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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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打我?”貓雲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肥雌,隨即貓瞳裏怒火升起,“你憑什麽打我?”
下一秒,肥雌也就是狐允又再次利落揚起肥厚的手掌扇向了貓雲。
貓雲根本沒想到狐允還會再扇過來,嚇得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脆響。
巴掌卻不是落在貓雲臉上的。
江挽手中的拐杖擋住了狐允的手掌,又厚又重又老的手掌猛地扇了狐允一巴掌。
狐允剛從水中被救起,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弱,被江挽一掌扇了之後,頭腦暈花,身形搖晃,肥重的身體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明顯的聲響。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阿雲,你怎麽樣了?”貓雲的獸夫熊烈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把貓雲圈進了懷裏安慰。
貓雲在自己獸夫懷裏捶著對方胸膛,怒火中生:“你眼瞎啊,我都被扇了一巴掌都不來幫我,要不是阿母,我都要被扇第二巴掌了。”
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狐允小聲嘈雜的議論了起來。
“這死肥婆又發什麽瘋了?”
“誰知道呢?每天都惹幺兒子。”
……
“發生了什麽事?”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
部落首領過來了。
七十歲的部落首領手拄拐杖在自己女兒們的陪同下過來了。
“母親,七妹又追著人家虎尋示愛呢。”一個女子嬌俏地笑了笑,“愛而不得跳水尋死,被救起來之後又發瘋打部落子民呢。”
“胡鬧!”首領氣喝了一聲。
狐允想掙紮爬起來說什麽,可是身體實在是肥重,後知後覺的暈眩也襲上來,根本爬不起來。
“把她帶回去,關在家裏反思!”首領冷漠下令,對自己這個廢物女兒很是不喜。
狐允的獸夫們趕忙抬著她回去了。
江挽看著這一幕,女主被抬走之前,似乎還死死地看了她一眼。
她想起這本小說,女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大概不太好過了。
主角走了,大家也紛紛散場。
“你們都跟我來。”江挽招呼一下自己兒女回到自己的土屋。
“娘,怎麽了?”大兒貓金一副肯定的語氣,“你放心,今晚那死肥婆扇了三妹,我們明天就搞她。”
“是啊,她被關禁閉了,我們可以抓野蛇丟進去嚇她。”大兒媳婦熊月也點點頭。
“可以給她的食物放瀉瀉果……”
……
江挽都還沒有開口,幾個兒子兒媳婦就開始計劃搞人家女主了。
問題是她們搞不過,後麵還被女主搞死了啊。
“停!”江挽皮笑肉不笑,“我叫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想辦法搞人家的。”
“那阿母叫我們過來是做什麽?”二兒子鹿林也疑惑看向了她。
“以後你們少跟狐允起衝突。”江挽神色冷漠,“也少跟她相處。”
畢竟這個女主可不是善茬,偷偷搞死人這種操作簡直是熟練至極。
幾個兒女雖然有些不解,但是江挽的話就是天,她們還是聽下去了。
“好了,很晚了,去休息吧。”江挽擺了擺手。
幾個兒女離開了。
土磚堆砌的屋子,上麵是木頭加茅草蒲,蜘蛛網黏在角落,破木桌,破家具,有兩間房,一間她住的,另外一間……
另外一間房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青年出現在門口,容貌冷峻,隻穿著一條獸皮裙,露出健碩的古銅肌膚滿是鞭痕和傷口,反差的是他腦袋頂著兩隻粉色的兔耳朵。
他是一隻粉色長耳兔。
“您要歇息了嗎?”兔獸人粉色的眸子半垂,腦袋也低著,恭敬地走到江挽的身旁伸出了手,似乎要攙扶她回房間。
江挽不動聲色地順著他攙扶的力道回了房間。
她的腦海閃過原主的記憶。
原主又老又色,老獸夫死後,又買了三胞胎年輕兔獸人來伺候自己。
她喜歡他們年輕的外表,所以使勁糟蹋。
牆上一條條帶血的鞭子就是證據。
江挽:……
三個還好了,畢竟七十的部落首領都有一百多個獸夫了,最小的才十九歲。
江挽想到這個,就想到小說裏麵,女主跟自己母親的獸夫暗通款曲的刺激劇情。
最後自然是女主打敗自己其他姐妹,成功繼承了首領位置,也繼承了她母親的獸夫。
而發現女主跟自己小爸搞在一起的人,都死了。
房門被推開,另外兩個兔獸人各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三個兔獸人身體都特別健碩,腦袋頂著兩隻兔耳朵,身上都布滿了各種鞭痕,粉色碎發下,麥色冷峻臉龐都長得一模一樣。
江眠難以分辨出誰是誰。
隻在原主記憶中找到,老大叫兔大,老二叫兔二,老三叫兔三。
名字真的非常隨便。
一個健碩猛兔端著水盆跪在她腳邊,給她脫下了鞋子,給她洗腳按摩腳底。
另外兩個健碩猛兔各拿著一條毛巾,一個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臉,另外一個幫她擦手。
他們的恭順低眼,小心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兔二。”江挽慢悠悠叫了一個名字。
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兔二,反正她記得原主老年癡呆症犯之前,陪著她的兔二。
蒼老的嗓音落下。
跪在腳邊幫她洗腳的青年身子陡然一僵。
那一雙麥色修長有力的手指抓著一雙又肥又大滿是褶皺老人斑的腳,在渾濁的水中看得不甚清晰。
兔二的手僵停住。
江挽此時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癡呆症犯了之前,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犯了之後,我進入了古月森林。”江挽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你,去哪裏了?”
兔二立刻磕頭了起來,嗓音艱澀:“妻主恕罪,當時兔二不知道你老年癡呆症犯了,你叫我滾開,我就聽話滾開了,要是知道你是不清醒說的這句話,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的。”
狡辯。
江挽心裏這麽想著,等著他額頭都磕出血,她才極慢開口:“原來是這樣嗎?”
兔二不敢說話,另外兩隻猛兔也跪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