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真的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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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肆安抱著她去開門。
    門外的常熠有一股想要把門板拍碎的想法。
    在門拉開的時候,那一巴掌差點打在許肆安懷裏的人腦袋上。
    他連忙側開身子:“進來吧。”
    常熠帶著醫生進屋,正打開手機想找牆上的開關。
    許肆安感受到懷裏的女孩圈著他脖子的手在收緊,在發抖。
    “別開燈,喬喬害怕。”
    他柔聲哄著:“寶貝,別怕,讓醫生幫你看看好嗎?”
    許肆安坐在沙發上哄她,醫生也有無奈,黑燈瞎火的他能看見什麽?
    他又不是神醫。
    喬絮悶聲開口:“我不看,我沒事,你別走。”
    她不讓碰,也不讓開燈。
    許肆安隻能把喬絮的反應和身體的異樣狀況告訴醫生。
    也許是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聽著他的說話聲,喬絮竟然睡著了。
    許肆安愣了一下,輕拍她的後背。
    “她的焦慮症有什麽方式可以緩解?”
    常熠兩隻手都拿開著手電筒的手機,醫生小心翼翼的帶著聽診器給喬絮做簡單的檢查。
    “情緒病隻能靠她自己釋懷,或者吃藥,催眠······”
    “按照您剛剛說的,這位······”
    “她是我的妻子。”
    醫生含頜:“夫人的情況是典型的應激障礙症,至於軀體化,都是情緒異常引起的。”
    這是許肆安第一次深入了解到軀體化。
    喬絮麵色蒼白,臉頰上都沒有什麽肉,睡著的麵容上多了幾分病態。
    “那我需要怎麽做?”
    ······
    半個小時後,醫生離開了公寓,常熠靠在門上看著沙發上的相擁的兩個人。
    “哥,帶她去紐約吧,讓安德那個老家夥想想辦法。”
    許肆安冰冷的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嗯,等她醒了我問問她,你先準備飛機。”
    “有時間把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別把喬喬嚇到。”
    剛打開門的常熠手停住,輕嗬了幾聲:“你死了又活過來都沒有嚇到她,我臉怎麽了?很醜嗎?”
    “不懂欣賞。”
    許肆安抱起喬絮往臥室的方向走,丟下一句讓常熠錯愕半天的話。
    “葉小姐懂欣賞。”
    關人家夢夢什麽事,他就是被戳中了心事。
    許肆安掀開被子抱著她一起躺下。
    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他背後前幾天剛做過植皮的傷口開始劇烈疼痛。
    “喬喬,乖乖睡覺,我不會走!”
    次日,喬絮是被窗外的暖陽晃醒的。
    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麽會是睡衣?
    “阿肆!”
    她掀開被子下床,額頭上已經開始發出冷汗了,
    手抖得厲害,眸中被驚恐占據。
    衣服,她的外套呢?
    喬絮在房間裏環視了兩圈以後都沒有看見那件熟悉的西裝外套。
    突然間蹲下身尖叫。
    在廚房做飯的許肆安聽見動靜連忙關火衝進房間。
    “喬喬,寶貝,不怕,我在這裏。”
    喬絮捂著耳朵抬頭,瞳孔緊縮,抓著他小手臂的指甲劃出痕跡。
    她渾身抖成一團,眼淚斷線般的往下掉。
    唇瓣微微張開好幾次卻發不出聲音。
    許肆安抬手給她擦眼淚,沒有開口,他在等,等她說話。
    喬絮去拉高他左手的袖子。
    動作很慢,很慢······
    她怕袖子下麵的皮膚沒有那個紋身在。
    可現實並沒有再次讓她失望,彩色的痕跡出現在她的眼前。
    “阿肆。”
    她咬住唇瓣,手指用力的抓住襯衫,看著他哭,就像是,支撐了她一百來天的那道防線瞬間崩塌一樣。
    許肆安抬起她的下巴吻她,見不得她咬傷自己的唇瓣。
    許久,喬絮被他抱坐在懷裏喂湯。
    她的眼神呆呆看著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你真的是活的?”
    “還是我死了?”
    唇瓣刺痛,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欠親,再胡說八道,我用——堵你。”(此處消音)
    喬絮低頭,下一秒咬上他的脖子:“可以。”
    “你說什麽?”
    喬絮在他脖子牙印的位置舔舐了一下:“我說,可以用你的·······唔唔唔!!!”
    “別鬧。”
    喬絮小臉一垮,淚眼汪汪:“就鬧。”
    許肆安現在最是見不得她的眼淚,似笑非笑:“老婆,我傷還沒好,應該沒有辦法喂飽你。”
    喬絮瞪他,故意在他腿上亂動。
    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乖,先吃飯。”
    她太瘦了。
    昨天晚上抱著她睡的時候都覺得硌手。
    喬絮喝了兩口就搖搖頭。
    不想吃東西,沒有胃口。
    “這是我特地問了醫生後給你燉的藥膳雞湯,寶貝,再多喝一點。”
    他哄著,表情都是擔憂和不安。
    特別是眼睛,開始紅了,還有眼淚。
    喬絮掙紮著要從他的腿上下來,她被硌到了。
    雖然沒有*,但是也不舒服。
    “我自己坐,自己吃。”
    怕他不答應,喬絮還把把碗推到他的麵前:“你也吃,我要看著你吃。”
    許肆安現在的身體需要忌口,吃的也不多。
    喬絮也是一直看著他:“你怎麽不吃啊?”
    “是不是傷口疼,我看看。”
    說完,就要去拉他的衣服。
    許肆安按住她的手:“不疼,都傷口已經愈合了。”
    “隻是還不能吃太多東西,我沒事,倒是你,我不在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喬絮沉默了幾秒後,突然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她站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櫻桃連忙跑到沙發跟往常一樣跳到她的懷裏。
    喬絮把狗揮開:“下去,你是他的狗。”
    櫻桃·狗:冤枉啊,我也是媽媽的狗。
    狗狗委屈的跑到男人腳邊跳來跳去的踩了幾腳。
    男人蹲下身子揉了揉櫻桃的腦袋:“乖,一邊玩去。”
    許肆安走到她身邊蹲下:“怎麽了,突然就不高興了?”
    喬絮紅著眼睛,抬起手指指著他:“你讓我!”
    “嗯?”
    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咬了一下:“寶貝,我讓你什麽?”
    唇角的笑意因為喬絮的話消散得一幹二淨。
    “你說,讓我不要愛你了。”
    許肆安:······
    操了!
    那不是臨死前的話嗎,而且······他說了嗎?
    沒證據他不認
    “老婆,我說的是別等我。”
    別等和不愛是兩碼事,這個鍋他不背。
    喬絮瞪他:“有什麽區別嗎?”
    “許肆安,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走開,不許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