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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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牧將韁繩勒得繃緊,雙腿用力夾著馬腹,不顧一切地朝著榆樹村狂奔。
    到了榆樹村,他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堆焦黑破敗的廢墟竟是往日熟悉的榆樹村,顫抖著下了馬。
    看著地上一具具焦黑的屍體,王嬸一家...老莫一家...柳牧的大腦一片空白。
    顫顫巍巍地穿過殘骸,走到玉舒家裏。
    院門被砍得破碎不堪,那個好麵子的老漢倒在一旁。
    朝裏走,往日那尖酸刻薄的婦人屍首分離,臉上已經被燒得看不清五官。
    柳牧害怕了,他怕看見玉舒也安安靜靜地躺在某一個角落。
    可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玉舒的蹤影。
    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難道玉舒躲了起來逃過了一劫?
    柳牧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強行讓空白的大腦轉動起來。
    屋裏沒有可以藏人的位置,一定是在屋外。
    柳牧快步地走到後院。
    又繼續分析當時的情況。
    當時玉舒爹死抵著前門,要想活命隻能往後門跑。
    後門出去是一大片田地,以蠻子的腳力,萬萬是沒有逃脫的機會。
    那就隻能是在後院裏麵了。
    柳牧環視一圈,他記得玉舒曾跟他說過,她家後院有個廢棄的地窖。
    對!地窖。
    好像在那個水缸地附近。
    水缸也被砍碎,隻底下積著些殘留的雨水。
    將水缸搬開,細細搜尋下終於找到了地窖門,用刀撬開蓋板,看見玉舒倒在地窖裏,旁邊還散落著兩掛肉。
    “玉舒!玉舒!你醒醒!”柳牧趕忙衝到玉舒旁邊,伸手一探,還有氣息。
    一把將她抗在背上,朝著村頭停馬處跑去。
    將玉舒安置在馬背上,向著赤龍軍軍營的方向疾行。
    片刻就看見了北寒鎮的城門。
    “我是白羽營都伯柳牧,速速去請軍醫。”
    兩名守衛見令牌不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人點了點頭,轉身向城內跑去。
    “柳都伯請進,按規矩北寒鎮不得縱馬,還請您下馬回府。”
    柳牧將玉舒背著,朝著自己的府邸狂奔。
    幾乎是前後腳,柳牧剛到府邸,軍醫就領著箱子趕到。
    朝著柳牧拱了拱手,便開始檢查玉舒的情況。
    “大夫,不知道玉舒是否有事?”柳牧神色焦急。
    “柳都伯放心,尊夫人隻是被火煙熏暈了過去,並無大礙,隻需服下這貼藥,好好休息即可無恙。”
    那軍醫提筆寫了一紙藥方,拎起來吹了吹墨,交到柳牧手中。
    “多謝大夫。”柳牧捧著藥方向大夫道謝,隨後快步去輜重營取藥。
    輜重營備有專門的預備兵卒可以幫忙煎藥跑腿。
    片刻一碗黃澄澄的湯藥便端了出來。
    柳牧舉著碗一路小跑回府邸。
    將玉舒上身托起,自己用嘴渡藥。
    一碗湯藥下肚,效果立竿見影,玉舒咳嗽了幾聲便緩緩醒了過來。
    “玉舒!”柳牧忙喊道。
    “牧...牧哥哥。”玉舒張開了眼睛,看見熟悉的臉龐。
    愣了一會,隨後放聲大哭了起來“爹死了,娘也死了,都死了。”
    哭聲撕心裂肺,好似要將心裏的痛苦全部釋放出來。
    柳牧抱著玉舒,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裏也是一片酸楚。
    “我一定會替榆樹村的百姓們報仇的,我要讓那些蠻子十倍百倍地償還。”
    “不是蠻子幹的!”
    “什麽!”玉舒一句話讓柳牧大吃一驚“你說不是蠻子幹的?”
    “是大雍人!我聽見他們說話了,說的是大雍語。”
    “大雍語!”柳牧腦子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卻沒能抓住。
    “我在地窖聽得很清楚,說是得罪了他們家公子,家破人亡是他們的報複!”
    “公子?得罪了公子!”柳牧的腦海中閃過幾個人影,自穿越來,得罪的人不少,李家李傑李頜,然後就是,張家張雄。
    “玉舒,你暫且休息一下,我馬上將這件事報告給將軍,你放心,不管是蠻子,還是大雍人,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玉舒俏臉掛淚,點了點,輕嗯一聲。
    柳牧抖開被褥蓋在她的身上,隨後輕輕關上門。
    關門的瞬間,臉上一片陰翳。
    李頜跟他沒有太大的過節,不至於到屠村的地步,李傑為人謹慎,二人過節早已經解開,現在關係頗深,也不會是他。
    那麽隻剩一個人,張家張雄,柳牧雙拳捏緊,那張雄一介草包,沒這個膽色和本事,應當是他爹大元縣縣令張誌行事。
    “此仇不報,我柳牧誓不為人。”
    哐哐哐,將軍府的門被人使勁敲打,像是要將這木門給敲破。
    “誰啊?”馬斌抬起門閂“柳牧小子,你...”
    看見敲門的人是柳牧,剛想寬慰他幾句,就聽見柳牧充斥殺意的話語
    “馬將軍,我已查明,屠村者不是蠻子,應當是大元縣張誌,我此次來隻是想您通報一聲,張家上下,我柳牧必殺之。”
    “你...小子,你先別激動,你先跟我說說如何確定是張誌所為,放心,如果真是他幹的,不用說你了,我都要帶著白羽營給他張府上下骨灰都給揚了。”
    “是我的妻子,玉舒,在她爹娘的保護下藏進了地窖裏,沒有被歹人發現,她親耳聽見外麵的人說的是大雍語,而且說要給他家公子報仇,隻有張家有這個能力。”
    “艸!張家,好,很好啊!”馬斌怒極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他張家有幾個腦袋夠砍。”
    隨即向外大喝一聲,“傳我軍令,戰鼓三響,白羽營全部集合。”
    咚咚咚戰鼓如悶雷般響起。
    所有白羽營的士卒聽到這鼓聲,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披甲配弓,快速地朝著校場跑去。
    這是白羽營征戰鼓聲,一刻鍾內,不管你在哪兒,在幹什麽,都要趕到校場集合,超過一息軍法從事。
    “怎麽回事,白羽營戰鼓三響,馬斌他要做什麽?”夏桀在屋中聽到白羽營戰鼓,頓時站了起來朝外看去。
    巨北侯聽見戰鼓聲,眉頭緊皺,連忙朝著白羽營校場趕去。
    校場上,馬斌披著黑鐵重甲,麵色陰沉“一刻鍾已到!”
    場上一片肅穆,他們都是經戰老兵,戰鼓響,就是有戰事起。
    “隨我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