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白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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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早的陳向陽就起床吃了早飯。
    順便去看了一下兩隻野兔的情況。
    沒想到兩隻野兔一夜之間全死了。
    而且已經硬了。
    看著兩隻兔子圓滾滾的肚子。
    陳向陽估摸是昨晚自己給它倆弄的飼料太多了,給這倆貨撐死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陳向陽還是把兩隻野兔收進了係統空間裏。
    最起碼放在裏麵不用擔心兔肉變質。
    “小陳大夫,起來沒。”林永祥背著一個背簍,以及一把獵槍,在陳向陽家門上敲了敲喊道。
    “來了,叔。”
    陳向陽也趕緊背了一個昨天從林改柱家裏借的背簍,拿著小鋤頭喊道。
    陳向陽打開門口後,先是給林永祥發了一根煙:“叔吃早飯了沒。”
    “吃過了,走吧小陳大夫。”
    陳向陽鎖好門後,就跟著林永祥一起朝山裏走去。
    “叔,你平時都挖什麽草藥?”
    “基本上看到啥就挖啥,然後回去後分類,小陳大夫你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太白無閑草,滿山都是寶,認得作藥用,不識任枯凋。
    我也就是一個半吊子,認識的草藥也不多,都是一些常見的草藥,大多是七藥一類的,不值錢。”
    陳向陽聽到林永祥的話後,瞬間腦海裏出現了太白七藥都有哪些,以及他們的生長習性等等。
    七藥不是說七種藥,而是名字中帶七的藥草,長白山就有一百多種。
    像什麽桃兒七,鐵牛七,人頭七,太白三七等等.....
    “叔,那你平時進一次山能換多少錢。”
    “這個就靠運氣,人家運氣好的要是碰到一個人參,那一趟就能掙不少錢,我這最多的一次賣了兩塊錢,主要還是認識的草藥太少了。
    去年聽說上林村的林老漢就運氣好,挖了一顆人參,去公社換了兩百多塊錢呢。”林永祥帶著羨慕的語氣說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很快就進了山裏。
    進山後林永祥就對著陳向陽叮囑道:“小陳大夫,你可不敢離我太遠,有啥情況立馬喊我。”
    “沒問題叔。”
    隨後兩人就開始到處尋找起草藥來。
    陳向陽跟林國強進山的時候就看到了不少草藥。
    他這次來主要是找一些活血化瘀,止咳化痰等平常村裏人能用到的草藥。
    有了目的性,陳向陽就認真的在地上尋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金牛七,茴香七等草藥。
    因為了解草藥的習性,陳向陽尋找起來也是非常的容易。
    兩人一邊往山裏慢慢走,林永祥還時不時的喊一下陳向陽。
    就這樣,兩人一直尋找草藥到了中午。
    這會兒兩人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太白山的腰間位置。
    也是大多數草藥生長的地方。
    “小陳大夫,休息會兒吧,我知道這裏有一條溪流,咱倆去那邊喝點水,我給咱打點野味,咱倆中午湊合吃一下。”
    林永祥這會兒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打濕了。
    不過看他背簍裏的收獲也不少。
    陳向陽應了一聲後,就在林永祥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一條山間溪流。
    “小陳,你先在石頭這裏坐著歇一會兒,我去找找有沒有野味。”林永祥把背簍放下後,把背在背上的獵槍拿起來說道。
    陳向陽點了點頭,他這人不是那種沒有本事還喜歡裝逼的人。
    他也把身上的背簍放下,然後來到小溪邊上,先是爬下來喝了一大口水。
    這才洗了把臉,順手洗了個頭。
    一下子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就在陳向陽在周圍撿柴火的時候,聽到了兩聲槍響。
    緊接著就是撲棱棱受到驚嚇的各種動物飛走跑走的聲音。
    很快,陳向陽就看到林永祥提著兩條四五斤重的野兔回來了。
    “林叔,可以啊,中午我也是有口福了。”
    “哈哈,你給咱生火,我去處理兔子,咱倆中午將就著吃一下。”
    等陳向陽把柴火撿的差不多升起火後,林永祥已經把一條兔子處理好了。
    另一條兔子也放完了血在一邊放著。
    “小陳,你飯量大不大,咱倆一條夠不夠,不夠的話,我把這條也處理了。”林永祥笑著問道。
    “夠了夠了,這兔子最起碼得兩斤多肉了,夠咱倆吃了。”
    聽到陳向陽說夠了,林永祥明顯開心了不少。
    “那我就把這條兔子放起來了,正好晚上回去給我孫子改善一下夥食。”
    隨後林永祥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食品包裝的塑料袋。
    塑料袋已經看不清楚以前上麵印的什麽了。
    “這裏麵是調料,我每次進山都會帶著,有時候運氣好了,打個兔子,或者鬆鼠野雞啥的,解決一下中午飯。”
    陳向陽給林永祥比了個大拇指。
    隨後林永祥就開始在火堆上麵烤了起來。
    很快,野兔身上就開始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林永祥應該是經常烤,手法非常的專業。
    趁著烤肉這會兒功夫,陳向陽也跟林永祥閑聊了起來。
    “林叔,你幾個兒子。”
    “四個兒子,倆姑娘,那幾年鬧饑荒的時候,老大才不到十八歲,餓得受不了跟村裏幾個孩子跑山裏碰到了狼群,別人都跑了,就他沒跑得了,找到的時候,就剩一雙鞋以及一堆破衣服了。
    老二,也是不到十八歲,在城裏上高中,跟人跑去渭河遊泳淹死了。
    現在家裏就剩下老三跟老幺了。
    我家老幺跟你年齡應該差不多,他今年十七。
    倆姑娘也都嫁人了。”
    “叔,對不起哈。”陳向陽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都這麽多年了,人總得向前看不是嘛,隻能說他倆命裏就有這麽一劫。”
    雖然林永祥說的這麽輕鬆,看似已經放下了,但是陳向陽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些許傷感。
    “小陳大夫,你呢,家裏兄弟姐妹幾個。”
    “就我一個,不過我爸在我四歲的時候重新娶了個媳婦,她來我家的時候帶了一個男孩,比我小一歲,後來他倆又生了一個男孩。”
    “哎,也是個苦命的娃,怪不得你有這本事還跑來下鄉了。”
    “嗬嗬,其實下鄉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在家裏感覺到別扭。”
    “你後媽對你不好?”林永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