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白淺之死,證道尊者(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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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狗爺抽取一縷氣息,一定把那夫妻二人的底子全部給扒個幹淨。”
吳天心頭充滿了惡意,“想殺白淺,陳敬真你就看我弄不弄你老婆。”
“現實裏動不了手,記憶副本裏我還搞不了她?”
“等把你們夫妻二人所修功法、神通、秘術,所擁有的法寶和手段,以及日常行蹤等統統都搞清楚之後。”
“你們要是死於意外……就不關我的事了吧……”
他可不打算任由這夫妻二人在外麵興風作浪。
天生祥瑞,殺人不沾因果。
當然前提是不能夠被人直接看到。
雖然這夫妻二人是元神真人,可隻要摸清楚他們所有的底細,找到了破綻,未嚐不能夠搏殺之。
他如今距離凝聚妖丹已經不遠,再加上那根神秘殺箭,真要是想動手,不是沒有機會。
不過不著急,先想辦法抽取其氣息。
如果這夫妻二人有什麽陰謀算計,他也可以提前得知,有備無患。
祝夜霜哪裏知道這個狗子心裏的諸般算計,隻覺得頭疼。
她剛剛和那夫妻二人翻了臉,難不成現在又要主動找上門去?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他們夫妻如今還留在門中,臨時居於碧華洞。”
“你若想見,自己去見。”
“要是被人一劍斬了狗頭,也省得我操心。”
祝夜霜有些氣惱的斥責幾句,到頭來又免不了勸誡:“你現在見他們夫妻二人又有何意義?隻是徒添口舌之爭罷了。”
“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元神,修行的又是黃雲山一脈日月天輪真法,夫妻聯手,威能不俗。”
“我雖不懼,想要勝他們卻也要費一番功夫,更何況是你這狗兒?”
“乖乖聽為師的話,回去閉關苦修,不得隨意外出。”
“等我修成散仙,這些糾葛便也算不得什麽了。”
吳天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祝夜霜還不放心,她是知道這狗子頗為記仇,骨子裏藏著凶性,當初在骷髏山,一箭誅殺鹿道清,生吞白骨魔神,錘死烏青桓。
這等大妖做派,說殺人便殺人,再加上如今有祖師撐腰,說不得真敢動手。
隻是陳敬真夫妻二人絕不好惹,她隻擔心這狗子害人不成,反而要落入他人之手,到時候才是天大的麻煩。
因此便又喚來赤離木,叮囑她看住白龍兒,若發生什麽事端,及時來報。
……
吳天師徒在談論陳敬真夫婦時,這夫妻二人卻也沒有閑著。
能夠修成元神真人的,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角色,他們夫妻二人資質奇佳,心性也是上乘,所修又是太清真法。
夫妻二人一修日輪,一修月輪,日月輪轉,連起手來,法力倍增,於修行之上,更是別有妙用。
在中土也是有名的神仙眷侶。
說來也是神奇,凡是修行有成的女子,殺性往往比男子還要大,祝夜霜、褚青雨皆是如此。
夫妻二人回轉碧華洞,褚青雨就有些按捺不住,眉眼之間全是厲色,“沒想到她祝夜霜當真要為了一條狗,來阻師父真仙之路。”
“這女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陳敬真眉心微蹙,“青雨,祝師姐的師父畢竟是那位劍仙,我們還是要客氣一些。”
“嗬,進了天門,踏入封神台,能夠活下來的又有幾人?”褚青雨不屑的說道:“劍仙一脈在封神台能夠活下來的機會就更少。”
“天庭又豈是那麽好進的?”
“師父他修成日月天輪,在封神台獲取符詔的機會本就不小,若是能夠修成真仙,機會就更大了。”
“咱們黃雲山一脈如果在天庭有了背景,也不會被那些主脈之人如此看不起。”
陳敬真自然也知道師父褚雍如果能夠突破的話,對他們這一脈的意義。
可那白淺自身本就是妖仙,這一次又因那祝夜霜二弟子天生祥瑞的身份,主動出手,這就更是讓他們束手束腳。
“祖師也是老糊塗了,就算是天生祥瑞又如何,到底是妖族,拘禁起來抽取氣運也就罷了,何苦還要阻攔師父上進之路?”褚青雨憤憤不平。
陳敬真卻是麵色大變:“慎言!”
這裏可是懸天峰,這女人真的是被慣壞了,什麽話都敢亂說。
褚青雨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可剛才在祝夜霜那裏被人趕了出來,她心頭憋悶,縱然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也不願意承認,隻是柳眉一挑,“陳敬真,你竟然凶我?”
陳敬真:“……”
“嗚嗚嗚……你竟然凶我,你竟然為了一條狗凶我,我被祝夜霜嗬斥也就罷了,連你也要說我。”褚青雨眼淚吧嗒嗒嗒滴落下來,碎在嬌嫩的肌膚上。
陳敬真一下子就心軟了,他們夫妻二人琴瑟和諧,這些年一起修行悟道,斬妖除魔,可以說把褚青雨寵到骨子裏了。
說是被慣的,最慣她的人,豈不就是他陳敬真。
眼看著妻子淚水碎在長長的睫毛上,又是可憐,又是動人,他有些憐惜的走上前去,一把摟住妻子,吻在她睫毛上。
“雨兒,不哭了,我哪裏是凶你。”
“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受了委屈。”
他一邊說著把妻子攔腰抱起,湊在她耳邊說道:“我們一起去修煉日月天輪好不好?”
褚青雨明明臉上還帶著淚,可此時卻眉眼間多了幾分羞澀,“你討厭,總是欺負人……”
元神真人明心見性,七情六欲肆意放縱,卻能夠不動本心。
如同花開花謝,雲卷雲舒,不動根本。
因此真正道心精微的元神真人,反而比尋常凡夫俗子更加至情至性。
說哭便哭,說笑就笑,恣意縱情,逍遙於天地之間……
這夫妻二人鬧過一場,竟起了心思,當下便上得榻來,日月天輪的修行自是不同,其間讓褚青雨暫時忘卻了諸多煩惱,與自家夫君共享天輪之樂。
等到雲歇雨散,夫妻二人相擁而眠。
褚青雨渾身軟綿綿的躺在自家夫君懷裏,懶洋洋的說道:“夫君,那祝夜霜不肯放人,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陳敬真摟著她的腰臀,元神真人與凡俗滋味不同,更何況日月天輪這等妙法,讓他都有些貪戀。
“這是早已經料到的事情,如果祝夜霜那麽容易放手的話,當初祖師就不會親自接白淺回山。”
“這件事終究還是要讓我們親自動手。”
褚青雨雖然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可實際上元神真人又豈是癡傻之輩,她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難道我們真的要在懸天峰動手,如此怕是後患無窮。”
“且不說祖師會有何反應,劍仙一脈可都是瘋子。”
陳敬真手微微用力,引得妻子嬌嗔,他胸有成竹的說道:“此事我已經和師父商量過了。”
“咱們先去祝夜霜洞府,把事情說清楚,把道理講明白,再表露善意。”
“她若不肯,就不要怪咱們先禮後兵。”
“師父已經安排人前往南疆打探白淺和祝夜霜那二弟子的底細。”
“把與他們相關的妖魔通通都抓起來,威脅他們下山。”
“他們若是龜縮在山中不肯出來,我們就直接痛下殺手……”
“若是還不肯……”
陳敬真眼眸閃過一抹厲色,“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天蒙禪師座下弟子曾被白淺所斬,二人之間早有因果。”
“師父已經下定決心,門中若執意不肯為他做主,便請天蒙禪師上門了結往日因果。”
“師父為了能讓天蒙禪師以及其背後的尊者出手,說不得會……”
他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畢竟是在懸天峰,終究還是有所顧忌。
黃雲山這些年和佛門走得極近,尤其是天蒙禪師背後的那位尊者,數次想要收褚雍為徒。
如此佛門便可兵不血刃的得到一座仙山和一位有望羅漢尊者之位的強人。
但褚雍到底是太清弟子,雖然黃雲山不是三山五嶽主脈,卻也在一百零八峰中排名前幾位。
自然不可能輕易從了佛門。
隻是在佛門有意交好之下,這些年來關係越發親密。
陳敬真對師父的心思了解,比褚青雨還要多,隱約間已經意識到,關於那妖仙白淺之事,那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自家師父究竟是從佛還是從道,很可能便要看這件事情的發展了。
他翻身壓上,“我們這段時間先在門中打探消息,看看那兩條狗的底細,然後等師父南疆那邊的消息。”
“如果能夠將白淺和那條狗一起引下山去,那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呃……”褚青雨抱住了夫君的後背,指甲緊緊的掐了進去,“壞人……”
陳敬真也很是歡喜,自家夫人都這麽多年了,依舊在這方麵如此羞澀嬌憨,讓他很是享受。
碧華洞中,日月天輪運轉,奧秘無窮。
……
吳天這邊從金霞洞剛剛離開,還沒有返回玉泉洞,就感到心頭一沉,一股子惡意湧來,化作黑雲,壓在頭頂之上。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這怕就是陳敬真夫婦了,真是該死。”
他原本以為這夫妻二人根本無法給他帶來太大的威脅和壓力,畢竟在這懸天峰中有天都祖師庇護,量他們也鬧不出什麽大亂子。
可此時這頭頂之上的黑雲無比陰沉,甚至透露出血光和哀嚎,隱約間可以聽到憤怒的咆哮。
“他們的謀劃對我的影響很大,甚至可能引起血光之災。”
吳天隻是聽到那黑雲中傳來的憤怒咆哮,就隱約間感受到這件事能夠帶給自己的莫大痛苦。
他的通天法眼雖然能夠通曉過去未來,但都有著頗多的限製。
通曉過去,需要提取對應生靈的氣息。
窺伺未來,則充滿了隨機和不可確定。
上一次與天都祖師交談,意外觸及到一千三百年後的未來一角,也都充滿了隨機和偶然性。
他不確定自己能否通過通天法眼,知曉這一次危機的具體信息。
“不能把所有的賭注全部都押到不可預測的未來上,還是要想辦法抽取這夫妻二人的氣息,弄清楚他們究竟在謀劃些什麽。”
“萬一真的掐中我的要害……”
“要害,弱點!”
吳天的身子猛然停了下來,他腦海中仿佛閃過一道電光,“我的要害和弱點是什麽?”
“白淺,她腹中的孩兒,還是……”
“南疆?!”
一念至此,他像是撥清了迷霧,通天法眼立生變化,張開一條縫隙,無數咒文密密麻麻的流轉,窺伺光陰長河。
係統麵板也自然生出變化。
叮,係統提示,您觸及到命運與光陰的支流,可消耗法力,窺見未來迷霧。
吳天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消耗法力,一共三條未來信息,消耗了足足三十年的法力。
未來一,師長遭劫,你因白淺與黃雲山散仙褚雍結下因果,此人遠赴南疆,抓走蠻熊木一家,以及吳霞兒、陳春嬌等人,以作要挾,最終全部慘死。
未來二,妖仙之死,因天都道人庇護,你免於災劫,卻遭師長親人慘死,此人不肯罷休,借佛門之手,以天蒙禪師弟子因果,要求白淺與天蒙禪師一戰,了結因果。
白淺因護持腹中胎兒,提前以血脈和潛力催生,使得孩兒提前數年出世。
她自身因修為受損,在約戰之中死於天蒙禪師之手,皮肉骨血和內丹為褚雍所得。
未來三,褚雍入佛,黃雲山散仙褚雍為求哮天犬血脈突破,與佛門共謀,以身入佛為代價,使得佛門天蒙禪師和寶光尊者出手,最終拜入寶光尊者門下。
於四十八年後,證大明輪尊者之位。
吳天不知不覺間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完全呆住了,死死的盯著係統麵板上的三條信息。
這一次的三條信息並非是三種可能,而是有著時間順序的三條信息。
那三條未來信息中所傳遞出來的景象,讓吳天全身毛發乍起,狗頭低垂,獠牙張開,瞳孔之中全是血光。
“好,好的很,好的很……”
“殺我師父師娘師弟,殺我看上的女人。”
“殺我妻兒,以我妻子血肉骨骼和內丹證大明王尊者位。”
“好啊,真的好的很!”
吳天齜牙,他甚至感覺聽不清自己的心跳了,眼前隻有一片血紅。
“殺!殺!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