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2章 愛可以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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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裝的就一定不好呢,有的人還能裝一輩子。
如果郝文斌能夠直一直這樣對他的妻子,也許也不錯。
畢竟任何人在婚姻裏都是一地雞毛。
薑妍覺得沒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麽清楚,再加上兩人已經走到了結婚這一步,就算她說,新娘也不一定願意承認,還是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了。
薑妍試完衣服後,又有三個小姑娘一起跟著進來試穿伴娘服。
這些大概都是新娘請來的好友。
她們試完衣服,外麵的儀式還沒有開始,便開始討論起結婚的事宜。
結婚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新娘選擇的是傳統結婚,從結婚開始就要時刻保持著緊繃。
“我有時候都覺得好累,要不是文斌對我太好了,真不想結這個婚。”
聽了新娘的話,有些伴娘哈哈大笑,“要不說結婚是女發昏呢,如果頭腦不發昏,一定結不了婚,對了,你別忘了,把你的手捧花可要扔給我。”
有人指著她打趣說,“剛才還說別人頭腦發昏,現在這又要手捧花,你這人邏輯混亂。”
幾人姑娘聊天室歡聚一堂,有人哈哈地打趣,有人說起了自己的日常,難得放鬆。
醫院裏那個環境鉤心鬥角,哪裏比得上和這群姑娘在一起。
有時候,薑妍真覺得希望能一直住在這。
說話間,新娘又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婚紗,跟大家炫耀了起來。
“這是國外頂級大師手工縫製的僅此一件。文斌為了給我買到這件婚紗,特意飛到國外三個月。”
有人聽了這話很豔羨,“真是太羨慕人了,行了行了,別再喂狗糧了,我們都知道文斌對你好。”
了解真相的薑妍不以為然,三個月時間去要一件婚紗,總感覺有些不信。
外頭,郝文斌叫來賀啟山等人一起幫他布置現場。
“我聽伯母說,你結婚之前跑去國外三個月。”
郝文斌手一頓,“嗯,這事連你都知道了,我媽真是愛說八卦。”
賀啟山盯著他的臉,覷著他奇怪的表情問:“說是為了給你老婆弄婚紗。”
郝文斌扯了扯嘴角,“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那時候我不是談了個對象嗎?我媽給了她幾千萬,說讓她去國外讀書,誰知道那女的毫不猶豫,拿著錢就跑了。”
他抹了把臉冷笑,“你說她跟了我,區區幾千萬,幾億都有,真是目光短淺,我去國外哄了她三個月,人家就是鐵石心腸。”
賀啟山沉凝半刻,“那你是真心娶你現在的老婆嗎?如果不是真心。我勸你以後收收心,畢竟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不結婚也是不可能的。但既然結婚了,一定要好好對人家,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麽,以後不能再亂來了。”
“就算你對這場婚姻不滿意,也是被家裏逼迫的,但那個女孩是無辜的。”
郝文斌點頭,“這個你放心,我就是因為是真心對她才和她結婚的,我一定要對她特別特別好,好讓那個臭婊子看一看,沒嫁給我,是多麽惋惜的一件事!”
言語間能夠發覺他對前女友的恨意。
可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恨比愛長久,沒有愛,怎麽會有恨呢?也就是說,現在郝文斌心裏仍舊還愛著那個女孩。
薑妍給新娘整理著婚紗,這件婚紗確實很漂亮,如她自己所說,純手工打造的婚紗就是跟普通婚紗不同。
上麵的寶石都是真的,一顆一顆在燈光下散發著火彩,耀眼奪目,像她這是這個人一樣,矜貴而奢靡。
“好了,裏麵的姑娘們出來吧。”
伴娘們給新娘拖著長長的禮服出來後站在了大堂門口。
進行儀式彩排。
賀啟山看到薑妍將她拉到跟前,指腹輕輕刮蹭著她的掌心,壓低聲音道:“你穿這身還挺好看的。”
薑妍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又聽她愉悅的聲音傳來,“如果穿新娘服一定更漂亮。”
薑妍臉一紅,想起了他昨夜的求婚。
她沒有接茬,隻把手輕輕從他的掌心拉了出來。
“好了好了,各位,這個是台詞卡,大家把自己的台詞背一下,如果背不下的話,等那天上台的時候照著讀也可以。”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走流程了。”
結婚典禮的流程大約都一樣,薑妍和他們主要是負責幫新娘脫掉婚紗,以及上台擺擺婚紗,就沒有其他的事了。
為了能夠調動現場觀眾的情緒,主持人還邀請了伴郎伴娘跳舞,好在薑妍和賀啟山是情侶,其他人在一起跳舞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了。
彩排結束,郝文斌說,為了感謝賀啟山和薑妍的幫忙,邀請他們一起吃飯。
換下新娘服的新娘,薑妍還是第1次見,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鼻子小巧,嘴巴小巧,整個人看起來嬌小玲瓏。
“你好,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宋暖陽。”
薑妍微微一笑,與她輕握指尖,“薑妍。”
宋暖陽,果然和她的名字一樣好聽。
郝文斌換完衣服,見二人在門口說話,過來一把摟住宋暖陽的胳膊,親昵地在她臉上蹭了蹭。
“哎呀,老婆,我都餓了,大家別說了,快去吃飯吧。”
他樣子親昵,恩愛溫柔,滿臉的笑意,看不出一絲偽裝,果然愛是可以裝出來的。
“好。”宋暖陽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尖,“就你嘴饞,大家都不餓,就你餓。”
郝文斌抱著她的胳膊,“我這不是怕老婆大人餓嗎。”
宋暖陽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
本來一副沉溺在愛情中少女的模樣。
看吧,男人在裝作很愛你的時候,女人根本沒有辦法發覺。不得不說郝文斌是一個頂級的演員。
不。應該說所有的男人都是頂級的演員。
薑妍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一點。
當初母親沒有去世,父親也沒有去到國外,他對自己關心照顧,而對母親也溫柔體貼,可他母親去世之後,他的態度就來了一個180度大轉變將所有的罪責推脫給母親的死。
這點顯然說不通,隻能說明他那曾經的溫柔和愛意都是偽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