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0章 一張爛餅,還你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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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蒹葭怎麽也沒想到,曾經的好叔叔,竟然會變成這個樣?
    一時間,竟忘記用武力解決,隻是一味害怕地直往後躲!
    砰!
    陳北一點都不慣著,一腳踹出,將滿臉淫相的李言章踹地倒飛出去,摔的七葷八素。
    周圍的護衛們,立刻凶狠地圍上來,手也放在了刀柄上。
    “老爺,您沒事吧!”
    兩個護衛趕緊把李言章扶起來,關心道。
    “滾,滾!”
    李言章怒吼著揮舞袖子,不讓人攙扶他,自己爬了起來。
    伸手指著陳北,李言章惡狠狠道:“你哪位?”
    “不才!”
    陳北輕輕拱手,冷笑著說道:“蒹葭的夫君,鐵城陳家堡的堡長!”
    說完,將寧蒹葭護在身後,伸手把腰間的刀解下遞給了她。
    二人一刀一劍,盯著麵前所謂的寧父好友!
    李言章深深看了陳北一眼,眼神發狠,“不過是一個邊疆來的小堡長,找死不成!”
    “知道本官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陳北用小拇指挖挖耳朵,不在意道:“怎能不知道李大人?李大人的名字,簡直如雷貫耳!”
    李言章臉色驀然變得驚喜起來,伸長脖子,“哦?你們邊疆,也知道我李言章的名字?難道我李言章,在邊疆也這麽出名嗎。”
    “出名。”
    陳北繼續笑道:“簡直太出名了,你,不就是那個出賣好友,踩著好友屍體往上爬的狗東西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寧父是被你出賣的吧,你也早就投了奸相沈鹿了吧。”
    此言一出,寧蒹葭雙眼驀然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的陳北。
    過了一會兒,又看向李言章,眼神中滿是質問。
    李言章仰頭哈哈一笑,“聰明,可惜,聰明人死的都早!”
    “李言章!”
    寧蒹葭突然怒吼,脖子暴起根根青筋,“當年,你被人陷害,投入大牢,快要餓死了,可是我爹,給你送了一張餅,又找回證據,才救回你的!我爹對你可是恩重如山!”
    李言章沒有絲毫的懺悔,反而繼續大笑,身子更是笑的一顫一顫。
    最後,他猛地一揮袖子,惱怒道:“你父親救我一命不錯,可他不懂變通,不投沈相,我都跟他說過多少遍了,他就是不投,還差點害死我!”
    “救命之恩,早就還了!”
    “至於那張餅?當年,你爹不過是給我一張爛餅罷了,大不了我還你一張爛餅,不過我深明大義,還你一百倍。來人!”
    一聲令下,很快,有人端了好幾筐餅過來,足有一百張。
    寧蒹葭氣怒,一刀劈爛一個竹筐,嚇的護衛們趕緊往後退。
    李言章也往後退著,笑著,“來人,這兩個刺客想要行刺本官,給本官拿下!”
    “這個男刺客,直接亂刀砍死,至於這個女刺客嘛,抓活的,送進本官房間,本官要親自審!”
    一聽這話,護衛們也是淫笑不止,紛紛圍了上去。
    嗆!
    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似龍吟。
    裹在劍鞘上的麻布,被陳北一把扯開,現出原來的模樣。
    “李禦史,可識得此劍!”
    陳北手握天子劍,眯著眼睛,一字一句頓道。
    護衛們不識,李言章神色卻猛然大變。
    早年,先帝還在時,他親眼瞧見先帝拿著此劍,當朝砍了一個大臣,血濺金鑾殿!
    此劍,乃天子劍!
    “天子劍,怎會在你一個小小的堡長手裏?”李言章忍不住後退。
    陳北握住天子劍,一步步上前,“一個小小禦史,知道那麽多作甚!”
    “來人,拿下拿下!”
    李言章胡亂揮舞袖子,就要往院外跑去。
    護衛們沒有一個人敢動,還都丟下刀,匍匐跪在了地上。
    那可是天子劍,代表皇帝。
    踏踏!
    幾步追上要跑的李言章,一腳將他踏翻在地,死死地踩住了他的背。
    回了頭,陳北問道:“怎辦,還是交給你決定!”
    寧蒹葭一步一步走上前,臉上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和痛苦。
    應該是李言章的真麵目顯露,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她接受不了,他父親的死,跟李言章有關。
    哢哢!
    寧蒹葭手握刀,朝著李言章的背砍了兩下。
    李言章頓時疼的嚎叫出聲,血也浸透了衣服。
    但好在力道不重,小命保住了!
    將刀插回鞘中,寧蒹葭一言不發,離開了偏院。
    看了前方的寧蒹葭一眼,陳北再次重重踏了李言章的背一腳,脊梁骨差點給他踏斷了。
    疼的李言章連連拍地求饒,“好漢饒命,饒命!”
    “放心,今夜的事情我一定不說,不說!”
    “你們走吧,快走吧!”
    “以後,我還把蒹葭當成親侄女看待!”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陳北眼神驟然一冷,手上的動作快準狠,就像練習了無數遍。
    一手揪住李言章的耳朵,另一隻握劍的手,猛地一揚。
    “啊!!”
    無比痛苦的嚎叫聲從李言章嘴裏發出,他頓時捂住了耳朵,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嚎叫聲,在夜裏傳的格外遠,院子裏匍匐在地的護衛們膽戰心驚,偏沒有一個人敢起身。
    那可是天子劍,就算直接殺了李言章,他們也得說句好。
    冷冷丟下那隻耳朵,陳北起身就走,“你也配是蒹葭的叔叔?我呸!”
    ……
    “來,喝,今夜不醉不休!”
    “彪哥兒,來,碰一個!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大夫人,大夫人!”
    “你們也喝,我看你們誰敢不喝!喝!”
    酒樓裏,觥籌交錯,酒杯相碰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中尤以包廂裏的碰杯聲音最響。
    招待完其他客人,揣著手的胡通,站在包廂門口朝裏麵看了幾眼,直搖頭,又看見陳北親自拿酒過來,忍不住攔住問道:“小堡長,你夫人這是怎麽了?你們今天要哪了?”
    陳北歎了一口氣,“沒什麽,就讓她喝吧。”
    喝醉了,就不會記得今天糟心的事情,喝醉了,心就不會那麽痛。
    “蒹葭,來,為夫敬你一杯!”陳北主動走進去。
    “好好好,夫君,你也喝。”
    寧蒹葭站起來,豪氣幹飲,眼角卻留下兩道不爭氣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