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紡織廠女工×公安局局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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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緹從記憶裏扒拉出關於“對象”的信息——趙建國,廠裏另一個車間的工人。她臉上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略帶失望的笑容:
“娟姐,建國他……臨時說車間有點急事,來不了了。我一個人也沒意思,就回來上班了,反正請假條還沒交上去呢。”她晃了晃手裏作廢的請假條。
“哦,這樣啊。”杜鵑姐點點頭,沒再多問,轉而忙自己的事去了。
陸晚緹坐到自己的工位前,拿出昨天領導交代要打印的文件,開始操作那台笨重的老式中文打字機(類似於四通MS係列早期型號,帶色帶和鉛字錘)。噠噠噠的敲擊聲在辦公室裏回響。
她一邊打字,一邊在腦海裏和七七繼續剛才的話題:“七七,原主這個對象趙建國,具體什麽情況?我記憶裏感覺這人有點……窩囊?嘴裏老是‘我媽說’、‘我爸覺得’。”
七七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宿主判斷準確。趙建國是重度媽寶男,其父母均為隔壁糖廠老職工,家境尚可,因此自帶優越感。
他們起初極力反對兒子與農村出身、父母務農的原主交往。但趙建國本人看中原主相貌和工人身份,追求了一年多,其父母才勉強同意。】
七七繼續道:【在原定命運中,原主車禍昏迷一個星期方醒,耗盡了自己微薄積蓄。還好廠裏跟醫院打招呼,原主才沒被趕出來,趙家在此期間僅探望一次,態度冷淡。
半年後,迫於輿論和趙建國的軟磨硬泡,原主嫁入趙家。不久,恰逢全國範圍內大規模工人下崗潮,趙建國與其父母均未能幸免。】
【下崗後,趙建國意誌消沉,終日與狐朋狗友廝混,不顧家計。原主被迫打多份零工(如糊紙盒、擺地攤)艱難維持全家生計。
即便公婆下崗,仍擺著架子,將原主當傭人使喚。長期勞累營養不良導致原主身體垮掉,無法生育。趙建國以此為由公然出軌,最終在一次激烈爭吵中,原主被推搡磕碰頭部,重傷不治。】
陸晚緹聽完,感覺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惡心壞了。這哪是對象,簡直是披著人皮的蛀蟲和潛在殺人犯。
“這種男人,多猶豫一秒都是對我智商的侮辱。”陸晚緹心下冷笑。
“正好,今天放了他鴿子,他晚上肯定會來找我鬧。幹脆就借這個機會,把這破關係徹底斷了,省得以後沾一身腥。”
她手下打字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噠噠聲變得愈發清脆利落,仿佛在敲打某個令人厭煩之人的腦殼。
上午的工作在忙碌中結束,下班的鈴聲一響,辦公室裏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陸晚緹和同辦公室的杜鵑姐,還有另一個年輕姑娘孟夢瑩,說說笑笑地一起往廠食堂走去。
食堂裏人聲鼎沸,彌漫著大鍋飯特有的香氣。三人打了飯菜,找了個位置坐下。簡單的白菜燉粉條、土豆絲和糙米飯,在這個年代卻是能填飽肚子的實在夥食。
杜鵑姐一邊吃一邊還在念叨:“晚緹啊,小趙這事做得是不太地道,但年輕人處對象,磕磕絆絆也正常,回頭說開了就好。”
孟夢瑩年紀小,心思活泛,眨著眼小聲說:“晚緹姐,我覺得趙建國配不上你,老是聽他媽的,一點主見都沒有。”
陸晚緹隻是笑笑,沒多說什麽:“先吃飯吧,娟姐,夢瑩。”
吃完飯,陸晚緹便回了宿舍休息。這間三人宿舍,另外兩位同事已經結婚搬去了家屬院,如今就她一個人住,倒也清靜。
果然,中午休息的哨聲剛過沒多久,宿舍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趙建國明顯帶著火氣的喊聲:“陸晚緹,開門,陸晚緹你給我出來說清楚。”
陸晚緹早就料到他會來,平靜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的趙建國穿著沾了油汙的工裝,臉上帶著跑過來的潮紅和怒氣,一見她就劈頭蓋臉地質問:
“陸晚緹,你什麽意思?昨天不是說得好好的,今天一起去百貨大樓給我媽買的確良襯衫嗎?
你怎麽一聲不吭就爽約?還跑回來上班?你讓我在百貨大樓門口白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媽知道了,又該說你不懂事,對你就更有意見了。”
開口閉口就是“我媽”,陸晚緹聽得眉頭直皺。她看著眼前這個相貌普通、氣質甚至有些畏縮的男人,實在想不通原主當初怎麽看上他的。
她懶得繞彎子,直接開口,聲音清晰而冷靜:“趙建國,我們分手吧。”
“什……什麽?”
趙建國像是沒聽清,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怒氣更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