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舞女,還是巫女?(求月票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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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賓對於那天和雪莉第一次相遇的印象十分深刻。
    威斯汀路13號,那是一間他從沒去過的酒吧——
    勞伯鳥之歌。
    “你敢相信,那地方看起來比我奶奶都老,但卻擠滿了美女帥哥,每個人的顏值都不輸於我!”
    回憶起那晚,阿賓下意識地有些興奮,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父親臉色鐵青,
    “酒水還不貴,我真後悔沒有早一點知道這家店。”
    眼看花臂青年馬上要給大家來一波達人探店,李茉輕咳了一聲,提醒道:
    “直接跳到你和雪莉認識的時候就行。”
    阿賓哦了一聲,撓了撓頭,回憶道:
    “當時我坐在吧台上,那家酒吧的大廳有幾個帶鋼管的圓形小舞台,會有些舞女在上麵跳舞……”
    “離我最近的,就是雪莉……”
    “我發誓,她跳了十五分鍾,起碼有十分鍾都在看我!”
    阿賓露出驕傲的神情,
    “我當下就知道有戲,果然,舞蹈結束後,她就過來找我喝酒……”
    “你們應該也見過那女孩,那小臉蛋,長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一旁父親冰冷的視線,連忙改口,
    “她雖然在酒吧跳舞,但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她和我說她來這裏是掙學費的,她剛剛獲得了常青藤的錄取通知書。”
    聽到這裏,張德發的麵色才緩和了一些。
    華人對於學習優秀的人總有天生的美化濾鏡,勤工儉學更是能加分,至於在哪裏打工,不重要。
    有一個經典的笑話,
    一個大學生出來做咕咕噠,會遭遇大家的冷嘲熱諷,
    但一個咕咕噠如果為了上大學而出賣肉體,大家多半會抱有同情和讚賞。
    有些事情的順序很重要,目的,也很重要。
    阿賓繼續回憶,
    “我們聊了許多,她真的是一個特別好學的女孩兒,懂得特別多,她還很喜歡我的紋身……”
    小夥子一把扯開袖子,驕傲的露出自己的花臂,看向林正說道,
    “喏,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地藏經”,她研究了好久……”
    “然後我們就留了聯係方式,過了幾天,她就給我發了信息,約我去她家看書。”
    警局早就提取過二人的聊天記錄,不過李茉倒沒有選擇拆穿他。
    “之後呢?”
    “因為她還沒滿二十一歲,買不了酒,所以讓我帶了些酒……”
    “我們在她臥室聊了會兒天,喝了些酒,然後……”
    阿賓露出了不好意思地表情,可這時候張德發也聽入了神,看得出來,他心底也好奇下一步的劇情,
    “都是為了配合警官,你大膽的說,把細節都說出來!”
    得到了父親的認可,阿賓頓時放開了手腳,
    “說出來你們都不相信,那女孩花樣可多了!”
    “她才喝了一點酒就上頭了,說要給我表演剛學的舞蹈……”
    “我發誓,我從來沒想過人的肢體能柔軟成那個樣子……”
    “她讓我站著當鋼管,然後就繞著我跳鋼管舞,不得不說,那種舞姿我確實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嘛……”
    阿賓撇了撇嘴,
    “說老實話,算不上好看,甚至有點怪異,甚至讓我想到了那些跳大神的。”
    林正好奇道,
    “為什麽這麽說?”
    “她一邊跳,嘴巴裏一邊還在念叨著什麽,聽不出是什麽語言,表情也有些詭異,和那天在酒吧見到的不太一樣。”
    花臂青年摸了摸下巴,
    “怎麽說呢,那音樂也有些怪,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跳舞放重金屬的……”
    “當然我也不忍心打擊她,靜靜地看她表演,她跳完舞以後,就抱住了我,親了上來……”
    雖然說著香豔的場景,但是阿賓的臉色卻突然有些難看,似乎回憶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她……她的舌頭,很奇怪,長得有些離譜。”
    “為什麽這麽說?”李茉疑惑道。
    “警官,你見過有人的舌頭,能伸到別人喉嚨裏麵的麽?”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有了畫麵感。
    特別是林正,立馬想到了那天晚上被李茉索吻的場麵。
    ‘幸虧當時自己反應得當,不然我也要被深喉了……’
    而李茉似乎回憶起了什麽,耳根也紅了。
    不過眾人隻當是她不好意思。
    “我當時差點沒把晚飯給嘔出來,趕忙推開了她……”
    “結果……”
    阿賓咽了咽口水,
    “她就跟變了一人一樣,居然直接爬到了天花板上,活像個四條腿的蜘蛛!”
    急轉直下的場景讓在場眾人的背脊發涼,
    特別是阿賓的父母,知道了兒子居然遭遇這種場麵,更是臉色發白。
    “你他媽的怎麽回來的時候不跟我說!”
    張德發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阿賓的母親趕忙拉著他,
    “你幹什麽,孩子本來都嚇著了。”
    張德發隻好罵罵咧咧地坐下。
    如同霜打茄子一樣的花臂青年低聳著頭,委屈道,
    “之後我就躲進了另一個房間裏麵,報了警,但是警察還沒到,雪莉就找到我了……”
    “然後我就沒了意識,再醒過來,就已經在醫院了。”
    林正和李茉對當夜發生的事情基本有了了解,二人神情都有些嚴肅。
    果然如他們想的那樣,雪莉身上有極大的疑點。
    那個女孩根本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
    “你身上,有沒有出現什麽印記?”
    “印記?比如?”
    “比如一個荊棘圓環,套著一個十字星。”
    阿賓搖搖頭,
    “沒有。”
    完成了這次的問詢,林正和李茉便打算先離開了。
    臨走前,林正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神像,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這家夥氣運都已經差到關老爺都坐不住了?
    他向阿賓交代道,
    “如果最近你身邊還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記得盡快聯係我,我的名片你還留著吧?”
    “在的。”
    張德發將兩人送出門外,一臉憂慮,
    “警官,他到底碰到了什麽?”
    李茉猶豫片刻,決定還是不給對方造成太大的精神負擔,說出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女孩也許使用了某種藥物,你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什麽都往嘴裏塞。”
    中年人長歎了一口氣,“唉,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茉:“不要對他太嚴苛了,說起來,他其實也是受害者。”
    張德發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他回到屋內,看著地上破損的神像,滿地的貢品,和垂頭喪氣的阿賓,
    終究還是壓下了怒氣。
    他走到阿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打起精神來,泡妞嘛,哪能不遇上點挫折。”
    阿賓見父親沒有責怪,表情輕鬆了許多,
    “爸……我就知道,你是支持我談出去約的。”
    “滾。”
    張俊賓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間。
    花臂青年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他臉色一變,跑進了廁所,幹嘔了起來。
    他抬起頭,赫然發現自己的舌頭上,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紅色的傷口,彎彎曲曲地,好似長蛇盤踞。
    阿賓心裏一驚,趕忙掏出手機拍照,然後發到了自己的基友群裏,
    “兄弟們,這踏馬是什麽?我不會中招了吧?”
    群友們紛紛安慰,
    “艾,梅事的,概率為淋!疣什麽大不了!”
    此時一個熱血青年的心,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