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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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立刻上前拉著虞緋意轉了個圈。
虞緋意讓她轉的頭暈,連忙按住她:“我沒事,不是因為這個嗎?那為什麽扣你獎金?”
安娜再度垮下臉:“虞小姐,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我們昨天談好的合同被毀約了,對方不同意歸還等質等價同品類寶石,說什麽原寶石對其主人意義非凡,還以原寶石已被使用無法複原的理由,要賠償900萬歐元。”
虞緋意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們故意的吧?”
安娜點點頭:“昨天時間緊迫,又有時差,還沒來得及正式給合同蓋章簽字,我們確實沒料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反悔,是我們的疏忽,老板扣獎金也合理。”
虞緋意敏銳感到了異樣氣息。
對方篤定她沒有寶石,才會提出同類償還的要求,此時突然反悔,是知道她手中有寶石了?
可昨天她才收到開采出高品質寶石的郵件,這件事並未公布,隻有她和哥哥知道,絕不可能外泄。
就算礦坑那邊的消息傳回來也沒那麽快被人知道。
除非礦坑有他們的人,但那個礦坑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不會有人特意關注。
那.....她看向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機難道被植入竊取數據的病毒了?
她看向安娜,問道:“虞氏定製的手機,會有被植入病毒,竊取數據的可能嗎?”
安娜目光一震:“不可能的,虞氏的安全部門絕對可靠。虞小姐為什麽這麽問?”
虞緋意心頭更加疑惑,“我昨天收到了一封郵件,我覺得,這是對方突然毀約的原因。”
她把郵件給安娜看。
安娜露出震驚神色:“這個消息是昨天發出,他們今天就毀約,這兩者絕對有關聯。隻是,那個礦坑平平無奇在此之前平平無奇,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去關注它才對。”
她看向虞緋意:“虞小姐,你的郵箱密碼,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嗎?”
虞緋意眸光一顫,郵箱?知道自己的郵箱密碼的人,隻有那麽幾個。
哥哥,秦風還有.....封蘭。
海外官司的事,竟然也不是偶然的嗎?自己身邊到底還有多少陰謀。
虞緋意心底發寒,臉色有點難看。
安娜察覺她臉色變了,小心問道:“虞小姐,你是不是有猜測了。”
虞緋意抬起頭,神色複雜:“可能是秦風吧......”
她下意識沒有提封蘭,十分排斥將封蘭和這些事扯上關係。
安娜了然道:“秦家確實有海外業務......難怪,他上次過來莫名其妙要幫您處理這起海外官司。”
虞緋意歎了口氣。
安娜安慰道:“虞小姐,別擔心,這點錢,老板賠的起的。”
虞緋意看著她,滿臉無語。
謝謝你的開解,並沒有被安慰到。
虞緋意走出了公司,在附近散了散步。
今天天色很好,她找了個公園,在湖邊長椅上坐下。
隻是風有點大,有沙子被吹進眼睛裏,虞緋意抬手揉了一下。
江巍站在不遠處,靜靜望著她的背影,看她抬手擦了擦眼睛,心猛的一顫。
她哭了嗎?
江巍猛然跨前一步,又生生停下。
今早,他就拿到了關於海外官司的所有資料,起訴人名義上是一名坦國中產,實際卻是涅克洛姆的馬爾紮爾組織策劃的惡意訴訟。
管家跟在他身後,見狀說道:“少爺,您要不要去安慰一下虞小姐,她好像心情很不好。”
江巍猶豫片刻,搖了搖頭:“你去申請到涅克洛姆航線,讓那邊的人準備,我要更換涅克羅姆的首領!”
管家聞言一驚:“少爺,這太危險了,您無需親自去,交給我來解決吧?”
江巍決然轉身:“不,我必須親自去!”
涅克洛姆,罪惡王國。
馬爾紮爾回到自己的大本營,便察覺不對,太安靜了。
他推門而入,便看到一群黑衣人肅立在房間裏,心腹手下都被綁著,用槍抵著頭。
一個東方男人正坐在他的座位上,見他進來,年輕的東方男人抬起眼,緩緩擦拭著手裏的槍:“馬爾紮爾,你該退位了。”
馬爾紮爾:“什麽?你是什麽人?”
東方人,他突然反應過來,想向後逃:“不對,快走。”
可還沒等他回身,嘭的一聲,他的小腿驟然中了一槍,他慘呼一聲摔倒在地,正好看到本來站在自己身後,那情同手足的兄弟垂下握槍的手。
馬爾紮爾目露震驚:“你,斯凱恩,你......竟然背叛我!”
斯凱恩走到江巍麵前,單膝下跪:“主人。”
馬爾紮爾怒目而視:“你這個狗雜種,叛徒!”
斯凱恩冷靜的看著他:“馬爾紮爾先生,我早就勸告過您,要將人交出去,是您一意孤行,非常遺憾,我隻能執行主人的命令。”
手下的人將馬爾紮爾捆綁起來。
江巍看著他:“安德森在哪裏?”
馬爾紮爾啐了一口:“我不會告訴你,你這個卑鄙的東方人。”
江巍扯了扯嘴角,看向斯凱恩:“10分鍾。”
他起身走出了房間,關門的一刻,房間裏傳出了淒厲的慘叫聲,江巍抬步上了樓頂。
八分鍾後,斯凱恩走上樓頂,他摘掉了手套,將手擦幹淨,才對站在樓頂邊緣,背對著他的男人道:“主人,問出了地址,已經讓附近的兄弟去抓人了。”
江巍沒有回頭,依舊目視著遠處那些掩在灰色的霧氣之中,層層疊疊的灰褐色屋頂。
不過半小時,安德森就被幾個壯漢拖拽了過來。
他被壓跪在地上,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
江巍回過身,頭發被風吹的有一些淩亂,臉上森寒肅殺。
安德森看到江巍,滿臉驚恐,跪爬了過去:“江少,江少,您饒了我,饒了我......”
還沒靠近,江巍身旁的大漢就上前一腳將人踹了回去。
安德森胸口劇痛,哇的吐了口血。
江巍的臉色平靜,看著安德森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人。
他緩緩垂下眼,掏出煙盒,慢悠悠點了一支煙,從嘴中呼出的青色煙霧在麵前彌漫開,又被風吹散。
待心中戾氣稍緩,他才重新看向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