厚得讓人流口水，但也意味著任務難度肯定賊高。
    “係統，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我一個擺攤的，上哪兒去吸引搞非法集資的大騙子啊？”蘇小暖在心裏瘋狂吐槽。
    【宿主可通過提升攤位知名度、推出特定美食等方式吸引目標。係統將提供必要輔助。】係統冷冰冰地回應。
    得，又是這種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輔助”。
    蘇小暖垮著小臉，感覺剛到手還沒捂熱的功德點都不香了。
    這任務像個大石頭壓在心裏。
    第二天出攤，隊伍依然排得老長。
    蘇小暖一邊機械地攤餅、切水果，一邊琢磨著怎麽搞“高端”詐騙犯。
    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裝錢的腰包拉鏈忘了拉。
    忙活了一陣，她習慣性地一摸腰包，心裏咯噔一下！手感不對！低頭一看，拉鏈大開，裏麵原本厚厚的一遝鈔票，明顯薄了一層！
    被偷了！
    雖然生意火爆，但每一分錢都是她的血汗錢啊！還有攢功德點的希望！
    蘇小暖瞬間火冒三丈，差點沒忍住就要拍案而起。
    但看著眼前長長的隊伍，她強行把怒火壓了下去。
    不能慌，不能嚇著客人。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維持著笑容，手下動作不停，腦子裏飛快回想。
    剛才人太多太雜，完全沒注意到是誰動了手。
    【叮！檢測到宿主財產受損，可消耗50功德點啟動‘臨時場景回放’功能（限時1分鍾），是否啟用？】
    五十點？！係統你搶錢啊！蘇小暖肉疼得要死，但想到被偷的錢可能更多，一咬牙：“啟用！”
    瞬間，她眼前的景象仿佛按下了倒帶鍵，周圍的人流快速後退。
    很快，她鎖定了一個戴著鴨舌帽、低著頭、行為鬼祟的男人，就在幾分鍾前，他借著人群擁擠，用極其嫻熟的手法從她腰包裏抽走了一小疊鈔票，然後迅速消失在人群裏。
    “謝了係統！”蘇小暖記住那人的體貌特征和逃離方向，心裏有了底。
    正好這時，那輛熟悉的黑色SUV又停在了路邊。
    陸錚下車走了過來。
    他今天沒直接要煎餅，而是走到攤子側麵，看著蘇小暖忙活，眉頭微蹙：“今天人更多了。”
    蘇小暖看到他，眼睛頓時一亮！這不是現成的幫手嗎！
    她立刻戲精附體，小嘴一癟，大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霧，聲音帶著哭腔和委屈：“陸警官……你來得正好……我、我的錢被偷了……”
    陸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怎麽回事？什麽時候？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