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暗流北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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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凜城的夜,喧囂未歇。客棧房間內,黑衣人遁走的煙霧尚未散盡,窗外青鋒的氣息也已遠去。
林小滿自梁上飄落,神色平靜。【燭照乾坤】掃過房間,確認再無埋伏與窺探,方才那絲被鎖定的惡意也已消散。
幽冥殿影殺堂?睚眥必報?看來那紈絝公子哥背後的水,比想象更深。其家族竟與幽冥殿有牽扯?一張惑心符被毀,便引來金丹級殺手?此地不宜久留。
青鋒再次現身解圍,是巧合?還是他一直暗中跟隨?其與禦劍宗的關聯,也值得探究。
她收斂心神,當務之急,是盡快恢複實力。1550點功德,太過微薄。【慧心境】巔峰的境界雖在,但功德乃施展諸多神通、尤其是【心燈萬象】的根基,不可或缺。
需更多善功。
她並未立刻離開客棧,而是【天人合一】運轉至極致,氣息徹底斂去,如同尋常住客,靜坐調息,以微弱龍氣滋養己身,同時【洞虛真眼】 subtle 籠罩全城,搜尋“善緣”。
北凜城繁華之下,暗流洶湧,疾苦與不公無處不在。
城南貧民窟,惡霸欺行霸市,強收保護費,老弱泣血。林小滿【法則微塵】微動,引其腳下暗溝蓋板“意外”翻轉,惡霸跌入臭水溝,狼狽不堪,威信掃地。
【懲惡揚善,護佑弱小,功德+10】
城西醫館,無良醫師以次充好,坑騙病患救命錢。林小滿【清潔術】混合一絲揭露真言, subtly 激發假藥毒性,使其當場失效,引來家屬憤慨,醫師名譽掃地。
【揭穿奸邪,避免害人,功德+8】
城北書院,寒門學子因貧輟學,抱憾終天。林小滿【精細馭物術】引風“吹落”富商錢袋,恰好滾至學子腳邊,內附足以支撐學業的銀錢。
【扶助英才,改變命運,功德+12】
善行細微,卻精準有效,功德緩慢增長至1580點。她對力量的掌控已入化境,心念動處,便可幹預現實,不牽因果。
翌日清晨,她變換容貌衣著,悄然離開客棧,融入市井。
行至中心廣場,見官府正在賑濟災民,隊伍冗長,怨聲載道。幾名小吏態度惡劣,克扣斤兩,中飽私囊。
【他心通·微境】瞬間捕捉其貪念。
林小滿眸光微冷,【洞虛真眼】鎖定糧鬥與秤砣。
下一刻,小吏稱糧時,秤杆莫名劇烈抖動,顯眼地“短斤缺兩”;糧袋底部悄然破裂,黴米漏出;懷中贓銀“恰好”滑落!
民怨瞬間爆發!群情激憤!官差介入,貪吏麵如土色!
【懲貪反腐,維護公正,功德+15】
【當前功德值:1595】
她轉身離去,深藏功名。
接連數日,她於北凜城中行走,如暗夜微光,於細微處行善積德,潤物無聲。功德漸積至1620點。雖恢複緩慢,卻根基紮實。
期間,【洞虛真眼】數次捕捉到那白衣女探子(禦劍宗 柳清漪)與青鋒的氣息在城中活動,似乎也在調查什麽,目標或與幽冥殿有關。她皆巧妙避開,未與照麵。
這日,她行至城東舊坊市,忽聞一陣熟悉的、令人厭煩的哭嚎咒罵聲!
“天殺的賊老天!不開眼啊!欺負我老婆子無依無靠啊!那殺千刀的侄女卷了家產跑沒影了啊!大家評評理啊!”
林美華?!她竟還沒死?!且又換了個地方撒潑?!
林小滿蹙眉,【洞虛真眼】望去。隻見街角,林美華形容更加枯槁瘋癲,衣衫破爛,正對著幾個路人哭訴“侄女”如何忘恩負義,卻絕口不提自身惡行。其體內幽冥汙染已深入骨髓,油盡燈枯,全憑一股癲狂怨氣吊著性命。
路人或鄙夷,或憐憫,或躲閃。
林小滿眸光冰冷,毫無波動。此人已無可救藥。她正欲繞行——
“喲!這不是那瘋婆子嗎?怎麽,你那有錢的侄女還沒來給你收屍?”幾個流裏流氣的聲音響起。
竟是刁三的那幾個殘餘跟班!他們也流竄至此?顯然是一路跟著林美華,想榨取最後一點價值或看笑話。
“滾開!你們這些殺才!”林美華尖叫。
“嘿!老東西還敢罵人?”一混混惱羞成怒,抬腳就踹!
林小滿眼中寒光一閃,正欲 subtle 出手——
“住手!”
一聲清冷嬌叱響起!一道白色劍光掠過,精準拍在混混腳踝上!
“哎喲!”混混慘叫著抱腳倒地。
柳清漪身影出現,麵罩寒霜,劍指眾混混:“光天化日,欺淩老弱,律法難容!”
“又是你!”混混頭目怒道,卻畏懼其修為,不敢上前,“這老瘋子胡說八道,欠揍!”
“即便瘋癲,亦不容爾等肆意欺淩!”柳清漪語氣堅定,取出一小塊碎銀遞給林美華,“老人家,拿去買些吃食,莫再鬧了。”
林美華一把搶過銀子,卻依舊罵罵咧咧。
混混們悻悻散去。
柳清漪看著瘋癲的林美華,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林小滿隱於人群,靜靜看著這一幕。【他心通·微境】感知到柳清漪心念中的憐憫與無奈,以及一絲對“不公”的執著。
此女,心性倒是不壞。
她不再關注,轉身離去。
剛走出舊坊市,【洞虛真眼】忽感一絲極細微、卻精純淩厲的劍意自不遠處酒樓掠過,其氣息……與青鋒同源,卻更顯焦慮?
她心中微動,悄然靠近。
酒樓雅間內,青鋒正與一名麵容憔悴、眼神卻銳利的中年男子密談。男子身著禦劍宗內門服飾,修為金丹初期,氣息不穩,似有暗傷。
“……師叔,消息確鑿?幽冥殿竟在北凜城地底布設‘聚陰化煞陣’,欲煉全城生靈為‘幽冥丹’?”青鋒聲音壓抑著震驚與憤怒。
“千真萬確!”中年男子咳嗽幾聲,低聲道,“我宗潛伏弟子舍命傳回情報,陣法核心就在城主府地下!三日後子時,便是啟動之時!屆時全城生靈塗炭!”
“城主府?難道北凜城主也……”青鋒駭然。
“即便不是同謀,也是被蒙蔽或控製!此事牽涉太大,我傷勢未愈,需立刻稟報宗門派遣援軍!但遠水難救近火!”中年男子焦急道。
“師叔,我即刻傳訊觀天閣就近據點,同時設法潛入查探,拖延陣法!”青鋒決然道。
“不可!太危險!幽冥殿必有重兵把守!你……”
窗外,林小滿眸光一凝。聚陰化煞陣?煉全城生靈?好惡毒的手段!幽冥殿竟瘋狂至此!
此事,她不能不管。
她並未現身,悄然退去。
是夜,月黑風高。
林小滿【天人合一】運轉,身影如鬼魅般潛向城主府。【燭照乾坤】穿透層層禁製,果然感知到地底深處,一股龐大而陰邪的陣法能量正在積聚,與中年男子所言吻合!
陣法核心處,更有兩道金丹期氣息坐鎮,一為幽冥死氣(中期),一為……土係靈力(初期),似是城主府修士被控或同謀!
守衛森嚴,陣法已近完成,強行破陣,必引發劇烈反噬,波及全城。
需尋陣眼,以巧破之。
她【神行術】催動,繞府探查,【洞虛真眼】仔細解析陣法脈絡與能量節點。
終於,在府邸西北角一處偏僻假山下,發現了一處相對薄弱的輔助陣眼節點!從此處入手,或能以最小動靜, subtly 幹擾陣法運轉,拖延時間。
她正欲潛入——
“嗖!嗖!”
兩道身影悄然而至,正是青鋒與柳清漪!他們竟也尋到了此處!
“此處能量波動異常,或是陣眼!”柳清漪低聲道。
“小心,必有守衛。”青鋒警惕道。
果然,假山陰影中,兩名築基後期的幽冥修士悄然浮現,殺機凜然!
戰鬥一觸即發!
林小滿隱匿於暗處,眸光閃爍。此刻出手,必暴露身份。
她心念電轉,【法則微塵】悄然發動——
一名幽冥修士腳下石塊“意外”鬆動,身形一滯!
另一名修士揮刀軌跡被微妙氣流幹擾,慢了一瞬!
青鋒與柳清漪抓住破綻,劍光暴漲,瞬間將兩名守衛重創製服!
“快!破陣!”青鋒急道。
兩人合力攻擊陣眼節點!
然而,那節點異常堅固,反震之力極強!兩人悶哼一聲,竟被震退!且觸動了警報!
“不好!”柳清漪花容失色。
府內警訊大作!數道強大氣息急速逼近!其中一道金丹死氣更是直撲而來!
“走!”青鋒拉起柳清漪,急欲遁走!
但退路已被聞訊而來的守衛封鎖!
眼看就要陷入重圍——
林小滿動了。
她並未直接現身,而是【心燈萬象】微光一閃,一縷淨化願力混合【龍裔恩澤】引動的微弱地脈龍氣,悄無聲息地注入那陣眼節點最脆弱的一點!
並非破壞,而是—— subtly 逆轉其部分能量流向,使其內部產生衝突!
嗡!
陣眼節點猛地一顫,光芒亂閃,積聚的能量驟然紊亂,暫時癱瘓!整個大陣的運轉為之一滯!
同時,【法則微塵】 subtly 引動附近一處消防水龍,“意外”爆裂,水花四濺,製造混亂!
“陣法反噬?走水了?”趕來的幽冥修士一愣。
青鋒與柳清漪雖不明所以,卻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劍光合一,強行衝破封鎖,遁入夜色!
那金丹修士怒吼一聲,卻優先查看陣眼,未及追擊。
林小滿則早已悄然離去。
【暗中挫敗幽冥陰謀,挽救一城生靈,功德+300!】
【當前功德值:1920!】
【於危機中巧妙幹預,避免暴露,功德+50!】
【當前功德值:1970!】
功德回升,實力恢複加速。
次日,城中傳言四起,城主府“走水”,陣法波動驚動各方,幽冥殿計劃受阻,暫時蟄伏。青鋒與柳清漪安然返回,心有餘悸,對昨夜異象困惑不已。
林小滿則繼續於城中行善積德。
三日後,功德積累至2010點。實力恢複近半。
她決定離開北凜城,繼續南下,尋找其他龍脈碎片線索。
然而,就在她即將出城之際——
【燭照乾坤】驟然預警!
一股極其恐怖、冰冷、充滿毀滅氣息的幽冥意誌,如同無形巨網,驟然籠罩全城!
天空瞬間昏暗!烏雲翻滾,電閃雷鳴!一道巨大的、模糊的幽冥虛影於雲層中顯現,冰冷的豎瞳掃視全城!
元嬰期?!幽冥殿真正的高層降臨?!為陣法被阻之事?還是……衝著她來的?!
全城修士駭然,百姓驚恐!
“螻蟻!毀我大計!交出龍脈!否則……屠城!”冰冷的意念如同驚雷,炸響在每個人腦海!
毀滅危機,驟然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