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把她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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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沉香,你千萬別這麽說……”
    裴清珂還想繼續說下去,一個小廝從外麵進來。
    “夫人,這有您一封信。”
    裴清珂趕忙起身,沉香把信接過來遞到她手中。
    這信上並沒有信封,也沒有署名,隻有一張光禿禿的信紙。
    裴清珂打開看了兩眼,愣住了。
    這是無影閣閣主派人送來的信,關於宋無言的所有信息都在這上麵了。
    裴清珂花了整整一刻鍾才把信件看完,心中五味雜陳,陷入沉默。
    她本以為自己重生歸來,對宋無言已經很了解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麽陰暗的一麵。
    ……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很快就在地上積了薄薄一層。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的時候最冷,拿裴清珂也不敢隨意出去。
    她這邊冷冷清清,不遠處的水月軒卻熱火朝天。
    屋子裏放著炭爐,溫暖如春。
    而在床上,宋庭舟正抱著水芳月準備行房。
    可他憋得滿頭大汗,卻始終沒進行最後一步。
    水芳月沉浸在溫存中,突然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宋庭舟。
    “夫君,你怎麽了?”
    平時宋庭舟向來急切,有時她還沒準備好,宋庭舟就已迫不及待。
    可今日他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水芳月察覺不對,趕忙支起身朝宋庭舟身下看去,瞬間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夫君,你、你……”
    她竟看到宋庭舟身下軟塌塌的,一點支棱起來的跡象都沒有,任憑宋庭舟怎麽擺弄都無濟於事!
    水芳月的臉瞬間蒼白,宋庭舟也格外窘迫,臉色又紅又青。
    “我……我今日可能太累了,明日吧!”
    說罷,宋庭舟抓起自己的衣服倉皇而逃。
    “夫君!”
    水芳月想追上去,可自己渾身赤裸,剛一邁下床,就被外麵的冷風凍得打了個寒顫,趕緊跳回床上,緊緊抓過被子裹好。
    她和宋庭舟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宋庭舟向來能給她女人的快樂,怎麽突然就……就不行了?
    外麵冰天雪地。
    雪花雖然小了些,卻依然紛紛揚揚。
    宋庭舟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住處,趕緊關門,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臉色慘白。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下身,心中冒出和水芳月一樣的疑問——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先他一直好好的,即便一日三次也不在話下,怎麽一轉眼就成了這樣?
    方才他說自己太累了,不過是借口罷了。
    這些日子他除了上朝外,幾乎一直和水芳月待在一起,哪裏來的太累一說?
    況且他身強體壯,這些日子也沒生病,按說不該發生這種事才對。
    “為什麽……”
    宋庭舟喃喃自語。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他是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若是不能人道,這事傳出去,他豈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明明是寒冬,宋庭舟卻驚出一身冷汗,臉色慘白,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喘氣如牛。
    如果真這樣,以後他哪還有顏麵做人?
    走到哪都要被人指指點點,戳斷脊梁骨,他該如何立足?
    “叫郎中來!”
    宋庭舟猛地打開房門,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冷聲吩咐下人。
    “快去把京城裏所有最好的郎中全部叫來!快!”
    這一刻,宋庭舟是真的怕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但現在,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郎中身上。
    這一晚上,宋家可熱鬧極了。
    一陣兵荒馬亂吵得裴清珂根本睡不著。
    沉香派人探知消息後,笑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小姐,這就是您常說的報應嗎?”
    “二少爺做了對不起您的事,這一轉眼就病倒了!看那些郎中神色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二少爺這次肯定病得不輕,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裴清珂被吵得睡不著,幹脆起來吃點夜宵。
    她透過窗子看向外麵的幾點火光,心中不屑一笑。
    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說明宋庭舟的“病”肯定很嚴重。
    但白天見他時,他還生龍活虎的。
    也就是說,藥效發作了。
    宋庭舟好麵子,肯定不會把實情明著說出去,隻能假裝自己生了急症。
    毫不誇張地說,今晚來的郎中肯定賺得盆滿缽滿,因為每個人都能得到宋庭舟的一筆封口費。
    “沉香。”
    裴清珂朝外吩咐一聲,“夫君病了,我這個做正頭娘子的自然不能假裝不知。你陪我去看望夫君吧。”
    沉香雖然不明白裴清珂為何要這麽做,但也樂得去看宋庭舟的笑話。
    她趕忙幫裴清珂簡單梳妝,又拿來一件十分厚實的兔毛大氅給她披上。
    還裹了條圍巾,把她捂得嚴嚴實實,這才出發。
    剛走沒多久,就見水芳月從水月軒那邊過來,二人在門口碰上。
    “夫人怎麽來了?”水芳月有些驚訝。
    沉香立刻上前,語氣帶著幾分冷意,“聽說二少爺生了病,我家小姐身為夫人,自然是要來看看情況的。”
    “可巧了,我也一樣。”水芳月微微一笑。
    裴清珂卻置若未聞,淡淡開口,“雖然我不知道夫君生的什麽病,但他是在你的水月軒出的事,芳月姨娘,你必須為這事兒負責任。”
    “什麽?!”
    水芳月麵色一變,身子猛地踉蹌一下,急忙辯解,“夫人,我冤枉啊!夫君從我那裏離開時分明好好的,是回了自己的住處後才出事的,這怎麽能怪到我身上來呢?”
    “夫人,您可千萬別誤會啊!”
    “是不是誤會,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裴清珂眉頭一挑,“即便你今日說破了天,夫君也是在你那裏出的事,這事不怪你,難道還能怪到別人身上去?”
    “沉香,把芳月姨娘送回住處,在夫君好轉之前,不許放她出來,讓她好好閉門思過!”
    “夫人,我冤枉啊!”
    水芳月大呼冤枉,神情急切,“夫人,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夫君不利的事情,您真的誤會我了!”
    “夫人,求求您不要把我關起來,我不想被活活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