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以為是兩看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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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澈是被秦墨一路拖拽著上樓的。
    助理嚇了一跳,老板不經常喝酒,而且到了他這個地位,也沒幾個人能硬灌他酒,所以他很少看到老板喝醉的樣子。
    少有幾次看見,老板也都是乖乖的睡覺,都很正常啊。
    這次怎麽會拉著二少的朋友跑?
    這兩人也不熟吧。
    他連忙過去想要拉開他家老板,但秦墨卻十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啪嘰又給他推開了。
    江澈甚至都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秦墨拉進了房間,然後砰的關上門,把煩人的助理關在門外,又扭頭拽著他,一股腦的給他塞進了被窩。
    “……”
    這煞筆真瘋了?
    江澈沒好氣的從床上爬起來,卻又被秦墨按著腦袋塞回去,幾次反複之後,江澈也不耐煩了。
    他可沒什麽脾氣去伺候和包容一個醉鬼。
    正想著要不要給對方來個物理麻醉時,秦墨卻像是個生了鏽的發條般,醉意朦朧的眸子在他臉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一頓。
    然後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扭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江澈:“……”
    他無語極了。
    也不知道這孫子又去幹什麽了,看在對方好歹載了他一程的份上,江澈又隻能從床上爬起來去找秦墨的助理。
    隻是人才剛走到門邊,秦墨又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他的背包。
    看見他在門口,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回去。”秦墨的嗓音有喝過酒的沙啞,臉上的神情也異常的嚴肅。
    江澈頓時不樂意了,他瞪了瞪眼,“你小子命令誰呢?”
    秦墨似乎沒聽見他說的般,推了他一下,固執的重複道,“回去。”
    回應他的,是江澈咚的一拳,“少發酒瘋啊我告訴你,我可沒那麽溫柔。”他晃了晃拳頭,“再鬧就揍你!”
    秦墨瞪大眼,似是不敢相信有人敢打他一樣,茫然的捂住了腦袋。
    江澈指了指房間裏的床,“滾去睡覺。”
    秦墨眨了眨眼,冷哼一聲瞥開了臉。
    江澈:“……”
    他一挽袖子就要揍人,“嘿,你小子還來勁兒了是吧?”
    秦墨抿了抿唇,然後十分無賴的又抬手拉住他的手,拽著他就往房間走。
    江澈:“……”
    他又一次被這孫子給他塞進了被窩。
    江澈徹底不耐煩了,爬起來就要揍人。
    結果下一秒,他的嘴裏就被塞了一片兒藥片。
    甜甜的,醇醇的,是消食片。
    江澈一愣。
    秦墨見他不鬧了,又給他塞了一片。
    江澈:“……”
    這孫子剛才下樓就是為了去給他拿消食片?
    神經病啊。
    他把嘴裏的消食片嚼吧嚼吧吃了,“行了,我吃完了,你趕緊休息,我回去了。”
    秦墨目光一沉,整個人身上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個度,他猛的拽住江澈的手,大聲道,“不準回去!”
    江澈給他吼的一愣,艸了聲,甩著手道,“給我鬆開!”
    “不準回去!”秦墨嗓音沙啞,眼底的最深處,無數的濃雲在瘋狂湧動。
    他就這樣看著江澈,看了很久很久……然後兩眼一翻倒在了江澈身上。
    倒下去之前,這孫子嘴裏還嘀嘀咕咕說著什麽,“既然都回來了,就別回去了。”
    江澈:“……”
    他莫名其妙的眯起眼,秦墨這孫子,不會認出他了吧?
    但他又總覺得很玄幻,畢竟死而複生這種事即便放在親人身上,都很難以消化。
    當年他是實打實的死在了這些人麵前啊。
    如今時間又過去了十年,估計誰也不會往這方麵想吧。
    而且他跟秦墨……關係也沒那麽好。
    他以前有段時間,還一直覺得秦墨這孫子不喜歡他,所以他也跟對方兩看相厭。
    不過還沒厭上兩天,他就進醫院了。
    後來……後來的記憶他有些模糊。
    那段時間不是在治療就是在吃藥,腦子都不怎麽清醒,很多兄弟朋友們來看他,秦墨好像來過,又好像沒有……
    記不清了。
    不熟悉的兩人,經曆這麽長的時間,記憶估計也早就淡了。
    更別說直接把他認出來了。
    江澈抿了抿唇,然後無情的把秦墨給掀了開。
    他冷哼一聲。
    這孫子的醉言醉語,他想那麽多幹什麽?
    他麻溜兒的下了床,走到門邊兒拉開門走了出去。
    好在助理就在外麵等著,江澈指了指房間說,“助理大哥,你家老板睡姿不雅,你去擺一擺吧。”
    “啊?”助理一愣,伸著脖子往裏看了看。
    他家老板正跟個麻花兒一樣扭著身體倒在床上。
    他沒忍住,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連忙走進去,任勞任怨的把老板給擺正了。
    又給人脫了鞋,脫了衣服,才把人塞進被窩,不過他在看到秦墨額頭上的大包時,又愣了下,“這是怎麽回事?”
    江澈在門邊兒懶洋洋道,“我打的。”
    助理:“……”
    江澈十分豪邁道,“他醒了你告訴他,要報仇的話我隨時奉陪。”
    助理幹笑了兩聲,他都能看出來老板對這個少年照顧的很,怎麽可能找他報仇。
    江澈說完就擺了擺手,十分瀟灑的往樓下走去。
    江潮生見他下來,向他招了招手。
    江澈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來,桌上是剛泡好的一壺熱茶,江潮生給他倒了一杯茶,“雖然沒白毫銀針好喝,但鄉下就這條件,將就喝點兒,暖身子還是可以的。”
    江澈也不是那麽矯情的人,端著茶抿了一口。
    江潮生納悶的問道,“你跟秦墨很熟嗎?”
    “不熟啊。”
    “不熟他拽你幹啥?”
    江澈聳了聳肩,“我哪兒知道?應該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吧,嘖,你以前喝醉了還死命抱著老母雞要拜堂呢。”
    江潮生:“……”
    兩人在老王這兒待了一會兒,順便跟老王談了一下租房子的事兒。
    老王自然樂意,江澈又能出的起價,幾乎沒怎麽扯皮就簽了合同。
    除此之外,還跟老王簽訂了一份用餐合同。
    不過這份用餐倒不是給他自己,江澈也沒明說,隻說讓他負責以後在他這邊住的人的餐食就行了。
    一切談妥之後,江澈和三叔就回到了自己家裏。
    他今天也不打算回城裏了,他不回去,三叔自然也不回去。
    下午時間兩人把所有裝修的地方轉了一遍,把一些有問題的地方指了出來,讓師傅們進行改善。
    沒什麽大問題後,江澈才笑著道,“三叔,要不你給我的場地提個字吧。”
    “提什麽?”
    “癲公訓練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