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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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裏,餘介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頂,然後不管不顧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大口,帶著點急切的、滾燙的溫度。
“想死我了。”他聲音啞著,眼神亮晶晶地盯著她,像隻終於等到主人的大型犬。
餘放臉頰發燙,趕緊從他懷裏掙下來,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這麽多人呢。”
目光落在他另一隻手裏,束包裝得簡潔的紅玫瑰,花瓣新鮮得像是剛從花田裏摘下來的。她接過來抱在懷裏,鼻尖湊上去聞了聞,清甜的香氣鑽進鼻腔。
“別把花壓壞了。”她小聲嘀咕,卻很自然地挎住了他的胳膊。
餘介順勢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的薄繭,眼底滿是笑意:“壓壞了再給你買,買一車。”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裏,北市的霓虹燈透過車窗映在餘放臉上,忽明忽暗。
餘介握著方向盤,側頭看了她一眼:“想吃什麽?”
“火鍋。”餘放想都沒想就回答,這段時間一個人在家,要麽外賣要麽煮泡麵,早就饞這口熱辣的了。
餘介低笑一聲,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最近一個人在家怎麽吃飯的?”
“買菜,做飯啊。”餘放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嗯?”餘介拖長了語調,帶著明顯的戲謔,“我怎麽聽說,有人連續三天點了同一家炸雞外賣?”
“那又怎麽了!”餘放被戳穿,臉頰微紅,梗著脖子反駁,“外麵的飯也很好吃!”
“是是是,好吃。”餘介順著她的話,語氣卻軟下來,“怪我這段時間太忙,沒顧上你。今晚帶你去吃最好的火鍋,明天再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補償你。”
餘放心裏軟了軟,小聲嘟囔:“知道就好。”
她靠在車窗上,看著餘介專注開車的側臉,路燈的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這段時間他雖然每天都打電話,卻從不提工作上的麻煩,可她能聽出他聲音裏的疲憊。
晚上的火鍋吃得渾身發熱,餘介把她碗裏的辣椒挑得幹幹淨淨,還時不時給她夾肉。等兩人回到餘介在北市買的房子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一進門,玄關的感應燈便亮了起來,暖黃的光將空間照得格外溫馨。
餘介彎腰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深灰色拖鞋,和他腳上那雙是同款色係,隻是尺碼小了一圈,鞋頭還繡著個小小的白色愛心圖案。“早就給你備好了,試試合不合腳。”
餘放順勢穿在腳上,大小剛好,鞋底軟乎乎的,踩在地板上很舒服。
“舒服。”她笑著說。
“先去洗臉刷牙,我去給你找睡衣,等會兒你洗完澡好好歇著。”餘介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往臥室走去。
餘放洗漱完出來時,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杯溫牛奶,冒著淡淡的熱氣。她走過去端起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同時在屋裏慢悠悠地轉悠。
公寓是典型的黑白灰色係,裝修風格簡約利落,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基礎的家具和設備,卻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不過,在這極簡的風格裏,處處有著兩跟人生活的痕跡,洗漱間裏成對的情侶牙刷、毛巾,廚房櫥櫃上並排擺放的兩個馬克杯,就連沙發上的抱枕,都是一黑一白兩個同款,不過東西都是新的,明顯都是餘介這幾天剛布置的。
她轉悠到客房門口時,餘介也剛洗完澡出來。他身上隻裹著一條黑色浴袍,浴袍的帶子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和精壯的腰腹,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滑,滴落在浴袍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餘放的目光從他的腰腹往下掃了掃,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這次倒是比以前正常,知道裹件浴袍了。
“我的房間怎麽沒有被子!”餘放用嘴努了努左手邊的客房,語氣帶著點故意的調侃。
“怎麽,我們都那麽久沒見麵了,還要分房睡啊?”餘介一臉委屈又帶著點生氣的模樣,說著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以前都沒有分過,這次也不行,我不要!”
“牛奶還沒喝完呢!”餘放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裏的杯子。
餘介低頭,抓著她的手,將杯子裏剩下的一點牛奶一口倒進自己嘴裏,然後順手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接著,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主臥,一腳踹開臥室門,抱著她重重地倒在床上。
柔軟的床墊陷下去一塊,餘放被他壓在身下,下意識地將頭拱進他的懷裏。
“放放,寶寶,我好想你。”餘介的聲音帶著剛洗完澡的濕熱,在她耳邊低喃,然後低頭開始親吻她的臉。
先是額頭,再是眼角,接著是臉頰,每一個吻都帶著濃濃的思念和急切。
他的吻慢慢磨蹭到她的嘴唇,一口銜住她的下嘴唇,輕輕口允|吸著,力道越來越重。
“疼。”餘放皺了皺眉,小聲抗議。
聽到她的聲音,餘介這才滿意地鬆開一點,卻不等她喘口氣,便將舌頭伸了進去,找到她的小軟舌,緊緊纏著不放。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又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溫柔,像是要將這半個月的思念都融入這個吻裏。餘放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隻能緊緊抓著他的浴袍,任由他肆意掠奪。
直到身下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漲得通紅,餘介才稍稍放開她,轉而開始親吻她的脖頸,聲音模糊不清地詢問:“寶寶,這麽多天有沒有想我?”
餘放被他吻得渾身發軟,腦子也有些發懵,卻還是嘴硬地惡狠狠說:“沒有。”
餘介聽到後也不說話,隻是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慢慢摸索到了她的大腿跟處,指尖輕輕摩挲著,帶著滾燙的溫度。
被吻得犯暈的餘放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直到那隻手慢慢向上,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真的沒有嗎?”餘介又問了一遍,語氣裏帶著點戲謔。
還沒意識到危險的餘放,又重複了剛剛的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