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朝堂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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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
    鎮國公是在床上醒來的,想來是夫人夜裏又折返回來命人送回。
    鎮國公換上朝服,理了理衣冠,將大公子帶回得書信妥帖放入袖中,起身上朝去了。
    朝堂之上,氣氛壓抑。
    都察院禦史再次出列彈劾鎮國公府.
    “陛下,臣有本奏。今日,曉勇校尉仍未上朝述職,實在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
    鎮國公出列,恭敬地跪地一拜。
    “陛下,犬子確因重傷在身,昨日才剛剛清醒。如若不是陛下昨日派太子殿下前往贈藥,小兒怕是現下還在昏迷,臣叩謝陛下與太子殿下大恩。”
    皇帝高坐主位,虛扶一把。
    “鎮國公請起,不論是國公還是曉勇校尉,皆是為我朝奮勇殺敵的好兒郎,自是不能因為一味藥材有損。”
    都察院禦史朝皇帝拜了一拜:“陛下仁厚。”
    又朝鎮國公道:“既然校尉醒了,那明日總應當歸朝述職了。如若再不回,難道是想讓陛下去找他述職嗎?”
    鎮國公氣得咬緊後槽牙:[老鱉孫你這嘴,要不是陛下仁厚,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必然不可,可明日理當是休沐日。犬子之事尚不至於滿朝文武加班吧?”
    都察院禦史道:“臣自然知道明日是休沐,但曉勇校尉可休沐多日了。”
    “既如此,明日老臣便是抬,也抬犬子到陛下麵前述職。禦史大人,可滿意了?”鎮國公咬牙道。
    都察院禦史這才轉身,朝陛下一拜:“臣認為此法尚可。”
    皇帝忍住翻白眼的心。
    [怎麽,你不想加班就讓我加班嗎?你們一天天丟給我得那些垃圾奏折我都忙不過來,你還想讓我加班!]
    “朕準了,諸位愛卿可還有何事要奏?”
    戶部尚書與丞相對望一眼,眼見陛下語氣不好,便未出列。
    見無人再出聲,皇帝揮了揮手:“退朝。”
    鎮國公磨磨蹭蹭隨著眾人退出朝堂,走在最後對身邊的太監低語。
    “勞煩,往陛下通報,鎮國公有事奏”。
    不一會,總管太監來請鎮國公:“鎮國公,陛下在偏殿中等您。”
    鎮國公摸了摸袖口,隨總管太監前往偏殿。
    踏入偏殿,皇帝坐於書案前,麵前堆得滿滿當當地奏折擋住了皇帝小半身。
    皇帝神色略帶疲憊,見到鎮國公進來,抬手示意他免禮。
    “鎮國公,有何事要單獨奏與朕聽?”皇帝問道。
    鎮國公望了望四周,“陛下,此事臣希望單獨同您說。”
    皇帝揮揮手,總管太監便帶著殿內服侍宮女、太監退至門外。
    鎮國公從袖中拿出通敵信件,呈上皇帝書案,後退一步跪地。“陛下,這是犬子從邊關帶回的信件。”
    皇帝拿起信件,略微粗掃一眼,便氣得拍在桌上。
    “大膽,我鎮北軍恨胡人入骨,居然說我鎮北軍勾結外人假意退敵,實則賣國?”
    鎮國公低頭等著皇帝發完脾氣,不發一言。
    [柳貴妃敢在皇帝逆鱗上蹦噠,真真是嫌命長了。]
    皇帝怒氣漸消後,對著跪地的鎮國公:“你可知,是何人想至鎮北軍於死地。”
    鎮國公匍匐在地:“臣不知,但臣大膽猜測,怕是同當年一般,大約是皇子之爭。”
    “皇子之爭,兩位皇子年紀尚小,你不如直接點名柳貴妃就是了。”
    皇帝都氣笑了。
    鎮國公依舊不抬起頭:“臣不敢,臣隻是根據以往地經驗大膽猜測罷了。”
    皇帝也憶起往事:“柳貴妃確有這心思,但是以她的能力遠遠不夠,此事怕是有朝中大臣插手。”
    見鎮國公不敢答話,皇帝略失望。
    [怎麽,君臣之威已經在兄弟之情之上了嗎?我都說得這麽明顯了,你還怕我?以後我真得是孤家寡人了嗎?]
    “但柳貴妃既然對鎮國公府下手,可是說服你站三皇子未果?那,鎮國公可有想支持的皇子?”
    鎮國公想起昨日,感覺脖子後邊微涼,急忙道。
    “臣不敢,鎮國公府上下隻忠於皇上,以前如此,以後也如此。”
    皇帝無語:[這會子知道跟我攀舊情了,昨天得事全福都跟我說了。你都跟太子示好了。嘖,那藥還是老子得呢,也不知道來求我,老子早晚打你一頓!]
    “嗯,如此甚好,此事朕已知曉了。鎮國公,可還有別得事嗎?”
    鎮國公抬頭:“陛下,臣有罪...”
    皇帝瞬間充滿好奇:[喲,有罪?這家夥可從來不說這話得啊。]
    “小兒與沈青同去邊關,小兒隻身一人回來。沈青高燒不退,現下人在城外醫館,臣請休沐幾日去接沈青。”
    皇帝睜大眼睛:“沈兄高燒不退?”
    “臣有罪,但容臣接回沈青再回來請罰。”鎮國公再次拜地。
    “你快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你那個好兒子,好了以後朕要重罰!”
    皇帝揮手讓他快去。
    鎮國公站起來就走,行禮都忘了。
    “全福。”還未走出殿門,皇帝揚聲喊到。
    “陛下。”全福走進殿中。
    “去太醫院找各種退燒,止血,保命得藥材,再帶上太醫,追上鎮國公同去。”
    “是,陛下。”全福領命而去,殿中一下安靜了起來。
    皇帝一人獨坐偏殿,煩躁得起身踱步:[沈青啊沈青,你怎麽如此不小心。你若是沒了,讓我怎麽去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