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老婆,我不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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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肆安醒來的時候麻藥還沒有完全過,趴在病床上沒有辦法動彈。
    他環視病房內沒有看見他的喬喬。
    吃力的掀開被子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
    喬絮推門而入,眸色一冷:“你別亂動。”
    男人回頭看見她的時候眼底就紅了,喬絮剛走到他的身邊,腰就被他摟住。
    許肆安的臉頰貼在她的小腹上。
    喬絮抬手摸了摸他淩亂的短發:“怎麽了?是不是傷口疼?”
    “不是,找不到你。”
    喬絮的心咯噔了一下,拉開他的手蹲下與他平視。
    “我不會走,隻是出去外麵打了個電話。”
    “阿肆,年底我爸爸的忌日,你陪我去見見他好不好。”
    當初爸爸走之前,讓她,把被自己丟掉的人找回來。
    她想帶他去見見爸爸,告訴他,她找到了。
    許肆安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好,那這次,順便去看看我爸,我不得罵一罵他給我留下一堆的爛債。”
    喬絮輕笑出聲,難熬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那許叔叔一定要罵你不孝子。”
    “不孝就不孝,我要是孝子他就該害怕了。”
    “老婆,如果他還在,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自從知道許肆安知道自己的不是方宜秋的種以後,心裏不知道平靜了多少。
    以前總是要擔心,方宜秋仗著自己婆婆的勢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欺負他的喬喬怎麽辦。
    畢竟他家喬喬乖,有教養。
    許肆安看著喬絮眼底的紅血絲,挪了挪身體。
    喬絮輕輕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又幹嘛,折騰什麽?”
    男人動作僵住,一臉都是委屈,震耳欲聾。
    “老婆,我隻是想讓你陪我睡覺。”
    “別鬧,你要養著。”喬絮扯過薄被給他蓋上:“安德醫生說了,這七天都有可能感染,你別作死。”
    “這回要是死了我轉頭帶著你的財產嫁別人去。”
    許肆安掙紮著要起來,扯動後背的傷口:“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喬絮倒了杯溫水喂他,男人得寸進尺:“老婆,喝不到,用嘴喂。”
    “我潑你臉上你信不信。”
    她才不慣著他這個臭毛病,愛喝不喝。
    許肆安就著她的手艱難的喝下半杯水:“你要是敢嫁別人,我做鬼也要飄到你們的床上把他嚇成陽·痿。”
    喬絮低聲罵了句:“神經病!”
    病床是加大的,許肆安拍了拍另一邊的位置:“老婆,快上來讓我抱抱止一止疼。”
    喬絮嘴裏說著嫌棄的話,腳步卻一點也不含糊。
    剛在床邊坐下又站了起來,許肆安條件反射的拽住她的手臂:“老婆,你又要走?”
    這患得患失讓喬絮莫名心疼。
    但是如果這個男人一百六十斤起碼有一百五十八斤是反骨,剩下兩斤是犯賤。
    “我去拉窗簾行不行,這大太陽的怎麽睡?”
    別說,私人醫院的采光就是好。
    喬絮剛躺上床的時候一隻手臂橫了過來圈住她:“昨晚沒有睡覺。”
    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去了。
    喬絮喜歡戴美瞳,隻要熬夜眼睛就會有紅血絲。
    喬絮語氣凶凶的:“現在睡,你不許吵我,閉眼睡覺。”
    安全感在身邊,喬絮很快睡著。
    但本質上,她跟許肆安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們是對方的救贖,也是對方的安全感。
    哪怕是睡著,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攥著許肆安的手指。
    大麵積的植皮不想感染很難,縱使喬絮照顧他很是細心,但還是避免不了發燒。
    “哭什麽,又不是沒發燒過。”那不正經的語氣把差點噎死喬絮。
    她抹了抹眼淚背過身去不理他。
    都是他。
    大半夜的親什麽親,折騰什麽折騰。
    就是因為出汗才會感染才會發燒。
    “老婆,我說的是正經發燒。”
    “你別想歪。”
    喬絮回頭瞪他:“有什麽區別嗎?”
    “未來三天你給我老實本分,要不然我就自己回家去。”
    許肆安說話拉著尾調,沙啞的嗓音三分哽咽七分委屈:“可是老婆,不親親我睡不著。”
    “那你醒著,你別睡。”
    上房揭瓦!
    他知道喬絮是被嚇到了,也不敢惹她。
    隻能哄著。
    特別是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老婆寶貝小乖乖。
    語氣委屈帶著撒嬌。
    喬絮就是牛皮做的臉皮也擋不住他這麽······悶騷。
    “你可閉嘴吧你。”
    婊裏婊氣!
    怪不得常熠要說他半男半女。
    可惜了那頭正無力蟄伏的小野獸。
    因為許肆安有隨時隨地動手動嘴的前科,喬絮拿了件新買的小毯子躺在沙發上。
    男人一臉不高興:“老婆,我不分床。”
    喬絮抖開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沒分床,病床不合適一起睡。”
    許肆安想反駁,但是又找不到合適反駁她的話來。
    誰沒事願意睡病床啊。
    許肆安艱難的起身換個位置趴著,看著喬絮熟睡的容顏。
    國內的阿鬼發來信息,告訴許肆安事情已經辦妥了,隻是沈之薇現在剛生完孩子,司法那邊給了一個月的休養時間。
    一個月後,淩晨,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京市的機場。
    許肆安戴著黑色口罩,手裏拖著兩個行李箱。
    喬絮抱著狗走在前麵。
    接機口的位置,賀言勳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想要衝進去了都被司深按住。
    “猴急什麽,床上沒見你那麽急?”
    賀言勳抬腳踹他,黑色的西褲上留著一個鞋印。
    “我在床上急有用嗎?急你就能出來?”
    司深輕笑:“出不來。”
    那不就結了,他說個屁啊,急個屁啊
    老實躺著享受不好嗎?
    “放心,飛機是我的,已經安全落地了。”
    等了十來分鍾,賀言勳才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掙脫開司深的手奔過去撞了一下許肆安的肩膀:“你他媽要把老子嚇死繼承我家老頭的遺產是不是。”
    “他媽沒死在那裏裝神弄鬼,我差點嚇死。”
    許肆安輕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禍害遺千年,別哭了,真他媽醜。”
    “師兄,謝謝。”
    司深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平安就好,先回家吧。”
    他是京市司家最小的少爺,萬千寵愛,肆意妄為。
    可偏偏為愛流放,去了個小破城市追個男人。
    上車後,副駕駛的賀言勳回頭,眼底都是調侃。
    “真不行了?”
    “我嘞個去,白瞎那麽好的玩意。”
    「許小二馬上就去治,包好起來的,該吃的都會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