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光刻機，其餘幾個高端科技產業成果也快出來了，到時候再給整個世界一記重拳，你猜猜世界各國會是什麽反應？”
    這時，羅老看著秦浩微笑著說道。
    “嘖嘖！我真想看到那一天快點到來。”
    秦浩聞言，也笑了起來。
    程海棠和張老露出同樣的表情，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充滿笑聲。
    發布會結束的第二天，凡是與光刻機產業鏈沾邊的公司，從光源製造商到鏡頭供應商，再到特種材料企業，其股票走勢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蘭河國的光刻機巨頭ASM公司，股價在開盤後的三分鍾內，一路下跌。
    其CEO在接受緊急采訪時，麵對鏡頭，強行解釋，“這是市場的正常波動，請大家不要恐慌！”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炎黃國本土的相關概念股，全線一字漲停，數十支股票的買單封死了漲停板，資金多到讓交易所的服務器都出現了短暫的卡頓。
    ……
    鷹醬國，百宮，橢圓形會議室。
    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麵。
    總統威爾，一頭標誌性的金發顯得有些淩亂。
    他煩躁地扯開領帶，將一份印滿了綠色下跌曲線的股市報告狠狠砸在桌上。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他的咆哮聲在房間裏回蕩。
    “幾十年！我們聯合那麽多國家，用盡了所有手段，才建起了一座技術的歎息之壁！現在，它塌了！一個晚上就塌了！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會議室裏，坐著一群平日裏跺跺腳就能讓全球科技界抖三抖的大人物。
    ASM的CEO、蔡司光學的董事長、鷹醬國應用材料公司的總裁……
    此刻，他們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垂著頭，不敢吱聲。
    “你們說話啊！”
    威爾總統的拳頭重重地錘在桌麵上，
    “我們每年給你們那麽多補貼，開了那麽多政策綠燈，你們就是這麽回報鷹醬國的？”
    沉默了半晌，還是ASM公司的CEO硬著頭皮開口：
    “總統先生，炎黃國走的是一條我們完全沒有預想過的技術路線。他們的光源和物鏡係統……是另一個維度的東西，我們的技術積累在它麵前，已經失效。”
    “我不想聽這些！我隻想知道，現在該怎麽辦！”
    威爾總統雙目赤紅。
    “既然無法阻止他們生產，那就想辦法讓他們造不出來，或者，隻能造出很少！”
    一位來自情報部門的幕僚，陰沉地開口。
    “光刻機是精密儀器的集合體，就算他們解決了核心技術，也繞不開一些關鍵的上遊資源。
    比如，製造高純度石英玻璃的特種氟化物，提煉某些稀有氣體的同位素分離設備……這些東西，專利和產地，依然控製在我們手裏。”
    這個提議，讓在場眾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對，釜底抽薪！
    威爾總統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企業巨頭們，
    “聽到了嗎？從今天起，全麵收緊所有可能被用於製造光刻機的原材料和設備的出口。
    任何與炎黃國的相關訂單，一律不許接，我要讓他們有圖紙，也造不出一台完整的機器！”
    “是，總統先生。”
    眾人齊聲應道，表麵無比順從。
    會議的氣氛稍稍緩和，威爾總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補充道：“光是封鎖還不夠，我要知道他們那光刻機的所有秘密。”
    他看向那位情報幕僚：“啟動‘蜂鳥計劃’，讓潛伏在他們內部的人，把技術資料給我弄出來！”
    “明白！”幕僚點了點頭。
    會議結束後，眾人魚貫而出。
    ASM的CEO剛坐進自己的防彈轎車，臉上的恭順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急和陰狠。
    他立刻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是我，你馬上親自帶隊去炎黃國，現在就出發！記住，不要坐公司的飛機，去買民航的票！
    想辦法聯係上他們的商務部或者那個什麽項目組，姿態放低一點，就說我們想談談‘乾坤一號’的采購事宜，以及未來的深度合作。”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愣住了：“可是老板，我們剛剛才在百宮……”
    “百宮的那些蠢貨還活在夢裏！”
    CEO低聲罵道，“封鎖？他們拿什麽封鎖？等他們反應過來，市場早就被炎黃國吃幹抹淨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跟著他們一起等死，而是想辦法活下去！哪怕是跪著，也要拿到一台乾坤一號，快去！晚了連湯都喝不上。”
    掛斷電話，他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
    什麽國家利益，什麽盟友情誼，在公司存亡麵前，都一文不值。
    幾乎在同一時間，蔡司光學的董事長、應用材料的總裁，以及其他參加了會議的巨頭們，都做出了近乎一模一樣的決定。
    一時間，飛往炎黃國國都的航班，機票變得異常搶手。
    好幾個商業代表團，甚至在機場上演了為了搶最後幾張頭等艙機票而大打出手的好戲。
    他們表麵上遵從著鷹醬的“封鎖”大計，背地裏卻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爭先恐後地遊向那塊最肥美的鮮肉。
    而此刻的炎黃國，早已成了全球的焦點。
    國都的外交公寓和各大五星級酒店，在短短二十四小時內，全部爆滿。
    來自駱駝、以及其它中東國家的王子們，直接包下了酒店的整整一層，揚言價格不是問題，我們要第一批貨。
    一直被鷹醬技術製裁的幾個楠美國家，其大使幾乎是住在外交部門口，隻為求見一麵。
    就連之前一直搖擺不定的O州幾個大國，也派出了高級別的“經濟文化交流團”，名義上是來談合作，實際上每個人都揣著一份準備好的采購意向書。
    國都的大街上，金發碧眼、黑發棕膚的外國人隨處可見，讓不少市民都有些恍惚，不知道的還以為奧運會又開了一次。
    這種“萬國來朝”的盛景，讓程海棠臉上的笑容，卻怎麽也藏不住。
    “小秦，你快看，”
    他將一份長長的會客名單遞給秦浩，語氣裏滿是調侃，“這上麵，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在他們國家能呼風喚雨的人物。
    現在倒好，一個個排著隊，想見我們一麵，還得看咱們的心情，這感覺，真爽！”
    秦浩看著名單上那一串串如雷貫耳的名字和公司，也不禁笑了起來。
    “哈哈！老程，這還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一場竊取技術資料的行動正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