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7章 嫁妝惹人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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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已經從宋家出來,這些鋪子當然也應該回歸裴家名下。”
“明日我就讓人去處理此事,正式和宋家割席。”
“還有一件事。”
裴清珂略微頓了頓,“父親,我想要二十個打手。”
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孩子即將出世,我生怕府裏多生事端,請些人保護自己也能安心些。”
“不錯不錯。”
裴青雲點點頭,“父親即刻就去安排此事,你先回房好好休息,不必太過操勞。”
“還有,若你小娘和你妹妹敢對你不利,我定饒不了她娘倆!”
裴清珂感動的眼淚汪汪。
這些年不管發生什麽事,父親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沒有人能取代裴清珂在裴青雲心中的地位。
即便裴清珂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裴青雲對她的這份疼愛也始終沒有變過。
裴青雲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在這久留,就先回去了。
裴清珂走進自己的院子裏,一草一木都格外熟悉。
再進屋一瞧,屋裏的每一樣陳設也都和她走時一模一樣。
沉香拿起帕子抹抹眼角,“老爺對小姐真好,即便小姐離開多年,老爺對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
“是啊……”
裴清珂也很感慨。
可再想到自己父親上一世的結局,她心中更加絞痛。
眼下水芳月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宋庭舟隻差臨門一腳,也是時候著手處理自家的事了。
這就是裴清珂執意回來的原因。
她必須要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父親會慘死。
裴青雲雖不是武將,不能上戰場,但他對朝廷一向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
在官場上人緣也很好,為何突然間說出事就出事?令人猝不及防。
裴清珂總覺得這事怪怪的,卻又說不清楚究竟哪裏奇怪。
幸好現在自己已經回來了,那就慢慢調查吧,想必一定能查到真相。
折騰了那麽久,裴清珂也累了。
沉香吩咐人收拾東西,裴清珂在屋裏小憩一會,同時思考自己下一步路該怎麽走。
想來想去,裴清珂還是覺得要依靠鄭欽。
他本就是朝堂中人,又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和他交好隻有好處。
根據這些天的觀察,裴清珂也發現了,鄭欽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
外人都說他凶殘無情,公事公辦,可他對自己偏偏有一份格格不入的溫柔。
裴清珂一開始受寵若驚,後來才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
雖然她也不知道鄭欽為何對自己如此特殊,但這份殊榮,她收下了。
沉香一直忙到傍晚,才把裴清珂帶來的所有東西都安置好。
那些嫁妝也都陸陸續續的送來,被放進庫房。
就為這事,裴青雲還單獨騰出一間庫房來專門存放裴清珂的嫁妝。
他也說了,若來日裴清珂再次成親,這些嫁妝將會原封不動的送給她。
另外,自己還會再添上一份嫁妝。
一波波人忙慌慌的進進出出,躲在暗處的裴清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水嫩的指甲死死的扣住身旁的大樹,指甲都變形了也未可知。
為什麽父親這麽偏心?
同樣都是裴家的女兒,裴清珂都不用提要求,裴青雲便主動送上一切,到了自己這卻什麽都沒有。
她也已經十六了,到了嫁人的年紀,榮親王對她很是喜歡。
二人兩情相悅,想必要不了多久榮親王就會來裴家提親。
裴青雲也知道這個消息,但他卻沒給裴清悅準備嫁妝,甚至嘴上都沒提過這事。
再看裴清珂這一車車的嫁妝,裴清悅心中能平衡就怪了。
“裴清珂,你憑什麽這麽好命!”
裴清悅氣的直跺腳,“憑什麽所有好事都是你的,我卻什麽都沒有?。
“我也是裴家的女兒啊,父親為何如此偏心!”
沒有人能回答裴清悅這個問題,即便回答了,也一定是她無法接受的真相。
裴青雲確實偏心,他也從未否認過自己偏心。
從始至終就隻有裴清悅自己接受不了而已。
她與其恨裴青雲偏心,倒還不如想想他為何如此偏心,原因在哪。
裴清悅憤然離去。
雖沒多說什麽,但看她那惡毒的眼神就知道,嫉妒的種子已經埋在她心中,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天色逐漸黑透,裴家依舊很熱鬧。
裴青雲特地為裴清珂舉辦晚宴,接風洗塵。
對他而言,裴清珂能回歸本家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至於裴清珂是否二婚,肚子裏是否有孩子,這都不在他的關心之內。
隻要裴清珂能夠平平安安,這就足夠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在裴青雲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裴清珂下午睡了一會,精神明顯好了不少。
當她趕到大堂時,眾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裴清珂扶著肚子走過去,“父親今天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裴青雲笑的十分寵溺,“自然是你平日裏最愛吃的,你嫁去宋家那麽久,他們一直苛待你,瞧你都瘦成什麽樣了。”
“如今你回了自己家,父親哪能讓你再受這些委屈?”
“哇,父親對姐姐真好,別人真是羨慕不來呢~”
裴清悅在一旁誇讚道,但聽起來很陰陽怪氣,表情也不太對。
裴清珂不動聲色的看她一眼,但沒多說什麽。
她從小就了解裴清悅的性子,跟人沾邊的事一件都不幹。
就隻由著自己的心意來,動不動就陰陽怪氣,說些讓大家都下不來台的話,也不知道對她有什麽好處。
也許這就是裴清悅的本性吧。
她不痛快了,就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不痛快,絲毫沒想過後果。
果不其然,裴青雲臉色一黑,“清悅,別亂說話。”
“我哪有啊?”
裴清悅不滿的撅起嘴,“父親,你也太偏心了,姐姐不管說什麽你都愛聽,到我這了就算我不說話也是錯。”
“您這心啊,偏的都沒邊了。”
“清悅,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父親呢?”
柳若芳在一旁打圓場,“你父親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如何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定是你誤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