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人想他活著,他隻是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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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正看了幾秒,緩緩搖頭。
“不知道。”
鳳宿沉默下來,他們久在戰場,唯一一次回到首都星也是因為他們到了找雌主的年紀。
當時戰況緊急,他們和江棠緋簽訂獸夫契約就連忙趕回前線。
前線信號不好,光腦隻能維持最基本的接收和發送消息服務,在他們心目中,江棠緋還是那個備受雄性追捧的帝國公主。
玄正偏頭,看向自己的部下。
“孟審,你來看看。”
孟審偷摸摸的目光此時光明正大起來:“好的,玄正上將。”
他定眼一看,光腦上顯示出兩條消息。
[雌主和我解除了獸夫契約,主夫應該會從你們兩人中選。]
[主夫應該還會是我,你們不用爭了。]
孟審眼睛猛地瞪大,指著光腦半晌說不出話:“他,他這是挑釁!”
對上兩道不解的視線,孟審替兩位上將著急,玄正上將沉默寡言,鳳宿上將不通情理。
就他們這樣可怎麽和首都星的獸夫們搶雌主。
孟審重重歎口氣,對著兩位上將解釋。
一通解釋過後,兩人沉默起來,孟審苦口婆心的補上一句。
“主夫就是雌主最喜歡的獸夫,桑大指揮官這樣說,就是表明你們不討雌主歡心。”
鳳宿將這話聽進了心裏,主夫就是雌主最喜歡的獸夫。
玄正開口:“還有多久才結束?”
孟審答道:“保守估計還要兩個月。”
“太慢了。”
鳳宿說完轉身朝前線走去,這麽慢,回去他還怎麽當主夫。
玄正沒多言,隻是加快腳步。
孟審看著兩人的背影,苦不堪言,這還慢,本來十年的時間,硬生生被這兩人縮短到五年。
睡得正香的江棠緋絲毫不知道,她的另外兩個獸夫正在加快速度回到首都星。
一覺睡到大天亮,江棠緋伸了一個懶腰起來,視線一瞥,看到光腦上出現的消息,她偏頭看去,一個名叫紫武的人約她見麵。
江棠緋腦海轉了一圈才想起來,紫武就是紫夜的父獸。
“小卷,我和紫夜的父獸很熟嗎?”
【不熟。】
江棠緋皺著眉問:“那他約我見麵幹什麽?”
【可能是因為紫夜。】
提到紫夜,江棠緋對這件事上心起來:“你說說。”
小卷歎了口氣:【宿主,紫夜其實很可憐的。】
【他性格陰冷,不受雌母寵愛,明麵上是首都星最大鬥獸場的大少爺,實際他們隻把他當做鬥獸場的金牌打手,他的父獸一開始是想他死在鬥獸場,可是紫夜命硬活了下來,後來他的父獸就把他當做賺錢的工具,拚命壓榨紫夜,讓紫夜和異獸對打。】
【昨天更是讓紫夜和五個八級異獸對打,其實紫夜淩晨時還要和三個九級異獸對打,可他昨天硬是突破重圍趕回來。】
【鬥獸場的異獸都是從研究院高價購買的沒有研究意義的異獸,加上昨天去鬥獸場的獸人都是奔著紫夜去的,紫夜沒出現,昨晚肯定虧了不少,他給宿主發小氣,應該是讓宿主把紫夜趕回去和異獸對打。】
想到躺在治療倉動一下身上就不停冒血的紫夜,江棠緋心裏莫名多了一股怒氣。
她知道帝國需要一個釋放獸人內心黑暗的地方,而鬥獸場就是這樣的地方。
鬥獸場內會有絕對壓製異獸暴亂保護觀眾的獸人,可那獸人不會保護和鬥獸場簽訂生死契約的打手。
如果紫夜去了,他是真會死,沒人想他活著,他隻是命硬。
江棠緋莫名心疼起紫夜,一口怒氣中夾雜著悲涼。
就憑紫夜昨晚舍命送光腦的舉動,他這個獸夫,她江棠緋護定了。
她冷著臉回複紫武:[行,地址發給我。]
她起身下床,準備去看看紫夜小可憐,才打開門就看到寒今野靠在門上。
視線落在他身上,她瞳孔猛然一縮:“寒今野,你穿的是什麽!”
他戴著狼牙項圈,兩根細細的銀鏈擦著他的胸膛停在他的緊實的細腰上,銀鏈交叉在腰上形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寒今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狼耳紅了起來,長這麽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穿。
他輕咳幾聲,盡力裝出一副平靜鎮定的樣子:“大驚小怪什麽,這不就是普通的衣服。”
江棠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這是普通的衣服?
雖然確實好看,但怎麽能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半晌沒聽到江棠緋說話,寒今野有些不高興,他沉著聲問:“你為什麽不說話,你難道不喜歡?”
江棠緋昧著良心說:“不喜歡。”
寒今野氣了,說不喜歡,不就是說他比不過那隻騷狐狸,這怎麽可以!
“你先把你眼睛挪開再說這樣的話,你分明就很喜歡,江棠緋,你現在不但惡毒,你還口是心非!”
江棠緋被他這話氣笑了,說她惡毒,她還非要惡毒給他看看。
她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胸肌上,彈彈軟軟的,手感極好,她忍住上翹的嘴角。
“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趕緊換回之前穿的。”
寒今野委屈,狼耳都聳拉下來,他瞪著江棠緋,話裏格外不滿。
“之前那個騷狐狸不就是這樣穿,你眼珠子都貼上去,小爺我這樣穿你就打我,江棠緋,你太過分了,我就不換。”
江棠緋氣得又是一巴掌,手感太好了,她快把持不住了,她故作凶巴巴的說:
“光天化日之下穿這個像什麽話,趕緊換回來,不換回來,我就揉禿你的毛!”
聳拉的狼耳聽到這話瞬間挺立,寒今野渾身的怒氣瞬間消失,眼睛都亮起來。
原來是想他偷著穿給她看,真是的,怎麽不直說,他就說,他怎麽可能比不過騷狐狸,他麵帶別扭的嬌羞。
“換就換,哼!”
寒今野微微抬頭,臉上都是傲嬌:“你以後也不能在外麵摸小爺我耳朵,隻能在房間裏,知不知道?”
知道她看他順眼喜歡他,但也要節製,怎麽能在外麵摸,羞死狼了。
江棠緋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心裏劃過一個猜測:“小卷,狼耳是不是不能隨便摸?”
小卷一個激靈:【可以噠,可能是寒今野私密性比較強,不喜歡別人看到他被摸狼耳。】
原來是這樣,江棠緋點頭:“行。”
小卷鬆了口氣,如果告訴宿主真相,她不摸了怎麽辦,那他的貼貼進度該怎麽推動。
為了宿主好,他還是不告訴宿主吧。
樓下聽到兩人談話的桑蘇捏爆了手中的杯子,綠眸中都是不悅。
又要獎勵他了嗎,他怎麽辦?
他擦了擦手,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