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問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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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謝的還挺謹慎,幾千兩銀票,竟都沒能把他引過來。
張寧本想擒賊先擒王,以最小的代價,解決此事,但現在看來,隻能拚了!
也是,底層牛馬哪來那麽多捷徑可走呢?
這倒是張寧太高估謝景行了,其實他根本沒考慮那麽多,也沒想過張寧還敢反抗,沒親自過來,隻是單純要麵兒而已。
“謝哥,發財了可不能忘了兄弟,晚上帶兄弟去天音樓玩玩?”
“都兄弟了,那還說啥?”
謝景行和那公子哥,已經在商量,怎麽花這幾千兩的銀票了。
“啊手,我的手。”
就在這時,一道尖叫聲忽然響起,謝景行兩人循聲望去,震驚地發現,張寧從懷裏掏出來的不是銀票,而是一把染血的匕首。
這他媽什麽人啊?
誰家好人隨身攜帶匕首?
那公子哥都傻眼了。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果斷。
張寧用匕首,將麵前之人的手掌,剌了一條大口子後,沒有任何猶豫,又補了一腳,將這人踹翻在地。
然後就握著匕首,向謝景行衝來。
就算有匕首在,想一個人解決七八個人,也不太現實,尤其……張寧還那麽不持久。
所以他的目標很清晰,就幹謝景行。
“快,快給本公子攔住他。”謝景行見張寧,紅著眼睛衝自己殺來,也嚇了一跳,連忙指揮手下動手。
“還敢還手,兄弟們幹死他。”一眾手持木棍的人,沒被張寧嚇住,反而被激起了怒意。
真當我們手裏的棍子是擺設?
一個離張寧最近的人,眼神狠厲,雙手握著木棍,高高舉起,照著張寧的肩膀就狠狠砸了下去。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張寧竟不閃不避,硬是吃下了這一棍,但同時,張寧手裏的匕首,也捅進了這人的小腹。
再次拔出時,張寧的臉、手、身體都被噴上了血。
“血血血,我出了好多血。”這人驚慌失措,連忙丟下木棍,用手去堵不斷流血的傷口。
“嘶……”那公子哥被嚇到了,連忙說道,“謝,謝哥,這傻子不好惹,咱們還是快跑吧。”
謝景行心底也湧起一股寒意,但本公子帶這麽多人,來堵一個人,卻被這一個人,嚇得扭腚就跑,還要不要麵兒了?
“慌什麽?”謝景行強裝鎮定道,“他還真敢殺我們不成?”
那公子哥急得直跺腳,“萬一呢?”
“你說的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就這麽會兒的功夫,張寧又捅倒了兩人,其餘手持木棍的人,全都被張寧的狠厲嚇住了,竟都不敢再上前,謝景行一看,這還要個屁的麵兒,快跑吧!
但就在這時,一個手持木棍的人,悄悄繞到張寧身後,舉起木棍,向張寧的後腦勺砸去。
誒,等等。
還有變故。
都準備跑了的謝景行,看到這一幕後,拽著那公子哥的手,又停了下來。
眼看木棍距離張寧的後腦越來越近,謝景行激動地攥著公子哥的手,大喊,“幹的漂……”
“噅噅……”
一直低著頭的小毛驢,突然一蹶子,將這準備偷襲的人,踹翻在地。
謝景行:“……”
眾人:“……”
“噅噅噅!”小毛驢看著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的人,大嘴一動一動的,然後也跟著滾了起來。
隻是一個是快樂地滾,一個是痛苦地滾。
張寧忙轉身,大致看了幾眼,就猜到了怎麽回事,笑道:“幹得好乖乖,沒白吃那麽肥。”
媽的,居然敗在一頭驢身上了。
本公子就說,這小子怎麽跟一頭驢玩,這驢是真通人性啊。
謝景行又氣又怕,竭力放輕腳步,向後退去,想趁張寧不注意,溜之大吉。
但張寧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再動一下,它就出去了。”張寧轉身,掂著手中的匕首,“我的準頭,你是見識過的。”
謝景行頓時不敢動了,“你,你想幹什麽?我可是廣平侯唯一兒子,更是未來的廣平侯,你要是敢動我,別說是你,整個張家都要受牽連。”
“跟我有什麽關係?”張寧手持匕首,一步步逼近。
這人是傻子嗎?
謝景行瞪眼,“難道你要因為跟我這點私人恩怨,牽連兩個家族?”
張景澄都沒這麽傻的。
“啪!”
張寧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張家跟我有什麽關係?”
謝景行頭一歪,耳朵嗡嗡直響,根本沒聽清,張寧說的是啥。
張寧又將目光,看向身側竭力屏住呼吸的公子哥。
“別,你別看我,我就是來看看熱鬧的。”公子哥臉色一白,連忙說道,“我爹是吏部侍郎顧群,我爹跟你爹關係很好的。”
管你是狼是狗!
“啪。”
此言一出,就算張寧本不想打他,也得給他個大耳刮子了。
這些紈絝是不是都有病?
都說張家跟老子沒關係了,還他媽套近乎。
不打你打誰?
“哎喲我去,哥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顧諫之直接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廢物東西,還沒張老三有骨氣。
張寧不屑地收回目光,又看向謝景行,冷笑道:“你挺喜歡讓人裸奔?”
謝景行“嗡嗡”的耳朵剛好點,但他現在情願沒好。
他瞬間臉色慘白一片,“你你你,你別亂來,否則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張寧就一個字,“脫!”
“有種你弄死老子。”謝景行誓死不從,他可不想變成張景澄那種活著的笑話。
張寧笑道:“我幫你。”
說完,揚起手中的匕首,“刺啦”一聲,就將謝景行身上那光滑的緞子劃爛。
“我他媽跟你拚了。”謝景行怒吼一聲,就要跟張寧拚命。
張寧神色不變,隨手將匕首,捅進了謝景行的肩胛骨裏,“我是不敢殺你,但讓你身上,多幾個窟窿,還是敢的。”
“嗷!”謝景行疼得直接嚎出來了,看向張寧的眼神裏,滿是恐懼。
這小子怎麽這麽狠?他就一點也不顧忌,本公子的身份嗎?
“再問你一遍,脫不脫?”張寧拔出匕首,眼睛卻盯向謝景行另一側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