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烏傷遺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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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潛伏於霍山身側的暗諜“蜉蝣”生農卓瑪所傳情報,軍情六處匯總整理了泗水國之若幹重要訊息。
泗水國本屬東海郡,而今則歸於徐州刺史部臨淮郡。漢武帝元鼎四年,泗水國獲正式冊封,其下統轄三縣,名曰陵、泗陽、於,而陵乃泗水國之首府。此外,泗水兵團現屯駐於術陽古鎮(於縣所在),兵力約一萬兩千餘人。
而疾馳平夷之青衣騎兵藍鴞幽靈小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且秘而不宣地將林德操逮捕。經唐平英親自查驗,確認此人正是米青之妻弟。
駭人聽聞者,此林德操非但背叛青衣騎兵,更殘殺反對其背叛之姐姐林小莉。由林德操之供述,吾等進一步確定泗水兵團之軍部確在術陽古鎮。尤令人始料未及者,芙蓉山全殲青衣騎兵之一戰,竟是由現任泗水王劉安世親自指揮。
於審訊現場,緹縈滿臉怒容,恨不能即刻手刃林德操這個“惡人”,以慰青衣騎兵弟兄們的在天之靈。然而,唐平英出言阻攔,稱此事需稟報主上裁決,並懇請帝賀準其即刻率領青衣騎兵藍鴞幽靈小組奔赴術陽古鎮,將劉安世緝拿歸案。
帝賀並未應允,蓋因當下首要之務,乃是組建黑衣騎兵與訓練刀盾兵。此事關乎哀牢山根據地之建設大計,亦為新夏朝之退路所在,關係重大,唐平英不得擅離哀牢山。況且,她尚需撫養與陳雄之唯一血脈,亦是且蘭王族之唯一血脈陳立,不宜再行刺殺等冒險行為。
念及昌邑七暗衛之蔡旺,乃術陽古鎮人,為方便偵察計,帝賀決意,青衣騎兵藍鴞幽靈小組餘下之六人,即唐門六位女殺手緹縈、婦好、花木蘭、蔡文姬、孟薑女、白素貞,暫且歸諸葛亮節製。由諸葛亮率隊,前往偵知泗水兵團之詳情,並伺機抓捕泗水王劉安世。
帝賀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原來,諸葛亮的夫人黃月英此時正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生產他們的第三個孩子。而這次前往術陽古鎮的路線,恰好會經過烏傷縣的黃山村,諸葛亮的老家。
(VO 畫外音:第五空間的螢火蟲小鴞沉穩地向讀者朋友們匯報:烏傷縣,位於東海以西約三百餘裏處的東甌國古越之地,地處丘陵,四周多山,千岩競秀,百壑爭流,實乃風水寶地。
早在新石器時代,我們的先輩便在此地繁衍生息。春秋末期,吳越爭霸之際,越王勾踐將烏傷縣視為越國大後方。自秦王政始設烏傷縣,現今歸屬於漢廷會稽郡。)
諸葛亮出身低微,其先世為流民。其父諸葛珪,自幼孤苦,雙親早逝,流徙至烏傷縣時,饑餒昏厥於道旁,幸得古越羌人、黃山村民黃忠見而救之,並留其於家中。其後,黃忠複以女黃麗娟妻之。
黃月英家與諸葛亮家相鄰,諸葛亮家貧,常受其惠助。黃月英與諸葛亮同年同月同日生,自幼親密無間,情同兄妹。後諸葛亮自願入贅黃月英家,蓋因月英為獨女,而諸葛亮尚有二兄,名曰諸葛明、諸葛清。
帝賀深知諸葛亮對夫人黃月英的深情厚意,也明白這個時候黃月英最需要夫君的陪伴和照顧。因此,他特意安排了這條路線,讓諸葛亮能夠順路前去探望和伺候即將分娩的妻子。
如此,既能讓諸葛亮盡到為人夫的責任,又能順便探望四歲的長子黃山和兩歲的次女諸葛月。黃山與諸葛月自降生以來,便因諸葛亮任務繁忙而未能見到父親,如此也可使這一家人盡享天倫之樂。
此外,昌邑七暗衛中,除諸葛亮與蔡旺外,舒小劍乃原東甌國、今閩中郡處州人士(現浙江麗水舒洪村),其餘四人劉備、關羽、張飛和胡浩傑皆為烏傷縣人。
其中,劉備乃烏傷縣鬆山一帶上傅村人(今義烏佛堂鎮),關羽為靠近蒼南衛城的烏傷縣永康古鎮人(今永康市),張飛是烏傷縣缸窯村人(今義烏市),胡浩傑則為烏傷縣蘭溪村人(今蘭溪市)。
故而,多年未回家的他們皆可順路歸家探視年邁雙親,以盡孝道。
帝賀對昌邑七暗衛感情深厚,自其 4 歲世襲受封昌邑王起,他們便自幼被買入作為伴讀,後經亞父訓練成頂級暗衛,護其安全。他們自幼一同成長,近二十年來風雨同舟,生死與共,雖為主仆,卻情同兄弟。
帝賀心想,偵知泗水兵團的任務終結後,當安排他們不再執行外勤任務,而是轉為他與梅紅衣的獨子劉中國的貼身暗衛,駐守哀牢山根據地,護衛劉中國之安全。
故,帝賀讓諸葛亮征詢兄弟們之意見,亦囑諸葛亮為其餘六名仍單身之兄弟張羅婚事,甚至熱心牽線,欲使他們迎娶唐門六位女殺手,暗衛配殺手,實乃天作之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後來,在諸葛亮和唐平英的極力撮合下,這件事情竟然最終獲得了成功!
劉備迎娶了花木蘭,這對英雄美人的組合無疑是天作之合;關羽與婦好喜結連理,他們的婚姻必定會像他們的武藝一樣,相得益彰;
白素貞下嫁於張飛,這一段姻緣或許會給張飛帶來意想不到的溫柔與體貼;而蔡旺與蔡文姬的結合更是“珠聯璧合”,兩人都才華橫溢,相互欣賞;
胡浩傑與緹縈情投意合,彼此間的愛意如同春風拂麵般溫暖;舒小劍與孟薑女白頭偕老,他們的愛情故事注定會成為千古佳話。
諸葛亮對主上的安排感激不盡,於是飛鴿傳書給夫人黃月英,告知將歸家的好消息。
很快,諸葛亮即帶著兄弟們和唐門六位女殺手踏上了前往術陽古鎮的路途。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當他們路過烏傷縣黃山村時,諸葛亮心中滿是期待。
剛到村口,就看到黃月英挺著大肚子,帶著黃山和諸葛月在村口張望。諸葛亮快步上前,緊緊握住黃月英的手,眼中滿是愧疚與心疼。一家人緊緊相擁,溫馨的場景讓周圍的人都露出了笑容。
帝賀多年來對昌邑七暗衛頗為優待,現今賜予諸葛亮的月俸高達一百兩白銀,此數足以抵得上黃山村近百戶村民一年的收成。
這些年,諸葛亮將自身所得與帝賀賞賜皆寄回故裏,黃月英亦未肆意揮霍,而是用這些銀兩建造了“黃山八麵廳”。此建築占地廣袤,達5畝地,規模恢宏,乃大型院落。
黃山八麵廳坐落在西南方向,麵朝東北。從整體平麵布局來看,黃山八麵廳近似於一個長方“回”字形,這種獨特的設計使得建築內部空間既規整又富有變化。
它所處的位置得天獨厚,四周被群山環抱,猶如被大自然溫柔地擁入懷中。而在其前方,凰溪自西北向東南潺潺流淌而過,仿佛是一條碧綠的玉帶,為這座古老的建築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站在黃山八麵廳的後方,可以看到紗帽尖山的穀地,這裏地勢平坦,視野開闊。整個建築與周圍的地形環境、自然風光完美融合,宛如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讓人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黃山村民的匠心獨運。
然此院並非僅供黃月英一家居住,大部分區域皆被辟為學堂和演武訓練場,以供村中子弟就學和學武。學堂僅收取少量雜費,其餘學費皆予減免,但要義務做些農活。至於學堂的日常運營開支,則仰賴諸葛亮寄來的銀錢維持。
正因黃月英此舉善莫大焉,她獲全體村民推舉為村長,且村民亦將之前的黃家村更名為以諸葛亮和黃月英之嫡長子黃山為名的“黃山村”,以謝黃月英一家之義舉。
當帝賀得知黃月英的善舉後,這位心懷天下的新夏王,當即決定從其私庫中劃撥出一筆巨額資金——整整一百兩黃金!
這筆款項將用於擴充、改建並提升黃山村的私塾,使其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書院——黃山書院。如此一來,周邊村落的孩童也能夠到這座書院就讀。
由於漢廷在烏傷縣實行“故俗舊治”,並未進行實際管理,也未設立軍事據點,更無軍隊駐紮,幾乎是村村自治。因此,日後在黃山書院融入君平書院教學體係,培養出來的人才便可為新夏朝所用。
在靜待黃月英分娩的時光裏,諸葛亮開始研習起從娜嘎那裏學來的“琵琶豬”手藝,並嚐試在調味料中加入烏傷特有的紅曲酒,揚言要讓夫人換換口味、滋補身子。
烏傷縣人素有養豬的傳統,故而諸葛亮輕易便能收集到大量的用於製作“琵琶豬”的豬後腿肉。
黃山村的村民們素有在豬腿上撒鹽,並將其放置於灶門前熏製為醃腿(熏腿)的傳統習俗。這亦是諸葛亮對琵琶豬情有獨鍾的緣由所在,他童年時最為美好的回憶,便是每逢過年之際能夠品嚐到一口熏腿。
起初,當黃月英聽聞諸葛亮要熏製豬腿時,她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熏製豬腿在當時並非什麽罕見之事,許多人都會做。
然而,當黃月英親眼看到諸葛亮熏烤出來的豬腿時,她不禁被其驚豔到了。那豬腿的肉色豔紅如火焰,仿佛燃燒著一般,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黃月英不禁讚歎道:“此肉色豔紅如焰,肉質細嫩,香味濃鬱,實乃世間罕見!”
接著,黃月英想到了摩梭人給這道美食所起的名字——“琵琶豬”。雖然這個名字也有一定的特色,但她總覺得稍欠文雅。
於是,她靈機一動,提議道:“依我之見,這道美食取名‘火腿’更為貼切。一來,‘火腿’二字簡潔明了,更能突出其特點;二來,‘火腿’之名也更具文雅之氣。”
眾人聽後,皆覺得黃月英所言甚是,於是便采納了她的建議,將這道美食正式命名為“火腿”。從此,“火腿”這一名稱便流傳開來,成為了當地村民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如此一來,西漢百姓便有了烏傷火腿的傳說。
喜事可不隻這一件。
張飛返回缸窯村後,於翻建自家舊屋之際,驚覺地下蘊含著極為豐沛的陶土資源,此陶土與他曾在賀蘭山插旗口製陶基地協助王村長勞作時所見之高嶺土頗為相似,極宜用於陶瓷製作。
故而諸葛亮即刻修書予現任陶瓷大臣王義仕,懇請派遣陶瓷技師赴烏傷縣傳藝,並協助修築窯洞以利製陶。
翌年之春,烏傷人民之第一座窯遂告落成於缸窯村。此窯依傍山勢而建,一頭高聳,一頭低垂,外觀仿若一條臥龍,人皆謂之龍窯。尤令人欣喜者,首次燒窯,竟獲成功。
自此,窯址遍布烏傷縣之各個角落,烏傷人民遂多一門可營生之技藝,大量陶瓷製品之湧現亦便利了烏傷百姓之生活。
時光飛逝如電,很快,黃月英就快臨盆了。
村裏頓時忙碌起來,隱婆被急忙請來,眾人都在為新生命的降臨做著準備。
諸葛亮在屋外焦急地踱步,雙手緊握,眼神中滿是擔憂。屋內,黃月英疼得額頭滿是汗珠,卻強忍著不發出大聲的呼喊。黃山和諸葛月被安排在一旁,雖年幼卻也知道母親正在經曆大事,乖乖地安靜坐著。
突然,屋外天空出現祥瑞異象,一輪明月悄然來到紗帽尖山上,照徹了凰溪,而籠罩黃山村的月光竟是紅色的。
眾人皆被這奇景所吸引,停下手中動作,紛紛抬頭觀望,也對這難得一見的紅月光議論紛紛。隨後即有村民歡呼起來,認為這紅月光是上天對孩子的祝福。
而屋內的隱婆卻似見一道紅月光沒入了黃月英的腹中,她心頭一驚,忙定睛細看,卻未見產婦有何異樣,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故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專注於接生。
在這紅月光的照耀下,經過“漫長的等待”,屋內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一個新生命誕生了。隱婆滿臉笑意地走出來,說道:“恭喜諸葛先生,夫人生了個千金小姐!”
諸葛亮激動地衝進屋內,看著虛弱的黃月英和繈褓中的嬰兒,眼眶泛紅。他緊緊握住黃月英的手,輕聲說:“辛苦你了。”
黃月英微笑著輕輕說道:“夫君,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諸葛紅衣
諸葛亮思索片刻,溫柔地看著孩子說:“就叫諸葛紅吧,天降紅月光,這是蒼天的意思,她自與‘紅’字有緣,希望她靈動聰慧,一生順遂,事業有成,紅紅火火。”黃月英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愛意。
此時,村民們紛紛進屋前來祝賀,還帶來了自家的特產。大家聚在黃山八麵廳,熱熱鬧鬧地慶祝起來。
當夜,月明星稀,萬籟俱寂,幸福而又激動的諸葛亮躺在床上,思緒卻如脫韁野馬般狂奔。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緩緩進入夢鄉。
在夢中,他仿佛置身於一個雲霧繚繞的仙境,四周青山環繞,綠樹成蔭。突然間,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他聞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抱著一隻玉兔,正緩緩走來。那女子身姿婀娜,麵容姣好,宛如仙子下凡。
待那女子走近,諸葛亮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驚,原來這女子竟是昔日的紅衣聖女、原昌邑王妃——梅紅衣!梅紅衣已在兩年前離世,此刻卻出現在他的夢中,這讓諸葛亮倍感詫異。
梅紅衣移步至尚在繈褓中的諸葛紅跟前,立定,麵色凝重,如淵渟嶽峙,凝視著這個小嬰兒。她探出素手,緩緩摩挲著諸葛紅的額頭,口中低聲呢喃,仿若在為她祈福誦經。
須臾,梅紅衣昂首,凝視著諸葛亮,沉聲道:“歡迎蒞臨月宮!烏傷遺韻,紅衣傳承,此女與吾有緣,今日吾即為其賜名‘諸葛紅衣’。”言訖,其身影漸趨朦朧,終消失於雲霧之間。
諸葛亮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已滲出一層細汗。他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奇怪的夢究竟意味著什麽呢?梅紅衣為何會在夢中出現?而她給諸葛紅賜名“諸葛紅衣”又有何深意呢?莫非紅兒是王妃的輪回轉世,投胎到我家來了?
幾天後,諸葛亮雖不舍妻兒,但想到術陽古鎮的偵查任務,不得不整裝待發。黃月英抱著諸葛紅,帶著黃山和諸葛月來送他。諸葛亮撫摸著孩子們的頭,又叮囑黃月英要照顧好自己。
隨後,他帶著兄弟們和唐門六位女殺手再次踏上前往術陽古鎮的路途。一路上,他心中牽掛著家人,但也堅定了完成任務的決心,希望能早日歸來與家人團聚,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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