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7章 李廣,花榮,李榮,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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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赫連遠不甘地咬牙憎恨打馬離去,陳北帶著人回到酒樓裏。
    一回來,眾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嫂子,真是好本事!淩雲佩服!”
    “剛才那一記回馬槍,簡直絕了!絕了!”
    “來來來,淩雲敬嫂子一杯!”
    包廂裏,衛淩雲忍不住站起來,敬寧蒹葭的酒。
    寧蒹葭對碰一杯飲下,繼續擦鐵槍槍尖上的髒血。
    方才比試,著實凶險,若非寧家槍絕技回馬槍,她真要敗了。
    還好還好,最後還是險勝了!
    接過金刀,拔出來看了看,李榮撇嘴道:
    “就賺回來一把破金刀,簡直虧大發了。”
    當啷!
    又把金刀扔下,李榮繼續大碗喝酒,排解這幾日胸中的鬱悶。
    “來,三弟,二哥敬你一碗!”
    “滾,誰是你三弟!”
    “嘿,你怎麽不認了?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李榮頓了頓,辯解道:“那是李榮和你們結拜的,關我李廣什麽事情?”
    “李廣?”
    衛淩雲皺起眉頭。
    陳北夾菜的手一頓,驚為天人。
    好名字!
    李榮道:“對啊,本來我就不叫李榮,我真名叫做李廣。”
    “其實,也不叫李廣,而是叫花榮!”
    陳北手一哆嗦。
    花榮?
    更是好名字。
    李榮解釋道:“我爹姓李,我娘姓花,我爹從出生起就沒管過我,所以我不認他,我就給自己取了花榮這個名字,我隨我娘姓。”
    “可是我娘說做人不能忘本,非要我改名李廣,說這是我爹給我取的名字。”
    “李廣這個名字,我叫了幾年,愈發覺得不舒服,便和我老娘討價還價,最終才改名李榮!”
    衛淩雲聽的雲裏霧繞,抓耳撓腮的,“我管球你叫什麽名字,反正你和我們結拜了。”
    “你李榮,就是我和大哥的三弟!”
    “三弟,快,咱們一起敬大哥一杯!”
    “敬個錘子,他就是一個小堡長,我,堂堂邊軍校尉,你,驃騎將軍。”
    “馬上就不是小堡長了,你信不信?”
    “不信!”
    “不信咱們打個賭!”
    “賭就賭,我還怕你?若你輸了,以後你們叫我李榮大哥!”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叫李榮嗎?”
    “滾蛋,愛賭不賭!”
    ……
    一個時辰後。
    坐在椅子上,陳北歎著氣。
    在他的左邊,衛淩雲枕著他的胳膊酣睡,在他的右邊,大醉的李榮舉著酒杯,含糊不清地說,大哥,喝,小弟再敬你一杯。
    “都醉了,不如叫二喜進來,扶二人下去歇息。”
    寧蒹葭早已擦幹淨鐵槍,開口提議。
    陳北點點頭,不多時,二喜他們四五個夥計,兩兩將衛淩雲和李榮攙扶下去歇息。
    人走後,寧蒹葭才開口,“我今日當街殺了人,殺的還是狄人,要緊嗎?”
    來太安城,不得不謹慎。
    陳北搖搖頭,“不要緊,赫連遠要比,死了人也是他自作自受。”
    陳北拾起酒杯,又想給自己滿上,卻被寧蒹葭伸手蓋住酒杯。
    “莫要喝了,再喝,你也醉了!”
    “不打緊,喝醉了,或許有些事情就想通了。”
    寧蒹葭皺起眉頭,拉起椅子坐近了些,“什麽事情你想不通?”
    陳北看向近在咫尺的寧蒹葭,並無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有好幾件事想不通。
    第一件,今天的事情。
    不論是在府衙內和崔氏的事情,還是酒樓外和赫連遠的事情。
    陳北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的發生。
    而他,隻是其中一顆棋子!
    第二件,他想不通,青鳶為何會看上他。
    寧蒹葭皺起的眉頭不減,替著想了想,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最後自然能想明白。”
    “至於青鳶,或許是長公主的美人計罷了。”
    “美人計?”陳北問道。
    寧蒹葭認真地點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厲害!”
    陳北早已不是一個邊境小堡長那麽簡單了。
    他在登城立了頭功,又和衛淩雲和李榮結拜,
    無論哪一件事情,說出去,都足以令人羨慕。
    “長公主為了拉攏你,便派青鳶使了美人計,故意接近你!”
    想了想,陳北覺得有幾分道理。
    仰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北大手抓住寧蒹葭的小手,“放心,我心中隻有你和采薇兩個人!”
    寧蒹葭臉色驀然一紅,沒有掙脫,反而害羞地低下了頭。
    或是醉意釋然,陳北忍不住湊了上去,在寧蒹葭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觸電般的酥麻瞬間傳遍寧蒹葭的全身,寧蒹葭的身子都軟了。
    伸手摟住她的腰,陳北低頭吻上了那兩片紅唇。
    寧蒹葭心跳如雷,慢慢閉上了眼睛,隨著時間推移甚至慢慢張嘴去迎合。
    唇齒交纏,嘖嘖作響。
    就當兩人快要在包廂裏上演一場活春宮之時。
    胡通忽然推開了包廂的門,哈哈大笑:“小堡長,我想到如何賣酒了!”
    “這一次,必叫小堡長的女兒紅名動太安城!”
    陳北和寧蒹葭閃電般地分開,陳北倒是沒什麽還能穩得住,寧蒹葭則是像做賊似的,趕緊擦擦嘴,整理了一下敞開的衣領,低著頭快步離開包廂。
    看了一眼寧蒹葭離開的背影,胡通衝著陳北抱抱拳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小堡長與夫人的好事了。”
    “無妨。”
    陳北擺擺手,認真道:“胡員外,你方才說你想到如何賣酒了?快說,如何賣!”
    胡通坐下來,侃侃而談,“第一,小堡長女兒紅的質量是沒問題的,這幾日來酒樓喝酒的客人,沒一個不說好的。”
    “就是這名聲,還沒打出去,咱們需要想個法子把女兒紅的名聲打出去,露露臉!到那時候,不愁賣!”
    “上一次去國公府表演的機會,千載難逢,這次是沒有了,不過我另想到了一個法子!”
    “過幾日,便是花魁大賽!”
    “咱們可以重金砸出來一個花魁,讓她幫咱們賣酒!”
    “小堡長有所不知,那花魁大賽,可是太安城一年一度的盛會,熱鬧的緊!”
    “多少達官貴人,擠破頭皮都要去看!”
    “聽說,小皇帝都會微服私訪,去看花魁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