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哪裏像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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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得轟隆一聲。
領頭的大野豬果然中了絆索,發出一聲嚎叫,龐大的身軀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另外兩頭野豬受驚,頓時慌不擇路地竄入林中。
陸臨鋒如同獵豹般從藏身處猛撲而下,動作快準狠。
趁著大野豬掙紮欲起的瞬間,將全身的力量灌注於木棍尖端,狠狠刺向野豬最脆弱的脖頸部位!
野豬發出淒厲的慘嚎,瘋狂掙紮,獠牙胡亂拱著地麵,塵土飛揚。
而陸臨鋒死死按住木棍,身體被野豬的巨力帶得晃動。
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但他咬緊牙關,沒有絲毫鬆懈。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搏鬥,野豬的掙紮漸漸微弱下去,最終癱倒在地,沒了聲息。
陸臨鋒這才鬆開手,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他靠在旁邊的樹幹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動手處理戰利品。
在戰場上什麽沒見過,一頭野豬而已,也就是他受傷了,不然另外兩頭野豬也別想跑。
這麽大的野豬,他一個人肯定弄不回去。
於是他割下一條最好的後腿肉,用藤蔓捆好,然後快步下山,直接去了生產大隊長家。
當陸臨鋒拖著那條野豬後腿出現在大隊部時,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這年頭,肉可是金貴東西。
這麽大一條野豬腿,夠多少人家沾沾葷腥了。
大隊長又驚又喜,連忙問怎麽回事。
陸臨鋒言簡意賅,隻說自己上山碰巧遇到了這頭被陷阱所傷的野豬。
想著不能獨吞,就拖回來交給集體,給鄉親們改善改善夥食。
他還特意提到,主要功勞是不知誰設下的陷阱,自己隻是順手而為。
這話說得漂亮,既拿出了實惠,又顯得謙遜不居功。
大隊長高興得合不攏嘴,立刻安排人手跟著陸臨鋒上山,把剩下的野豬屍體抬了回來。
好家夥,這頭野豬足足有三百多斤。
當天晚上,生產隊的大灶就燒了起來,香氣彌漫了整個村子。
每家每戶都分到了一碗油汪汪的紅燒野豬肉。
孩子們歡天喜地,大人們也臉上帶笑,紛紛誇讚陸知青真有本事,心裏裝著鄉親。
陸臨鋒剛來時,站在人群中,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畢竟他這個人,瞧著就和別人不一樣,那眼神就帶著煞氣。
瞧著哪裏像是知青,那渾身的腱子肉,說是當兵的,殺豬的都不違和。
再加上別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愛跟人家說話。
久而久之,村子裏的人就覺得陸臨鋒有點兒心高氣傲。
不過這次在吃的麵前,大家倒是不會再說什麽了。
畢竟這肉,是真的香。
江寧寧家自然也分到了一碗肉。
看著碗裏香噴噴的野豬肉,聽著媽媽蘇慧對陸臨鋒的誇讚。
說沒想到這城裏來的知青看起來冷冰冰的,還挺有能耐,會做人,江寧寧心裏有些複雜。
她當然聽說了陸臨鋒打到野豬並分給全村的事。
這……也太巧了吧。
她剛懷疑他來曆不明,可能不是好人。
他就立刻搞出這麽大陣仗,用一頭野豬收獲了幾乎全村人的好感。
這男人,手段真是厲害。
但他這麽做,是不是也間接證明,他確實隻是想在這裏安穩待下去,所以才急於融入集體,消除懷疑。
那自己之前的擔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而且,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還能上山打野豬。
這身體是鐵打的嗎?
想到這裏,江寧寧嘴裏的肉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知青點的方向,心裏亂糟糟的。
而此刻,知青點裏,陸臨鋒腹部的傷口確實因為白天的劇烈運動而裂開了些許,隱隱作痛,但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窗外是村民們歡快的笑聲和肉香,他聽著看著,眼神深沉。
這一步,應該能暫時穩住局麵,減輕一些她的疑慮了吧。
那麽接下來,關於那效果奇佳的草藥……該怎麽自然而不引人懷疑地向她打聽呢?
經過這次的事情,村民對陸臨鋒好感飆升。
家裏有閨女沒嫁的,瞅著陸臨鋒這好模樣,還有他那把子力氣,紛紛給陸臨鋒介紹對象。
這天,他剛應對完一個上門的嬸子,就看到朝著後山坡走去的江寧寧。
陸臨鋒眼神微微一動,機會來了。
他立刻借口要休息,禮貌地送走了還在滔滔不絕說哪家姑娘好的熱心嬸子,然後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江寧寧今天心情不錯。
腦海裏,係統剛剛頒布了新任務:【采摘十年份紫珠草五株,處理並炮製合格。任務獎勵:醫術經驗+150,銀針技法(初級)解鎖。】
最近係統升級,新增加了經驗,每次做任務可以給經驗,用來提升自己。
而且還會解鎖不同的技法,什麽針灸,推拿等等等中醫技巧。
銀針技法她眼饞好久了。
這任務雖然有點難度,但正好在她能挑戰的範圍內,成功了就能升級。
這村子的藥材資源是真的很多,這後山坡裏,不知道藏著多少好東西。
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仔細在山路兩旁搜尋著紫珠草的蹤跡。
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利用樹木的遮掩,不近不遠地跟著她。
陸臨鋒看著前方那抹纖細的身影,靈活地在山林間穿梭,眼神晦暗不明。
她似乎對這座山很熟悉,而且目的明確,不像普通村民上山砍柴或挖野菜那般隨意。
突然,江寧寧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一處背陰的斜坡。
那裏正長著幾株葉片紫瑩瑩的植物,正是紫珠草。
她小心翼翼地從籃子裏拿出小藥鋤,準備開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
江寧寧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手立刻按在了籃子上,警惕地望向來人。
隻見陸臨鋒一手捂著腹部,臉色蒼白。
他額頭上還有細密的冷汗,正靠在一棵鬆樹下,氣息有些不穩地看著她。
那樣子,脆弱得好像風一吹就倒,跟那天獨鬥野豬的猛人判若兩人。
“江……江同誌?”
他先開口,聲音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她:“好巧,你也上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