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國都新聞中心。
    發布會現場座無空席，數百名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擠在這裏，長槍短炮林立，每一台攝像機都亮著紅色的工作指示燈，將焦點對準了空無一人的發言台。
    前排的西方記者們，尤其是鷹醬國的媒體，個個神情倨傲，筆記本電腦上已經列滿了尖酸刻薄的問題。
    他們不是來尋求真相的，他們是來執行審判的，是來戳穿一場他們眼中世紀騙局的。
    時間一到，發言人漺哥準時走上台。
    他沒有帶任何稿件，隻是從容地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
    “各位記者朋友，上午好！感謝各位前來參加今天的新聞發布會。”
    沒有多餘的寒暄，漺哥直接切入主題。
    “我知道，大家心中有很多疑問，百聞不如一見，在回答各位的問題之前，請大家先看一段實時畫麵。”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巨型LED屏幕瞬間亮起。
    畫麵裏出現的不是PPT，也不是宣傳片，而是一個充滿了未來感的超潔淨廠房，鏡頭緩緩拉開，一台通體潔白、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龐然大物，靜靜矗立。
    那流暢的線條，那精密的結構，那無與倫比的科技美感，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鏡頭給了一個特寫，清晰地照在這台機器的銘牌上，兩個龍飛鳳舞的漢字和一行編號躍然屏上——乾坤一號。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記者，包括那些最苛刻的西方媒體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
    不是樣機，不是模型，是真的光刻機！
    一個記者下意識地喃喃自語：“我的上帝，真的製造出來了？”
    “現在，可以提問了。”
    漺哥微笑著說道。
    短暫的呆滯後，現場瞬間炸了鍋。
    一名金發碧眼的鷹醬記者猛地站起來，搶過話筒，語氣咄咄逼人：
    “尊敬的漺先生！貴國聲稱這是自主研發，但全世界都知道，EUV光刻機的技術壁壘極高，而且要集多國之力才能製造，貴國是如何在幾個月內，跨越別國幾十年的技術積累的？
    請正麵回答，你們是否通過黑客攻擊、收買等不正當手段，竊取了我國及盟友的核心技術？”
    這個問題，惡毒且直接，瞬間讓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
    所有人都看向漺哥，想看他如何回應這盆髒水。
    然而漺哥臉上的笑容不變，他看著那位記者，不緊不慢地反問：
    “這位記者先生，你的問題，建立在一個很有趣的邏輯上——那就是，我都有了製造磁懸浮列車的技術，還需要去竊取燒煤火車的技術嗎？你們隻會盲目懷疑別人，卻看不到其背後付出的努力。”
    說到這裏，漺哥頓了頓，語氣裏帶上了一絲玩味。
    “這種心態，我們一般稱之為傲慢。我建議，與其在這裏無端指責，不如回去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技術已經落後了？”
    “噗嗤——”
    後排的炎黃國記者區，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位鷹醬記者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緊接著，一位O州記者站了起來，他的問題相對專業：
    “請問，即便是機體可以製造，但核心的光源係統和鏡頭組，技術專利都掌握在少數幾家西方公司手中。貴國的‘乾坤一號’，是如何解決這些關鍵零部件的？”
    這個問題，同樣是陷阱。
    承認使用了西方零件，等於承認自己隻是個組裝廠。而否認，則需要拿出足以讓世界信服的證據。
    “關於技術問題，我們還是請專業的人來回答。”
    漺哥側身，伸手示意。
    會場一側的門被推開，一位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上了台。
    老者拿起麥克風，渾厚的聲音響徹全場：“這位朋友的問題很好，我們的‘乾坤一號’，沒有使用任何來自西方的現有技術方案，無論是光源，還是物鏡係統。”
    他看著台下那些懷疑的眼神，繼續說道：
    “我們的光源，采用的是等離子體約束放電方案，能量轉化效率比目前主流的激光激發方案高出35%，且更加穩定。
    至於物鏡，我們沒有沿用傳統的蔡司反射鏡結構，而是采用了‘超構材料複合衍射透鏡組’，簡單來說，我們走的，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一番話，夾雜著許多陌生的專業名詞，讓在場的大多數記者聽得雲裏霧裏。
    但他們能聽懂最後一句話——我們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
    這意味著，鷹醬所謂的“技術竊取論”，從根本上就不成立。
    你不可能偷到一份你連思路都完全不同的考卷答案。
    現場的騷動更大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炎黃國不僅僅是追上，而是在另一個方向上，實現了彎道超車。
    看著台下震驚的眾人，漺哥重新走回台前。
    “我相信，通過剛才的介紹，大家對我方的技術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然，我們炎黃民族一向愛好和平，崇尚合作共贏。如此先進的技術，我們不打算藏著掖著，搞技術壁壘，那是某些國家才喜歡做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投下了今天最重磅的一枚炸彈。
    “經研究決定，新一代光刻機，將麵向全球市場開放銷售！”
    “轟！”
    整個新聞中心，仿佛真的被炸彈引爆了。所有人都瘋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賣？
    他們居然要賣？
    這種先進的光刻機，不應該藏起來嗎？
    怎麽現在反過來了？這是什麽操作？
    “出售的方式為預售製，首批次定為五台，不過由於製造過程比較複雜，最低也需要一兩年時間才能交貨。”
    眾人聽後，紛紛表示理解，畢竟如此精度的光刻機，其製造難度肯定不低。
    “那請問漺先生，你們的定價是多少呢？”
    一位O州國記者發問道。
    他的問題也是大家關注的東西。
    “至於價格嘛……本著促進全球科技共同進步的原則，我們定價不高，每台售價一百億人民幣。”
    隻見漺哥伸出一根手指，微笑著回答。
    一百億！
    現場的記者們迅速在心裏換算。
    也就是十多億多美刀！
    蘭河國那台有價無市的2納米光刻機，報價三億美刀起步！
    不過那是2納米，現在這個是1納米，其中的技術差距非常大。根據物理規律和材料特性，這已經是矽基芯片的極限了，再往下基本沒有什麽意義。
    一百億算是很便宜了。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漺哥又補上了最後一刀，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了鷹醬國記者的方向。
    “當然，我們的產能有限，所以預售會有先後次序，我們信奉公平對等的貿易原則。而那些長期以來對我們進行無理技術封鎖和單邊製裁的國家。
    我想，你們可能需要耐心排在隊伍的最後麵了。畢竟，我們得優先滿足朋友們的需要，對嗎？”
    “唰！”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的鷹醬記者。
    那眼神仿佛在說：聽見了嗎？人家不帶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