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死也有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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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哥哥~你怎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林瀟瀟被江翊的舉動嚇得站在原地小聲抽泣,眼淚汪汪的模樣看的人心難受。
江翊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抬眸看向早就哭成淚人,他壓著情緒,“抱歉,剛才有點失控了。”
“沒關係,翊哥哥,我理解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會難受,我會陪著你的。”
林瀟瀟邁著步子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拉著江翊的手,眸中含淚。
聽著她的話,江翊心裏浮躁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兩人對視,安靜的病房裏氣氛逐漸升溫,林瀟瀟緩緩靠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熾熱的鼻息交纏,林瀟瀟緩緩閉上眸子。
內心期待著這個吻。
偏偏在關鍵時候,病房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江少。”保鏢麵無表情地走進來,看到林瀟瀟也在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翊哥哥,工作要緊,你先忙。”林瀟瀟識相地轉身走出病房。
男人這才放心開口,“查的怎麽樣?”
保鏢把秦晚意在酒吧和裴聿年兩人親密互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匯報。
男人的臉色陰沉,拳頭咯吱作響,在保鏢的描述下,腦海裏已經有了兩人親密的畫麵。
一拳砸在床頭櫃上,不鏽鋼的床頭櫃被他一拳深深的砸的凹了進去。
保鏢嚇出一身冷汗,心裏慌的不行,一直在複盤著剛才說的事情,以為是說錯了哪句話,惹得他不高興。
“秦晚意你個賤人,這才多久就和那條狗勾搭上了。”江翊磨著後槽牙嘟囔著,抬頭看著仍然處在原地的保鏢,沒由來的怒了。
“還愣著幹什麽!現在馬上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快去!”江翊麵紅耳赤地怒吼,赤紅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吞噬掉一樣。
保鏢哆哆嗦嗦衝出病房,沒發現剛才離開的人就在門的另外一側。
剛才病房裏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又是秦晚意!
明明都已經離婚了,還陰魂不散。
她不甘心地攥緊拳頭,瞥了一眼病房門口,氣呼呼地離開了。
秦晚意回到別墅。
自從結婚後,這套別墅都不怎麽住,平常都會讓傭人過來打掃。
裏麵的格局沒有任何變動,秦晚意坐在沙發上,剛才在氣頭上沒注意,這會兒消了點氣,腳踝那裏隱隱作疼。
難道真嚴重了?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裴聿年抿著唇沒開口,而是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托著受傷腳踝,另一隻手輕車熟路的取下鞋子。
“你幹嘛?”秦晚意不悅地縮了縮腳,拉扯之間,更疼了。
“大小姐,我給你噴藥。”裴聿年握著腳踝地手紋絲不動,抬起頭看著她,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來了一樣。
得到回答,秦晚意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上藥就上藥,別做不該做的事情。”
她別過頭警告,卻因為自己剛才的反應而耳朵發燙。
細微的動作被男人盡收眼底,“好。”
冰涼地藥噴在腳踝,涼涼的還帶著輕微地刺痛,秦晚意不適應地皺眉,本能地縮了縮腳踝。
“我輕點。”裴聿年輕聲回應,溫熱地指尖輕輕在噴藥的地方打轉。
他的動作輕柔,剛才的刺痛逐漸減輕。
“秦晚意!”江翊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站在玄關處,看著兩人互動,心裏的怒火一瞬間冒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聽到門口動靜,秦晚意冷著一張臉收回腳,嫌棄地開口。
江翊怒不可竭地瞪著兩人,“我就說怎麽這麽奇怪,之前可是你死乞白賴的要和我結婚,這次離婚怎麽那麽幹脆,原來早就找好了下家。你這接盤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結婚後,他自己夜不歸宿,現在還天天和林瀟瀟膩歪在一起,如今她抽身成全他們兩人,這會冒出來又是幾個意思。
“秦晚意,你可真是不知廉恥。”江翊咬牙切齒地吼道。
秦晚意轉頭看了他一眼,氣笑了。
她伸手拽住裴聿年的領口,把人拉進懷裏,主動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裴聿年心髒驟停,渾身發僵,驚恐的神色瞬間被另一個神色衝垮,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
他托著秦晚意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等這一次不知道忍了多久,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了,哪怕裴聿年心裏清楚,隻不過是秦晚意利用他而已。
他心甘情願。
江翊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親吻的畫麵,麵色一黑,氣得渾身發抖,“不知廉恥的賤人!”
男人停下動作,眼神冰冷,轉頭瞪著江翊,下一秒,大步流星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拽著他來到門口。
動作之快,江翊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給扔出門口。
他被推的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在地上,抬眸就是那張冷色的臉。
“瞎叫喚什麽?沒看見我們在幹嘛嗎?”裴聿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中帶著鄙夷。
江翊從沒被人這麽侮辱過,更何況還是被一隻舔狗這麽欺辱,他暗罵了一句,抄起拳頭就衝過去。
還沒觸及,被裴聿年一腳踢翻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下巴磕在了地上,疼得他麵部扭曲。
他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狼狽地爬起來,眼神凶狠地瞪著男人,“切,秦晚意你和我離婚就為了這條狗?”
“看來你的眼光真的是越來越差了,該不會是在我這受了傷,所以就隨便找人安慰吧?”
裴聿年麵色陰沉,抬手一拳砸在男人的臉上,江翊被打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最近充斥著血腥。
他啐了一口血唾沫,眼神冰冷地瞪著裴聿年,“我看你是找死!”
這次江翊來不及出手就被裴聿年捉住一隻手,瞬間將其反剪,疼得男人齜牙咧嘴。
“既然是前夫,那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別在她麵前蹦躂,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大小姐心軟,但我不會,要是下次再敢折騰什麽幺蛾子,對付你,我有的是手段。”
說完,裴聿年把人鬆開,江翊揉了揉酸疼的臂膀,仍然不甘心地怒罵,“你神氣什麽?再怎麽樣也隻不過是一條狗罷了,敢對我叫囂,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