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穀整編 成長中的三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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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軍戰士們已經列隊完畢。王林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望著眼前這支煥然一新的隊伍——原本的240人,加上近300名轉化的桂軍俘虜,如今已經擴充到了近500多人,一個真正的滿編營!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到現在近20天時間,自己這個營長滿編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每一張麵孔——有跟隨自己從湘江血戰突圍的老兵,也有剛剛換上紅軍軍裝的新戰士。他們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迷茫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
    “同誌們!”王林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殘兵敗將,不再是孤軍奮戰!我們是紅34師102團第三營,一支真正的紅軍主力部隊!”
    他展開手中的編製表,開始宣讀整編命令——紅軍和剛剛轉化的同誌混編
    步兵連(3個):每連160人,下轄3個步兵排、1個重機槍火力班、1個通訊偵察班、1個炊事班、一個輜重班。
    步兵排(3個):每排40人,下轄3個步兵班(每班10人,1挺輕機槍)和1個擲彈班(10人,專職投彈手)。
    重機槍火力班:裝備2挺重機槍,負責火力壓製。
    通訊偵察班:負責聯絡和戰場偵察。
    炊事班:保障全連夥食。
    輜重班:負責全連彈藥物資運輸。
    營直屬部隊:
    警衛排(30人):由原狙擊班擴編,鄭水生任排長,全營槍法最好的戰士集中於此,負責營部警戒和關鍵戰鬥支援。
    輜重排(30人):由原後勤排改編,林火旺任排長,負責全營物資運輸。
    醫療隊(10人):由鍾光邦兼任隊長,挑選懂簡單戰場急救的戰士組成。
    “一連長,仍由陳阿海擔任!”
    “二連長,由一連副連長黃木生擔任!”
    “三連長——”王林頓了頓,目光落在站在隊伍前排的周誌明身上,“由周誌明同誌擔任!”
    劉根勝站在隊列裏,心裏有些忐忑——他的擲彈排被撤編了。
    王林看出了他的不安,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劉根勝,你的擲彈排打得不錯,但現在我們有了更好的家夥。”他指了指繳獲的6門迫擊炮(渡湘江時繳獲的加上昨天伏擊戰繳獲的),“從今天起,你帶十幾個機靈的戰士,跟著參謀長學打炮!學會了,你就是炮排排長”
    劉根勝眼睛一亮,啪地立正:“是!保證學會!”
    繳獲的武器被重新分配——
    輕機槍:每個步兵班一挺,全營共27挺。
    重機槍:每個連兩挺,共6挺,組成火力支援班。
    步槍:漢陽造和中正式混編,每個戰士都有槍,還有多餘。
    手榴彈:擲彈班每人攜帶6枚,全營集中儲備200枚。
    迫擊炮:6門,炮彈180發
    全營一共580人,再加上這個火力組成已經無限接近中央軍一個營了。
    王林看著戰士們領到新武器時的興奮神情,心中終於有了底氣——現在,他們不再是缺槍少彈的殘部,而是一支真正能打硬仗的部隊!裏爆發出一陣歡呼。周誌明挺直腰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個曾經的桂軍營長,如今已經徹底融入了這支隊伍。
    &nm迫擊炮旁,仔細擦拭著炮管。他早年曾在軍閥部隊裏當過炮兵,對這東西再熟悉不過。
    “迫擊炮和手榴彈不一樣。”他指著炮座,對圍過來的劉根勝和另外十幾名戰士說道,“手榴彈扔出去靠的是臂力,但這玩意兒——”他拍了拍炮管,“靠的是數學!”
    戰士們麵麵相覷,劉根勝撓撓頭:“參謀長,咱就認得幾個大字,這玩意兒咋算?”
    王光道咧嘴一笑:“簡單!我教你們口訣——‘一瞄二調三放炮,敵人見了滿地跑’!”
    戰士們哄笑起來,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當天下午,王光道帶人在山穀裏找了塊空地,架起迫擊炮。
    “目標——前方300米,土坡後麵那棵歪脖子樹!”他眯起眼睛,豎起大拇指測距,然後調整炮口角度,“裝彈!”
    劉根勝小心翼翼地把炮彈塞進炮管——
    “砰!”
    炮彈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歪脖子樹旁,炸起一片泥土。
    “打偏了!”有戰士喊道。
    王光道卻滿意地點點頭:“第一發能落這麽近,不錯了!再來!”
    三發試射後,劉根勝已經能獨立操作,雖然準頭還差些,但至少不會把炮彈打到自家陣地上了。
    傍晚,王林看著訓練歸來的迫擊炮班,對王光道笑道:“怎麽樣,這幾個小子能行嗎?”
    王光道擦了擦臉上的炮灰:“劉根勝學得快,再打幾仗,準能成個好炮手!”
    王林點點頭,望向遠方——
    現在,他的營不僅有了滿編的步兵,還有了真正的重火力!再加上係統加持,他敢和中央軍一個營麵對麵叫板。
    大南山的晨霧還未散盡,山道上已響起整齊的踏步聲。
    紅三營的戰士們排成三列縱隊。
    "一!二!三——四!"
    周誌明的口令在山穀間回蕩。三連的戰士們額頭沁汗,卻咬牙跟著節奏。他們昨天還是桂軍的"雙槍兵"(步槍加煙槍),今日已能保持隊形翻越海拔千米的山脊。王林站在崖邊觀察,3D地圖上代表戰士們的紅點正以穩定速度向西移動,偶爾有幾個光點因體力不支閃爍,很快就被收容隊接應。
    正午休整時,王光道在溪邊開設了臨時課堂。
    "迫擊炮不是摔炮!"他踹了腳想用石頭模擬炮彈的新兵,"風速修正口訣都喂狗了?"樹皮製成的簡易測距儀在戰士們手中傳遞,劉根勝正用炭筆在石板上演算彈道——這個昔日的擲彈兵如今已能打出200米內三發兩中的成績。
    溪流另一側,鄭水生的警衛排正進行無聲殺戮訓練。三十個槍管同時指向三百米外的樹靶,中正式步槍的準星缺口間,一片枯葉飄落的軌跡都被計算在內。"砰!"三十聲槍響合成一聲,三十個樹靶的"眉心"同時綻開孔洞。
    王林深知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所以特批每人10發訓練彈,在大山裏槍炮聲傳不遠,有流水聲加風聲覆蓋,剛好邊走邊練,加上自己係統加持的3倍成長,混編後的三營正在加速成長。
    第三天行軍時,一場暴雨揭開了新老戰士最後的隔閡。
    陡峭的山路變成泥潭,馱著迫擊炮的騾子突然失蹄。眼看炮管要滑落懸崖,三個原桂軍士兵撲上去死死拽住韁繩,膝蓋在石棱上磨得血肉模糊。一連的老兵們立刻解下綁腿結成繩索,二十多人懸在崖邊組成人鏈。當炮身最終被拉回安全地帶,泥漿裏的血水已分不清來自誰的傷口。
    王林在雨中看到,周誌明正用繳獲的德製匕首割開自己的襯衣給傷員包紮——那把刀柄上刻著"蔣中正贈"的軍官佩刀,此刻正撕開紗布。
    拂曉,先頭偵察排的哨音從山頂傳來。
    張紅土像隻猿猴從坡上上溜下,胡子拉碴的臉上咧開笑容:"通道縣城!白狗子有一個保安團!"戰士們騷動起來。
    "全營隱蔽休整。"王林收起地圖,彈了彈周誌明肩章上的霜花,"告訴同誌們,最後一道關卡到了。"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岩壁上,那輪廓已與大山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