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6章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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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他心中是有點動搖的。
    而同一時間,宋庭舟收拾打扮一番,去了薑家。
    他心中明白,裴清珂那邊已經徹底沒有希望了,就連生的女兒也沒留給自己。
    但說實話,宋庭舟心中也沒有任何留念,反正那隻是個女兒賠錢貨罷了。
    既不能傳承香火也不能在自己身邊盡孝,自己還要花錢養她十多年,嫁給別人做兒媳,這種沒用的東西留在身邊做什麽?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把目光放在薑妤梔身上。
    宋庭舟已經看出來了,薑妤梔十分單純,她眼神純淨的就像是一汪清泉,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愛。
    可宋庭舟不同,薑妤梔越是純淨,他越想把薑妤梔弄髒,這樣才有成就感。
    趁著他不能人道的消息還沒有傳遍整個京城,得盡快把薑妤梔騙到手。
    一旦二人成婚,薑妤梔就徹底離不開他了。
    若她趕生出逃離自己身邊的心思,大不了最後魚死網破!
    宋庭舟帶著一大堆禮物來到薑家,向門口的侍衛說了自己的來意。
    侍衛進去通傳,他信心滿滿的在門口等待。
    還有約一個月就該過年了,京城裏的年味也逐漸濃了起來。
    雖然此刻天色還早,但走街串巷的小商販已經吆喝開了。
    一股濃烈的煙火氣息籠罩著宋庭舟,他胸腔裏跳動的那顆心髒也十分火熱,絲毫不覺得冷。
    不過片刻功夫侍衛就回來了,對著宋庭舟抬手鞠躬。
    “宋大人,我家小姐今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正在屋裏休息,不方便見客,宋大人請回吧。”
    “怎麽會?”
    宋庭舟很驚訝。
    “昨日我和你家小姐一同去看望裴清珂時她分明好好的,怎麽才一日功夫她就病倒了?”
    “我家小姐的確生病了。”
    那侍衛畢恭畢敬,表情也看不出異樣。
    “宋大人,天寒地凍,您還是回去吧。”
    “不行。”
    宋庭舟上前一步,“正因為你家小姐病了,我才更要探望她。”
    “瞧,禮物我都帶來了,快讓我進去。”
    “宋大人請留步。”
    另外一個侍衛也上前阻攔。
    雖然二人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但凡宋庭舟想硬闖,他們手中的刀劍可不是吃素的。
    宋庭舟隻好從台階上退了下來,心中全是不甘。
    才一日功夫,薑妤梔怎麽可能說生病就生病?她該不會是不願意見自己吧?
    但這也沒有理由啊,明明昨天二人相談甚歡,甚至還約著等開了春一起去賞花。
    怎麽轉眼間薑妤梔就不認賬了?
    也許她是真的生病了吧?
    宋庭舟長歎口氣,對那兩個視為抬手作揖,“剛才是我冒犯了,既然你家小姐在養病,方才的事還是不要傳到她耳中為好。”
    此刻屋內的薑妤梔聽說宋庭舟走了,悄悄鬆口氣。
    丫鬟紅棗在一旁偷笑。
    薑妤梔無奈的瞪她一眼,“死丫頭,你家小姐我被這種人渣纏上,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紅棗委屈的撅著嘴,“奴婢隻是覺得很好笑,那宋大人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居然敢追求小姐您?真是不自量力!”
    薑妤梔沒說話,但看她的表情,明顯是讚同這話的。
    其實昨天剛見到宋庭舟時,薑妤梔沒想那麽多。
    大家同在京城,她父親也和宋庭舟一樣在朝為官,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更何況她也沒從自己父親嘴裏聽到過關於宋庭舟的壞話,出於好意,薑妤梔才對宋庭舟笑臉相迎。
    卻沒想到這登徒子居然打起她的主意來了,真是不像話。
    昨日她從裴家離開時,裴清珂給她提了個醒。
    當時薑妤梔並沒有往心裏去,還覺得裴清珂多慮了。
    直到剛才下人通報說宋庭舟來找自己,薑妤梔才恍然大悟。
    裴清珂不愧是和宋庭舟做過夫妻的人,一眼就洞穿了他的想法。
    也幸好她給自己提過醒,否則今日薑妤梔必然會見宋庭舟。
    一來二去,即便二人之間沒什麽,也是說不清楚的。
    所以薑妤梔迅速反應過來,推脫說自己生病了,直接婉拒。
    而這會兒,下人又來了,說了門口所發生的事。
    紅棗驚訝地捂住嘴,“小姐,裴大小姐說的居然都是真的!宋大人這樣也太過分了!”
    “是啊!”
    另一個丫鬟跟著附和,“他好歹也是堂堂三品官,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還真和裴大小姐說的一樣,他這人一點底線都沒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下人並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罷了。
    即便如此,薑妤梔也能想象出來宋庭舟差點對門口侍衛動手的樣子。
    她心中不禁有點後怕。
    裴清珂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才會對宋庭舟的性子了如指掌?
    她更擔心的是,如果方才自己真的跟宋庭舟見麵了,以後他會不會更加糾纏自己。
    到時還有誰能來救她?
    “小姐,您這是躲過一劫啊!”
    紅棗劫後餘生地拍拍胸口,“幸好有裴大小姐提了個醒,否則還不知道怎樣呢!”
    “小姐,等裴大小姐出了月子之後,咱們可要帶些禮物去瞧瞧她。”
    “那是自然的。”
    薑妤梔連連點頭,眉頭緊鎖。
    她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被宋庭舟這種人纏上,是禍不是福。
    但要想把他打發走,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後恐怕還有的鬧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宋庭舟下了早朝之後又來了。
    鄭欽聽從裴清珂的建議,並沒有在朝堂之上彈劾他的罪行,而是悄悄隱了下去,暗中繼續收集更多線索和證據。
    就如同裴清珂說的那樣,最好能把宋庭舟直接定死,不給他任何反咬一口的機會。
    裴清珂這邊耳根子是清靜的,薑妤梔這邊就倒了大黴了。
    一連三天,宋庭舟天天上門,薑妤梔都快被煩死了。
    今日也是一樣,宋庭舟特地換了身華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模樣看著也比之前好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