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看清楚這是誰家女人,別他媽瞎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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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禮粵說:“我待會兒會給她打電話親自道歉,敏敏也會跟她道歉。”
“您這合適麽?”祁聿替她不滿,歉沒道著,待會兒夏恩賜可能還得尷尬,“道歉有用的話,名牌出那麽多包包幹什麽。”
祁禮粵頓了一下,隔著屏幕皺了下眉,聽懂後又豁然笑開:“行,你跟她更熟悉點,你挑好我報銷。”
“不用。”他自己付就行,他也有錯,他不該讓祁敏敏和夏恩賜獨處。
祁聿雖然說沒照顧過女孩,也沒談過戀愛,但他覺得女孩就該這麽哄,口頭認錯道歉有什麽用,得給點實質性的,更顯誠意。
不過最後祁聿沒買包,眼花繚亂的牌子一大堆,摸不準她喜歡哪個,但她買過的東西指定是喜歡的,例如上次那個娃娃,那個牌子很小眾卻深受千金們的喜愛,玩偶價格和名牌包包不相上下,祁聿依舊是挑了個最貴的。
同樣當天晚上玩偶就送到了家裏。
夏日傍晚,暑氣未散,卻已褪去了白日的燥烈,窗外的天空染著一層橘粉色的光,溫柔地漫進屋裏。
祁敏敏離開後家裏清靜了很多,有對比才有反差,夏恩賜現在覺得祁聿家住著舒服多了。
冰箱裏還有陳簷蕪做的蛋糕,夏恩賜還沒開始吃,因為她玩貪吃蛇玩了一個下午,手機裏的貪吃蛇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此刻她又圈住了一條小蛇。
夏恩賜小心翼翼地繞圈。
不知道撞到哪裏。
她輸了。
夏恩賜歎了口氣,整個人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祁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她樂嗬抱著手機玩一下午了,淨玩那低智遊戲,配樂也很蠢,這會兒總算結束了。
“一樓有個東西,給你的。”他說。
夏恩賜還沉浸在貪吃蛇死掉的悲傷裏,忽然有些疑惑地抬頭:“啊?什麽。”
“祁敏敏來家裏,讓你受委屈了。”祁聿看著她眼睛,“我和我爸呢,都很抱歉。”
“樓下那個禮物是給夏恩賜大人賠罪的,去看看喜不喜歡。”
夏恩賜一瞬間滯了滯。
她根本沒有覺得他們應該道歉的,她本身就不是主人,這樣鬧一出她覺得自己更應該道歉,沒想到他們還哄著她。
夏恩賜抿了下唇,她有點不太好意思,趕緊去一樓把東西拿上來,還沒有拆開,看見包裝她就知道是什麽了,淺粉色的印花禮盒,熟悉的商標。
她垂眸沒說話,心裏似乎有些東西在融化,再漸漸溫熱。
她才買了一次的娃娃,他竟然記住了牌子。
祁聿在邊上目睹她心情變化的全過程,因為她什麽事都寫臉上了。
下一秒夏恩賜明淨的眸子就看向他,滿臉真誠:“謝謝你們,我很喜歡。”
她又緊接著補充:“但是祁敏敏她那件事真的沒關係,我不在意。”
嘴上說不在意,誰知道是真是假。
祁聿輕嗤了聲:“老說謝謝,用嘴說有用?”
“那要怎麽樣?”她問。
“你想怎麽樣?”祁聿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來聽聽,我看看合不合我心意。”
夏恩賜跟他對視了半會兒,原先還有些觸動的,現在隻感覺他好得寸進尺,她努了努嘴:“那我不謝了。”
她這反應還挺有意思,祁聿不再逗她,收起玩笑語氣:“以後有事要跟我說,明白沒?”
“哦。”夏恩賜說,“主要你是她哥哥,我覺得…”
“覺得什麽?”祁聿眉梢微挑,“你喊我聲哥哥我倒也不介意,叫聲哥哥,我再多給你當幾次菩薩。”
怎麽忽然又開始占人便宜。
夏恩賜立馬坐得筆直,很嚴肅地告訴他:“你,得喊我姐。”
祁聿被逗笑,她有點小脾氣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上次巴黎姐跟夏恩賜說過她今天要出差,得找別人帶她,因此夏恩賜早早就到公司。
今天很不巧,一樓隻剩一個髒辮男,夏恩賜目不轉睛地從他麵前走過,但仍然能夠感受到那猥瑣的眼神。
她想戳他眼睛。
上了二樓還是空無一人,夏恩賜有點納悶,她看了眼時間,也沒來太早,已經兩點半了,正常這個時間段公司裏已經坐滿人。
祁聿給她發了條信息【晚上在外麵吃,你在哪?】
他這意思是到時候會來接她,夏恩賜發了個定位過去。
她退出聊天頁麵找到巴黎姐的聯係方式,想問問今天是誰帶她,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打字打到一半,身邊驟然出現一個肥大的身影,粗糙的聲音傳來:“你叫夏恩賜?”
夏恩賜看過去,他穿著人字拖鞋,綠色短褲,花襯衫,說話的人是髒辮男。
她淡淡地應了句:“哦是的。”
髒辮男坐到她邊上,說:“今天她們都出差,我帶你。”
他的靠近讓夏恩賜不禁汗毛豎起,明明他沒有做什麽,可是她就是覺得他不像好人,很危險。
但惡意揣測別人是不對的,夏恩賜隻好正常對待,她按慣例問了下:“那今天誰幫我化妝?”
“你先坐一會兒。”髒辮男看起來還挺專業正經,“我問一下我老婆今天拍什麽。”
夏恩賜點了點頭,默默跟他移開一些距離。
應該沒什麽事,開了這麽久的一家公司,髒辮男或許隻是看起來比較猥瑣而已。
髒辮男問完之後起身拿了套衣服給她:“拍這套,你去換一下吧。”
很正常的一套衣服,沒什麽不對的,夏恩賜把衣服接過來。
“好。”她走到更衣室,把門反鎖了,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是否鎖好,確認鎖好才放心換上衣服。
夏恩賜換完出來後去鏡子前整理了一番,她抬手捋了下頭發。
髒辮男看她出來後滿臉笑意,把人從上到下盯了個遍:“不然你自個化妝?今天沒有化妝師。”
“行。”夏恩賜覺得好詭異,連化妝師都沒有,為什麽不改一下時間,還要讓她今天來拍,但來都來了,自己化個妝也沒什麽。
她坐到化妝台前。
才剛坐下沒兩秒。
髒辮男直接把手搭在她腿上。
不適且陌生的觸感讓夏恩賜瞬間警覺:“你幹什麽?”
“休息一下,手有點累。”髒辮男眼睛眯成一條縫,舔了舔唇,“你這小娘們身材真好。”
夏恩賜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胃裏泛起一陣惡心,她果然沒有猜錯,他就是個臭流氓。
“你沒腿嗎。”夏恩賜毫不留情甩開他的手,站起來,連連退後幾步。
“有呀,但是沒你的嫩。”髒辮男走近她。
她深吸了氣,已經無路可退了,後背就是冰冷冷的牆,夏恩賜餘光瞥到桌上有個煙灰缸,趁髒辮男沒注意,她立馬拿起來往他命根子上砸。精準命中後,男人吃痛地叫了一聲,隨後他弓起腰哀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了。
夏恩賜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笑了下:“細爺們。”
此地不宜久留,她沒等髒辮男說話,繞過他轉身就走。
她要報警,她還要告訴老板這個男的多惡心。
隻是到樓梯口時,身後髒辮男又站起來凝視著她,幽幽道:“別走啊,照片還在我這兒呢。”
什麽照片?
夏恩賜回過頭,兩個人隔了三層階梯,她看清照片是什麽,是她剛才在更衣室換衣服的照片,就這麽一會兒時間髒辮男就打印了出來。
夏恩賜皺起眉,她曾經刷到過很多女性因為這些照片被威脅的案例,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羞恥的,每個人都有身體都長得一樣,更何況她們的曲線還很美,那有什麽好怕的,明明最惡心的是用照片威脅她們的人。
再說了,照片上她還穿著打底,夏恩賜哼一聲:“拜托,我這麽美的身材才不怕別人看到,倒是你。”
“等著警察叔叔吧。”她跑下樓梯。
即將逃出公司時——卻有一股大力把她拽回去!
夏恩賜驚呼一聲,她怎麽也掙不開,髒辮男麵目猙獰地說:“不許走。”
“打傷我還他媽想走?”髒辮男臉貼著她的臉,湊近看她表情,“留下來給我生幾個孩子,一胎生八個怎麽樣?”
夏恩賜抬腿想踹他,但踹不到,無力感湧了上來,她說了一句明知道沒用的話:“你放開我!”
她學過散打和跆拳道,隻是這個姿勢她一個招數都用不上。
髒辮男使勁把她摁到懷裏,他手上的那些照片散落了一地。
夏恩賜瞬間慌了神,她掙紮了兩下卻無果,艱難地喊出一句:“救命!”
“外麵看不到裏麵,沒人救你。”髒辮男嗅了嗅她脖頸,“好香。”
夏恩賜哭出聲:“你他媽真惡心!你還有老婆,我會報警,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關係。”髒辮男露出一排牙齒,“我先爽就行。”
夏恩賜任眼淚滑下,她不知道為什麽來到臨市這些天有這麽多不順,大不了自己也和父母一起死掉算了……
髒辮男準備扯下她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門亮起了外界的陽光,有光渲染進屋子裏。
夏恩賜抓住機會就想求救,她拚命要發出聲音,可還沒有出聲,髒辮男就立刻鬆開了她。
夏恩賜被放開後一股腦地想逃,她連滾帶爬離開髒辮男。
髒辮男支支吾吾地站在牆角,一臉恐懼望著門口逆著光的身影:“聿…祁聿。”
臨市所有人都認識祁聿,大名鼎鼎企業家祁禮粵唯一的寶貝兒子。
夏恩賜聽見這個名字後恍然抬頭,撞上了祁聿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她眼眶立即紅了。
祁聿掃到地上的照片,他彎腰把夏恩賜拉起來,臉上沒什麽表情,手卻安撫般地緊緊握著她手腕,這場景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祁聿把人護在身邊,居高臨下地睨著髒辮男,冷冷地開口:“碰她哪了?”
髒辮男嚇得渾身哆嗦,說話都結巴:“對對不起,祁聿,我不知道你認識她……”
“我不認識你就能隨便碰了麽?”祁聿走近。
夏恩賜眼淚還掛在臉上,手腕被祁聿牽著,她說:“他……他剛剛還說要讓我一胎給他生八個。”
祁聿看她一眼,眼睛鼻子嘴巴都紅紅的,簡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心中生起一股無名火,祁聿撈起邊上的雜誌。
接著一團雜誌被火點燃,火猛地竄上來,紙張卷曲發黑,火苗劈啪亂跳,熱浪裹著焦臭味撲麵而來。
火焰在空氣中變形扭轉。
在夏恩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祁聿隨手將燃燒的雜誌扔到髒辮男褲子上,輕飄飄的一句:“別做男人了。”
髒辮男被燙得在地上打滾,大聲哭喊。
夏恩賜怕他真死了,那會給祁聿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很小聲地說了一句:“祁聿,會燒死的。”
“嗯。”祁聿不以為然。
在髒辮男快受不住地時候,祁聿又潑了瓶水上去,地上的男人下半部分看起來已經麵目全非。
“備份的都刪了。”祁聿又命令道,“起來。”
髒辮男強忍著疼痛,老老實實地從地上爬起來,當著兩個人的麵把電腦手機裏的照片全都刪了,還把更衣室裏的微型攝像頭取了下來。
夏恩賜看到攝像頭後瞳孔微顫,她的安全意識還是弱了一點。
祁聿發現他掌心握著的小手腕在發抖,察覺到她的害怕,他準備走,目光掃過髒辮男:“看清楚這是誰家女人,別他媽瞎碰。”
“好……好。對不起。”髒辮男心驚膽戰。
“行了。”祁聿帶夏恩賜離開那片黑暗的地方,扔下一句話給髒辮男,“等著警察吧。”
他出來後鬆開夏恩賜的手腕,麵前的女孩聳拉著腦袋,沒敢跟他對視。
他輕嘖一聲,當年媽媽和老爺子的場景曆曆在目,他想問她很缺錢麽?但沒問出口。
祁聿問她:“你來這做什麽?”
語氣好像沒有很好,那晚她喝醉和娘炮罵他很凶,祁聿記得。
他又說了一句:“沒有凶你的意思。”
夏恩賜手指捏著自己的衣角,控製住抖,她不想多說,隻是回答:“比較喜歡當模特。”
“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她盯著地麵,“又麻煩你了。”
又在說一些麻煩來麻煩去的話,祁聿瞥見她手腕的紅色,濃眉皺起:“疼不疼?”
夏恩賜終於抬起眼看他,有點疑惑。
祁聿說:“手。”
夏恩賜瞧了眼自己的手腕,髒辮男拽得很用力,雪白的皮膚出現了一圈顯眼的紅色,但剛剛隻顧著害怕,沒感覺到痛,她如實答:“還好。”
最後兩個人回了家,沒有再出去吃飯,祁聿又把上次那個家庭醫生給叫來了,幫她渾身上下檢查了個遍,確定沒傷祁聿才放心。
那家公司在第二天就沒再開門,髒辮男被關了起來,夏恩賜不知道祁聿用了什麽方式,總之髒辮男被處理得很嚴重,她也沒再見到巴黎姐和老板,也許大家都心懷愧疚,即使再見麵也難以如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