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4章 玉兒願拜國公為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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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一大群朝這邊走過來,愈發近了,陳北和蕭玉兒趕緊站起來,各自整理儀容。
    低頭整理的時候,蕭玉兒還忍不住偷笑,時不時便看向身邊的陳北,心生歡喜,臉蛋都紅了。
    “亞父,聽朕給你解釋,朕不是有意將公主…”
    “閉嘴!再說話,臣還抽陛下!”
    一大群人,武定山手持柳枝走在最前。
    後麵便跟著渾身濕透,想要解釋的小皇帝蕭玦。
    蕭玦身邊,沈鹿陪著,不發一言。
    在後麵,便是一大群大內侍衛。
    個個衣裳濕透,都是為了剛才跳進湖裏,營救小皇帝所致。
    瞧見蕭玉兒平安無事,武定山鬆了一口氣。
    “小堡長,咱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
    看向陳北,武定山主動開口,笑著搭腔。
    “你,你不是國公府的馬…”
    “小人陳北,見過國公爺!”
    就算陳北再蠢,此刻也明白過來,眼前的壓根不是國公府的馬夫武老,而是護國公武定山!
    “快起快起,無須多禮!”
    武定山丟掉手裏的柳枝,伸手扶起陳北的胳膊,順便也扶起一旁一同向他行禮的蕭玉兒。
    看著兩人站在一起,武定山眼睛笑成了團月牙狀。
    瞧瞧,多般配的一雙人!
    也不枉他廢這番心思,讓陳北英雄救美!
    “阿姐,你沒事吧?”
    小皇帝蕭玦,主動走上前,關心道。
    或是武定山看到他這樣關心姐姐蕭玉兒,就沒那麽生氣了。
    誰知,蕭玉兒卻退了半步,拉開距離,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陛下自重!哪裏來的阿姐,隻有長樂公主,陛下的臣子!”
    這些日,蕭玉兒早就看清了蕭玦的為人。
    阿弟,早就已經不在了,他的阿弟,於三年前和父皇一起死了。
    現在的,不過是一個要她嫁去草原,換取兩國和平的大乾皇帝!
    蕭玦伸出的手僵在了現場,有些尷尬。
    看著麵前這位身形單薄的少年,陳北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小皇帝,於是,和衛淩雲李榮一起向他行禮:
    “參見陛下!”
    蕭玦還在震驚蕭玉兒對他的冷漠態度,直接無視了三人向他的行禮。
    還是瘦高穿著紫袍的沈鹿出來打圓場,“這三位就是在登城立了大功的功臣吧,真是年輕有為!”
    “見過宰輔!”
    隨著衛淩雲率先行禮。
    陳北和李榮也一起行禮,“見過宰輔!”
    “好好好!”
    沈鹿伸手,將三人一一扶起。
    沈鹿雖然是笑著的,但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都覺得自個被陰冷的毒蛇盯上了,渾身不自在。
    “且回去換身衣裳!”
    “長樂的婚事,隻要老臣不鬆口,誰也別想讓她嫁去草原!”
    “可左賢王赫連——”
    不等小皇帝蕭玦把話說完,武定山氣的又伸手從樹上折下一根柳枝,作狀便要去抽。
    嚇的蕭玦趕緊俯身行禮,“亞父勿要動怒,朕這就回去換衣裳!”
    說完,擺擺手,趕緊帶著一大幫侍衛們,匆匆忙忙離開了,有多快跑多快。
    對著武定山微微一揖,沈鹿也離開了,隻是離開之前嘴角帶著不明不白的笑意。
    等惱人的人全部走後,武定山的表情才恢複正常。
    “多謝國公,國公的恩情,玉兒無以為報!”
    正說著,蕭玉兒就要下跪,行跪拜大禮。
    她知道,有武定山在,她再也不用嫁去草原了。
    說武定山是她的救命恩人,也絲毫不為過。
    “公主折煞老臣了,快快請起!”
    上前兩步,武定山伸手扶起蕭玉兒。
    蕭玉兒沒有起來,隻是伸手抹了抹眼淚
    想了想,說道:“若國公不嫌棄的話,玉兒願拜國公為亞父!”
    “亞父在上,請受女兒蕭玉兒一拜!”
    說完,不管武定山同不同意,蕭玉兒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陳北眉毛一揚。
    說蕭玉兒喜歡胡鬧,刁蠻任性都好,可唯獨不能說她不聰明!
    要想不嫁去草原,隻有抱上武定山的大腿。
    為此,蕭玉兒不惜拜武定山為亞父!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武定山快被哄成了胎盤,趕緊彎腰將蕭玉兒扶起。
    蕭玉兒站起後,撒嬌似的摟住武定山的胳膊,就像親生女兒一樣。
    武定山朝遠處的宮女招招手,宮女趕緊走過來,雙手奉上披風。
    武定山親自為蕭玉兒係上,說道:“既然公主拜老臣為亞父,老臣必不讓公主受一丁點委屈!”
    蕭玉兒趕緊點點頭,拉著武定山和陳北認識:
    “亞父,這位是邊疆鐵城陳家堡的堡長陳北,他曾幾次救玉兒的性命!還在登城立了頭功!是位英雄!”
    “玉兒嫁人,也隻嫁給他!”
    說完,一個勁地給陳北使眼色,希望陳北嘴甜一些給武定山心裏留下好印象。
    誰知,陳北隻是伸手撓了撓額頭,半句話不說。
    而武定山也隻是哈哈笑個不停,也不說話。
    蕭玉兒愣了,不知道兩人為什麽要這樣。
    還是衛淩雲上前,解開蕭玉兒心裏的疑惑,他說:
    “公主,義父和大哥早就認識,還是忘年交!”
    說完,衛淩雲又對這陳北拱拱手,“請大哥寬恕淩雲的隱瞞不告之罪!”
    “不怪他。”武定山道:“是老夫不讓淩雲告訴你老夫真實身份的。”
    聽著幾人說話,一旁的李榮格格不入。
    他的眉頭皺的格外深,半個字都聽不懂。
    什麽忘年交?什麽真實身份!
    說的都是什麽?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為什麽組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
    李榮急得直抓頭!頭皮都快抓掉了。
    得知陳北和武定山早就認識,還是忘年交,蕭玉兒別提有多開心了,恨不得原地蹦起來。
    這樣就太好了,她就能毫無阻礙地嫁給陳北了。
    隻是高興還沒持續多久,她便看見赫連遠朝這邊走了過來。
    “見過國公!”
    赫連遠行禮道。
    武定山收起臉上笑容,板著臉,“左賢王還留在這裏作甚,誰請你來的,便去找誰!”
    赫連遠微微抱拳,“國公息怒!赫連不知哪裏得罪了國公!還請國公恕罪!”
    “他日赫連和長樂公主的喜宴上,定會親自向國公賠酒道歉!”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蕭玉兒氣的咬牙切齒,暗自握緊了粉拳。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趕緊重新摟住武定山的胳膊撒嬌道:
    “亞父,玉兒不要嫁給他!玉兒已心有所屬!”
    “玉兒的駙馬,就是您的忘年交,陳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