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阿肆最會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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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絮本來就是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欺身壓了下來,她手裏的平板拿不住砸在地毯上。
    “你關燈。”
    “不要,我想看著你。”
    喬絮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遙控器,剛碰到桌子手就被他拽了回來。
    “我拿遙控關燈。”
    見她被親還能說話,許肆安的吻更急更加深入,懲罰似的輕碾。
    “說了不要關,寶貝,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看。”
    “我不想看,快點,關燈。”
    喬絮咬著下唇,趁許肆安去抽屜裏拿東西的時候用遙控關掉了頂部的燈。
    許肆安喊了人工智能,打開了玄關處的暖燈。
    白色的浴巾掉落在腳邊,喬絮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戴*!
    所以,她剛剛拿半天遙控器是為了什麽?
    許肆安輕捏她的臉頰:“看著我不好嗎?”
    “喬喬,你就不想看見我為你動情的樣子?”
    喬絮瞥開眼睛:“不想看。”
    那個樣子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雙帶著愛和欲色的眼眸能把喬絮灼傷。
    “寶貝兒,我以後都會在,你不用害怕。”
    “我保護你。”
    “我保護你跟媽媽。”
    “以後咱們的家,我來撐著,你乖乖的,隻要愛惜你自己,愛我就好了。”
    幸好許肆安這個屋子讓人做過夾層隔音,要不然,就兩人這個折騰的狠勁,隔壁的喬母不得麵紅耳赤。
    很久~
    喬絮仰起頭,水霧彌漫的瞳孔裏,入目都是光暈。
    許肆安碎發下灼熱的眼神勾人心魂:“寶貝,外麵聽不見。”
    喬絮輕咬唇瓣:“你閉嘴。”
    “閉眼。”她不要臉的嗎?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放輕鬆,你這樣······”
    許肆安嗓音暗啞,指尖勾著她散在臉頰上的碎發:“我、DOng不了。”
    喬絮:······
    他沒DOng?那是她的錯覺?
    昏厥過去之前,喬絮很是慶幸許肆安這裏的沙發是黑色的,要不然······
    深夜,許肆安收拾完客廳,從茶幾下的抽屜拿出一包煙。
    手裏還拿著喬絮的手機。
    他打開陽台門,讓屋內殘留旖旎的氣味散開。
    喬絮手機密碼和她的開門密碼是同一個,都是九鍵拚音打出來他的名字。
    【987426】
    剛剛做的時候,喬絮的微信就響了幾回。
    她好幾次伸手想去看都被他阻止了。
    許肆安點進喬絮的微信,除了幾個置頂的人以外,最上麵是一個備注‘莫’的人。
    最後一條信息記錄是:【你可以試著對他敞開心扉。】
    許肆安點開微信,看了喬絮跟他最新的聊天記錄。
    他倒是想看舊的,可是沒有。
    或許她是在欲蓋彌彰,每次聊完天都會刪掉信息。
    如果不是剛剛兩人都在‘忙’,這個記錄他應該也不會看見。
    許肆安把這個人的微信名片推送給了自己的,然後刪掉記錄,還原信息未讀。
    抽完煙,許肆安突然想起喬絮那個舊的微信。
    讓輕抿了一下唇瓣,切換微信。
    呼吸突然急促了幾分。
    因為喬絮的舊微信裏,隻有他一個聯係人。
    他走到廚房,從酒櫃裏拿出瓶紅酒打開倒了一杯。
    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之前許肆安深夜問她是不是偷他狗的時候。
    在往上的,都是四年前他給她發的那些不分手話。
    喝完酒,許肆安洗幹淨酒杯,帶著水珠的指尖觸碰到喬絮舊微信的頭像。
    最上麵的朋友圈是幾個月前發的,設置僅對本人可見。
    【許肆安,好久不見。】
    他顫抖的指尖往下滑,男人的背脊突然彎了一下。
    肩膀明顯抖得厲害。
    每一個重要的日子,他的生日,他們的紀念日,每個月的十四號。
    都有一條僅對她自己可以見的動態。
    三年多前,有一條動態瞬間撕裂許肆安的心髒。
    【為什麽死的不是我,我可以代替爸爸去死的。】
    許肆安手肘碰在台麵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紅酒,玻璃瓶應聲落地,驚醒了房間裏的喬絮。
    他慌忙的把微信切換回來,把手機放在台麵上。
    蹲下身去撿玻璃碎片。
    剛觸碰到碎片,手指被劃了一橫,猩紅的血跟紅酒融為一體。
    “許肆安,你在幹嘛?”
    喬絮摸黑去按燈的開關,突然想起可以指令開燈。
    喬絮被燈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緩和一下後才看見蹲在廚房的男人。
    地上還有紅酒和玻璃碎片。
    男人修長的手指上還滴著猩紅的血:“許肆安,你在幹什麽?”
    喬絮的腰間和腿還很疼,每走一步都像在承受酷刑一樣。
    許肆安抬頭,濕潤的眼睛差點把喬絮嚇死。
    身上隻套了件男人的襯衫,堪堪蓋過大腿。
    她從台麵抽了紙巾,蹲下時拿過他的手指按住傷口:“許總吃飽喝足不睡覺在幹嘛?”
    許肆安眼底的眼淚湧了出來:“想喝杯酒,沒拿穩瓶子,吵醒你了?”
    她歪頭的時候黑發散了下來。
    許肆安怕她的頭發弄到地上的紅酒,連忙撥到背後。
    “沒事,就是不小心紮了一下。”
    喬絮輕笑:“嗯,阿肆最會裝可憐,紮一下就哭了。”
    許肆安比她還小幾個月,眼紅紅的樣子讓她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俊美的五官,蓄著眼淚的眼睛,流著血的紙巾。
    喬絮突然理解網上的那一句:【他一哭,全世界都錯了。】
    阿肆。
    這個親昵的稱呼他都好久沒有聽見了。
    就算兩人親密的時候,喬絮動情時喊的也是他的全名。
    “喬喬,可以再叫一聲嗎?”
    喬絮拽著他的手站起身,打開水龍頭把他劃傷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阿肆哭起來真可憐。”
    許肆安站在她的身後,低頭去蹭她的鎖骨:“那喬喬心疼嗎?”
    “疼啊,所以阿肆不要哭了好不好。”
    喬絮輕揉他的短發,關掉水龍頭,看著還在用出血的指尖。
    “怎麽那麽深的傷口,藥箱在哪裏,我去拿。”
    許肆安單手摟著她的腰肢把人提起來放在台麵上:“坐著,我去拿。”
    他光腳想從玻璃碎片上邁過去,喬絮拽住他的手。
    “走另一邊。”
    許肆安從櫃子裏拿出藥箱,轉身看見喬絮已經蹲在地上撿紅酒瓶的碎片了。
    他腦海裏浮現出她那句:【我可以代替爸爸去死。】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