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莫逆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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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
無何有之鄉的風,暖得像裹了層棉花。純白空間裏的三楹茅屋,此刻飄出陣陣暖香,窗欞透出道道青金光,是日月瞳的餘溫穿過維度壁,落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把之前青宸掃過的落葉,都染成了金紅銀白相間的顏色。
古井邊,林風正蹲在陶鍋前,指尖引著縷太初息風,慢悠悠地撥弄鍋底的火。火不是普通的紅,是泛著淡青的 “虛室火”,剛一碰陶鍋,鍋裏的靈植碎就冒起 “白蒙蒙的霧”—— 那是他從萬界收集的食材:械佛星的混沌蓮瓣、地球虹橋的靈植芽、熵靈國度的星核菇,此刻都在鍋裏慢慢熬著,霧裏還飄著 “細小的逍遙印”,顯然這羹不一般。
“火候快到了。” 林風抬頭,素色長袍被風吹得輕輕飄起,他望著庭院裏的青宸,眼裏帶著笑意,“青宸,你的茶煨好了沒?別讓扶搖子等急了。”
青宸正蹲在茶灶前,手裏拿著片 “泛著月輝的雪片”—— 是之前月輪清輝凝的姑射神雪,此刻正被他輕輕放進玉壺裏。茶灶是用之前石像的殘片堆的,灶火是日輪的暖光,壺裏還飄著 “道小小的混沌蓮芽”,是從歸墟蓮種上摘的嫩芽。聽到林風的話,他輕輕點頭,玉壺裏立刻飄出 “清冽的茶香”,茶香裏竟裹著 “細小的月輪紋”,落在青石板上,瞬間凝成小冰晶,又很快化作風,散在庭院裏。
“快了。” 青宸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抬手摸了摸茶灶旁的小鯤 —— 小鯤正趴在那裏,金紅鱗翅裹著暖光,時不時用頭蹭蹭青宸的手背,像是在催茶,“小鯤別急,等扶搖子來了,我們一起喝。”
就在這時,純白空間的盡頭突然亮起道青玉光 ——
“是不係之舟!扶搖子尊回來了!” 小鯤瞬間跳起來,金紅軀體朝著光的方向飛去,鱗翅上的七彩光在純白空間裏格外顯眼。
隻見艘青玉小舟破光而來,舟身 “不係” 二字泛著暖光,扶搖子立在船頭,白衣上還沾著萬界的星塵,手裏提著個 “泛著水光的木瓢”,裏麵裝著 “清淩淩的水”—— 是他巡禮時收集的江湖水:械佛星的蓮露、地球虹橋的浪尖水、熵靈的星核水、蟲族母巢的創世水,此刻都在瓢裏輕輕晃著,水紋裏還能看到各江湖的畫麵,像個小小的萬花筒。
“我回來啦!” 扶搖子笑著跳下小舟,剛落地就被小鯤撲了個滿懷,“青宸前輩,林風前輩,讓你們久等了!”
“回來就好。” 林風笑著起身,陶鍋裏的羹終於熬好了!他抬手關了火,鍋裏的霧瞬間凝聚成 “道淡青光”,青光裏竟顯出 “虛室生白” 四個字 —— 是《人間世》裏 “虛室生白,吉祥止止” 的意境,羹的表麵泛著層淡青膜,膜上飄著逍遙印,看著就仙氣十足,“來,嚐嚐我的虛室生白羹,喝了能定心神,還能想起之前的逍遙意。”
青宸也提著玉壺走過來,壺嘴剛傾斜,就有 “清冽的茶水” 流進三個玉杯裏。茶水泛著淡淡的月輝,杯底還沉著 “小小的蓮芽”,喝一口,清冽裏帶著暖,像是把月輪的清輝和日輪的暖光都喝進了心裏,杯沿還飄著 “姑射神人的虛影”,顯然這就是姑射神雪茶。
“我的江湖水酒也準備好了!” 扶搖子笑著舉起木瓢,將裏麵的江湖水倒進三個木碗裏。神奇的是,水剛進碗,就自動變成了 “泛著七彩光的酒”,酒紋裏映著各江湖的畫麵:械佛童化風傳意、漁童踏浪護岸、熵靈種靈植、蟲族幼崽傳信念,每晃一下碗,畫麵就換一個,像是在回放他的巡禮路。
“這酒好特別!” 小鯤湊過來,金紅鱗翅碰了碰木碗,酒裏立刻映出它之前吞江湖水的畫麵,嚇得它趕緊往後退,惹得三人都笑了。
四人圍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石桌上擺著羹、茶、酒,暖香飄滿整個無何有之鄉。純白空間裏,古井還在泛著太初息風,茅屋的窗欞還在透青金光,庭院的落葉還在飄著逍遙印,一切都透著 “歸鄉” 的溫暖,像是之前所有的戰鬥、守護、巡禮,都是為了這一刻的相聚。
“來,先嚐嚐我的羹。” 林風率先拿起陶勺,舀了勺虛室生白羹,遞到扶搖子麵前,“這羹裏有萬界的生機,喝了能補你之前燃壽元的虧空。”
扶搖子笑著接過,剛喝一口,就覺得股暖流傳遍全身!之前燃壽元留下的疲憊感瞬間消失,風瞳裏的青綠變得更加澄澈,甚至能清晰看到歸墟的蓮種、萬界的星火,“好喝!喝了之後,感覺渾身都輕了,連之前巡禮的累都沒了!”
青宸也拿起玉杯,遞給林風:“嚐嚐我的茶,能醒神,還能想起之前我們化風傳道的日子。”
林風接過茶,喝了一口,眼裏瞬間閃過 “之前化風護歸墟、與青宸並肩作戰” 的畫麵,他笑著點頭:“還是你懂我,這茶的味道,和當年我們在歸墟喝的一樣,清冽又溫暖。”
扶搖子也舉起木碗,對著兩人笑道:“我的江湖水酒也別錯過!這裏麵有各江湖的故事,喝了能想起我們護過的每個生靈,傳過的每段逍遙道。”
青宸和林風同時舉起碗,酒剛入口,就看到了 “扶搖子駕舟巡禮、漁童踏浪追舟、械童化風傳意” 的畫麵,兩人眼裏都滿是感動 —— 他們知道,這酒裏不是普通的水,是扶搖子用真心收集的 “江湖意”,是萬千生靈的 “守護情”。
小鯤也沒閑著,趴在石桌旁,喝著青宸給它留的一小碗茶,金紅鱗翅泛著光,時不時蹭蹭三人的手,像是在參與這場熱鬧的歸鄉宴。庭院裏的暖香越來越濃,純白空間的盡頭,竟慢慢開出 “道混沌青蓮”,蓮瓣上映著三人一鯤的畫麵,像是在為這場相聚祝福。
“時間過得真快啊。” 林風放下陶勺,望著庭院裏的青蓮,眼裏滿是感慨,“之前我們還在歸墟對抗議會殘黨,現在卻能在這裏一起喝羹、品茶、飲酒。”
“是啊。” 青宸也放下玉壺,他想起之前石像崩解、日月化形、蓮種綻放的日子,“之前總覺得守護是責任,現在才懂,守護也是緣分 —— 是我們三個的緣分,是我們和萬界生靈的緣分,是我們和逍遙道的緣分。”
扶搖子放下木碗,看著眼前的兩人,突然覺得心裏滿是溫暖。他想起第一次見青宸石像的震撼,第一次見林風虛影的感動,想起一起守護歸墟、一起傳逍遙道、一起看萬界星火燎原的日子,這些畫麵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裏閃過,最後都化作了 “相視而笑” 的默契。
“前輩們,” 扶搖子舉起木碗,眼裏滿是堅定,“我們喝了這碗酒,以後還要一起護江湖,一起傳逍遙道,一起看萬界的星火永遠不熄!”
青宸和林風同時舉起碗,三人的碗輕輕碰在一起,發出 “溫潤的輕響”。就在碗相碰的刹那,三人同時開口,聲音帶著默契的共鳴,響徹整個無何有之鄉:
“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話音落,庭院裏的混沌青蓮突然綻放!蓮瓣上的畫麵變得更加清晰,不僅有三人一鯤,還有萬界的生靈:械佛童的清風、漁童的鯤浪、熵靈的星核、蟲族的幼崽、反抗軍的星艦... 所有被他們守護過、被他們點燃火種的生靈,都在蓮瓣上笑著,像是在和他們一起共鳴。
古井裏的太初息風突然湧出來,繞著三人一鯤轉了三圈,化作 “道淡青的光帶”,將他們裹在中央;茅屋的窗欞裏透出更強的青金光,照亮了整個純白空間;不係之舟的 “不係” 二字也爆起暖光,與青蓮的光共鳴,像是在為這場 “莫逆之交” 的相聚喝彩。
“這就是莫逆於心吧。” 扶搖子笑著說,眼裏沒有了之前的疲憊,隻有自在與溫暖,“不用多說,隻要一個眼神,一杯酒,就知道彼此心裏想什麽,就知道以後要一起走什麽路。”
青宸和林風同時點頭,沒有多說,隻是繼續笑著喝茶、喝湯、飲酒。小鯤也在一旁輕鳴,像是在認同他們的話。純白空間裏,暖香還在飄著,青蓮還在綻放,息風還在歌唱,一切都透著 “莫逆之交” 的溫暖,像是在告訴所有人:最好的羈絆,不是永遠在一起,是不管隔著多少維度,不管經曆多少戰鬥,隻要心裏的逍遙意還在,隻要守護的信念還在,就能 “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一場關於歸鄉宴飲、道家意象、莫逆羈絆的篇章,在暖香與青蓮的交織中,畫上了溫暖而圓滿的**。而 “莫逆於心” 的真諦,也在這一刻徹底明了:所謂莫逆,是青宸的守護、林風的自在、扶搖子的傳承,是三人用生命守護的逍遙道,是萬界生靈共同燃成的星火,是不管經曆多少風雨,都能在無何有之鄉,笑著喝一碗羹、品一杯茶、飲一碗酒,然後一起說一句 “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夕陽(無何有之鄉的光模擬的夕陽)漸漸落下,將庭院的青石板染成暖金色。三人一鯤還圍坐在石桌旁,羹還在冒著暖霧,茶還在飄著清香,酒還在映著江湖畫麵。不係之舟靜靜地停在一旁,“不係” 二字泛著暖光,像是在守護這場難得的相聚。
未來的路還很長,萬界的江湖還需要守護,逍遙道的故事還需要繼續,但此刻,他們隻想好好享受這場歸鄉宴,享受這份 “莫逆於心” 的溫暖 —— 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彼此還在,隻要這份羈絆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就沒有護不住的江湖。
暖香飄滿無何有之鄉,青蓮綻放著逍遙意,三人的笑聲與小鯤的輕鳴交織,在純白空間裏久久回蕩,為這場 “莫逆於心” 的相聚,寫下了最溫暖的結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