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贏,他們幫誰(求月票,求打賞,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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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踹開洗手間,臥室房門,確定房屋安全後,林天盛拿起對講機道:“A點清除,火力網拔除,準備強攻。”
    突襲的成功,叫他有底氣,直接奪過戰時指揮權。在一線不是誰警銜高,誰說的算,而是誰能打贏,誰說的算。
    PTU小隊指揮官並未拒絕,而是果斷應道:“明白。”
    林天盛持槍回到門前,朝驚魂未定的老馬,何立,劉毅達說道:“把手雷全部給我,等一下,你們負責突破。”
    在花三十五萬港幣,買下他們四條命前,林天盛需要衝在前頭,但在花三十萬港幣,買下四條命後,便可名正言順的驅使他們冒險。
    不是他無情無義,而是戰爭,注定會死人。指揮官是小隊的大腦,手足可斷,胸膛可破,唯有大腦不行。
    麵對受過軍事訓練的亡命之徒,唯有以更加殘酷,血腥的軍事作戰,才可徹底壓製罪犯。
    而軍事,是不計犧牲,隻輪輸贏,成敗。
    在各交出身上僅有的兩顆手雷後,老馬,何立三人並未多言。
    因為,剛才高級警長張錦榮已用鮮血作出示範。在警隊,所有榮耀,地位,權力,都得拿命去拚。
    外頭,PTU確實沒有拖後腿,展開壓製性射擊,充分消耗了罪犯的火力,封鎖罪犯移動空間。
    林天盛抓住交火空檔,將手雷擲出,顆顆都精準入甕。連續的室內爆炸,炸懵了罪犯,交火出現停滯。
    林天盛立刻下令:“上!”
    老馬,何立三人咬牙衝出,瞄都不瞄,霰彈槍,突擊步槍,便相繼朝著前方門框打去:“砰砰!”
    “噠噠噠......”
    老馬靠牆換彈,腳步稍慢,何立,劉毅達率先闖進屋內,掃視環境試圖捕捉目標。但沒料到,除了地上一具屍體外,剩下一人竟藏在門後,猛地抱住何立,在地上一滾,手中竟捏著顆雷。
    身旁的劉毅達滿臉慌亂,不知該不該開槍,門外的馬德龍更錯愕當場,手中的雷明頓啞火。
    隻見,林天盛衝進房間,扔掉步槍,掏出手中的點三八,快速換槍後,朝著地麵兩人就是一陣快射:“啪啪啪!”
    點三八左輪彈倉兩秒被清空,地上的罪犯已是滿背彈孔。何立咬著牙關,發出嘶吼,推開身上的死屍,臉上濺滿鮮血,腿上一個血洞,正泊泊流血。老馬跟著進門,麵無血色,滿頭大汗。
    “算你們走運,雷沒拉開,否則明年就過周歲了。”林天盛將配槍填彈,再插回腰間,冷聲道:“下次不管有沒有把握,都得開槍,死一個好過死兩個,懂嗎!”
    何立麵無血色,捂著腿上,驚恐著道:“Thank you sir。”
    劉毅達深吸口氣,內心有些懊悔,馬德龍也感觸頗深,毫無疑問,在戰鬥中學習戰鬥,是最快的一種方式。
    倆人十分服氣,張口應道:“明白了,林sir。”
    在連續拔掉兩個據點後,林天盛手中再無投擲性武器,僅靠最後三人二人,再去幹最後一個據點,風險性已經拉滿,遠比剛開始的突破更高。
    高層之所以一直能活下來,便是有權力傍身,該衝時衝,見好則收。處處爭先,十條命都不夠用,那不叫搏命,叫送命。
    搏命,是為把命博出個好價,送命,毫無意義。所以,他才敢放手一搏,衝在前頭,世間搏命的機會本不多,每一次都要好好珍惜,賣命的機會呢,留給廢柴就好。這樣才活得長久,有的享受。
    隻見,林天盛果斷拿起對講機,放聲怒吼:“PTU呢!就剩下最後一個目標物,隻有一個匪徒,PTU還不上?”
    “你嘚是鹹魚啊,不戳不翻身?”
    在場的PTU隊長無法反駁,揮手下令發動強攻。最後一個點位裏的匪徒,正是罪犯首腦,僅一人固守點位,可見對身手有多自信。但隨著PTU十二人的隊伍集中突破,單槍匹馬,根本無法抵抗。
    短短兩分鍾後,最後一個罪犯被擊斃。
    皮誌邦收到對講機傳來的報告,躲在車後,猛猛握拳跺腳:“挑那星,盛少在水塘食過大力丸啊?”
    “這麽勇!”
    “幹,太巴閉啦......”
    幾名警員掃過目光,也不覺奇怪,重案組立了大功嘛,激動是很正常的。皮誌邦發泄激動後,回到亨利警司身邊,卻換成興致欠缺的模樣,麵色沮喪道:“sir,沒搞定他們,叫他們搞定罪犯了。”
    亨利先是受人情所托,並本能厭惡違反命令的華人,個人跟林天盛卻是沒產生過衝突的。
    突然見到林天盛頂著槍林彈雨,靠實力打破殺局,表現不可謂不驚豔,竟也生不起惱怒,麵無表情的說道:“算他有本事,和你無關。”
    皮誌邦雙目一轉,作為馬屁精,察覺到上司態度有變,已在暗暗考慮,可以上“B方案”了。
    要知道,鎮壓惡性罪案是所有功勞中,最重的一項。整個西九龍重案組有光,亨利身為行動科長官,履曆上也能多添一筆。
    當一具具罪犯屍體,被蓋著白布,抬下大樓後。PTU,重案組警員們陸陸續續撤出現場。
    陳升,施展鵬,李偉豪,江誌凱四位重案組幫辦,見到林天盛和PTU的人一起下樓,全都麵露敬意,上前關切慰問:“林sir,冇事吧?”
    “夥計點樣,要不要幫忙。”
    林天盛把張錦榮的擔架扶進救護車,搖搖頭道:“阿立傷了一條腿,阿榮被手雷震暈,不知會不會有事。”
    陳升歎氣道:“太冒險了,不是重案組的活,以後不要幹。”
    施展鵬亦點點頭,麵色不忿:“鬼佬完全是推你們去送死,媽的,再有下次,我們同你一起。”
    林天盛看向圍在身邊的四位幫辦,帶著笑意:“當差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心中卻明白,自己要是一條死在戰場上的廢柴,所有人怕是連柱香都懶得上。政治最現實的地方,便誰贏,他們幫誰!
    每個人都想贏贏贏,贏到最後,笑到最後。
    這時PTU的增援部隊已趕到現場,路旁有多出兩輛豬扒車,和五支小隊的PTU警員。率領增援部隊的PTU長官提了一級,是位皮膚黝黑,國字臉,表情嚴肅的印籍總督察。
    不過,印度阿三在警隊當差是傳統了,夥計們見怪不怪。有段時間,阿三甚至騎在華人頭上,隻是在五十年代後,印籍警員失勢的非常徹底,淪為看車守門的最底層。
    然而警務改革後,擅自抱團考試的阿三們,獲得鬼佬提拔,得以快速上位。並在機動部隊,警校,刑事處多個部門掌握大權。
    這位阿三在得知現場情況後,竟表現的不喜反怒,戴著貝雷帽,走到指揮車前喝問:“誰允許重案組插手PTU的任務。”
    皮誌邦上前應道:“亨利sir的命令。”
    阿三蹙起眉頭,眼神瞥向亨利,又轉回到重案組身上,發出冷笑:“嗬嗬,皮sir,你辦案不行,搶功倒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