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番外:蔚時堯x沈晞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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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悄然滑過。
    沈晞禾隔三差五便會出現在蔚時堯的辦公室。
    有時是清晨,帶著一身拍夜戲後的倦意。
    有時是下午,臉上透著明顯的疲憊與蒼白。
    她不是每次都坐到他懷裏,但她霸占了他辦公室裏那張不算寬敞的沙發,也霸占了他的休息室,換上了她喜歡的漂亮四件套。
    甚至還光明正大搶走蔚時堯的西裝外套,不許他關休息室的門,就這麽蓋著外套,聽著他跟下屬談話的聲音入睡。
    “不這樣我睡不著,要不你陪我?”
    “……”
    蔚時堯從最初的渾身僵硬,到後來漸漸習以為常。
    他甚至會在她發信息說要來之前,下意識讓保潔阿姨把休息室和客廳都整個打掃一遍,會在她蜷在沙發上時,取消下屬的當麵匯報,改為線上會議。
    辦公室裏從來沒放過任何中藥藥包,後來某天他從蔚小汐那兒“偷”拿了幾份安神的藥包。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他還是準備了。
    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古怪又和諧的默契。
    她來了,他便提供一個讓她安心的“睡眠環境”。
    她睡了,他便處理工作,偶爾抬眼看看她是否睡得安穩。
    交流不多,偶爾夾雜著幾句不痛不癢的互懟。
    “蔚總,你這沙發該換了,硌得我腰疼。”
    “嫌硌可以回你自己幾百萬的豪宅大床。”
    “不行,那兒沒你這兒催眠。”
    或者說——
    “下次來提前打招呼,我未必在。”
    “你又不讓我去你家,我隻能來辦公室找你,有必要打招呼嗎?反正隻能待在這兒等你。”
    “怎麽,還委屈你了?”
    “對啊,委屈,要不下次去你家睡睡看?”
    這種看似針鋒相對實則暗流湧動的相處。
    在一個深夜被打破了。
    蔚時堯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沈晞禾”的名字。
    他指尖微頓,劃過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呼呼的風聲,沈晞禾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黏糊糊又有點委屈:“蔚時堯……我在你家樓下……我沒帶手機,付不起車費……你能下來救救我嗎?”
    聽到她喝酒了,蔚時堯聲音沉了幾分:“沒帶手機怎麽給我打的電話?”
    沈晞禾拖著含糊不清的語調說:“我手機要沒電了……”
    剛說完沒兩秒,電話就被對方掛斷了。
    蔚時堯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換了衣服,快步下了樓。
    他剛走出來,便看見單元樓下停著一輛保姆車。
    沈晞禾正歪歪斜斜地靠在車邊,晚風吹起她微卷的長發,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蔚時堯走過去,先替她付了車費。
    司機說完價格後,他一邊支付一邊冷聲問道:“從哪兒飛過來的?車費要五百。”
    沈晞禾沒回答,隻是徑直走到他麵前,眼神有些迷離,帶著醉意問他:“付完了嗎?”
    蔚時堯收起手機,“嗯。”
    剛才還醉醺醺的沈晞禾忽然笑了出來,小聲說著:“我騙你的,其實他是我的司機,誰讓你上次……收我五百塊‘精神損失費’。”
    蔚時堯看著她醉意朦朧卻得意洋洋的模樣,氣笑了。
    他伸手扶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子,沒好氣道:“能耐了?裝醉騙人?”
    “沒裝,”沈晞禾順勢靠進他懷裏,汲取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聲音軟糯,“是真喝多了……頭暈,等過兩年解約我就再也不用被灌酒了……”
    蔚時堯周遭的氣息沉了幾分。
    他沒有刻意去調查過沈晞禾的背景身份,但多少從公司員工的閑聊中了解到,沈晞禾的原始家庭並不好。
    即便如今經濟自由,但她還是被親情道德綁架著,被公司極為壓榨的條款強行逼迫著,甚至還因為拒絕某位圈內大佬的邀約,而被故意針對,差點慘遭封殺。
    幸好她自己爭氣。
    那年憑借一部電影成為金獅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影後。
    沈晞禾更像隻刺蝟,鋒利、尖銳、有野心。
    但她外殼之下藏著的卻是脆弱、柔軟、倔強。
    蔚時堯感受著懷裏溫軟的身軀和淡淡的酒氣,半扶半抱地將她帶進電梯,上樓,進了家門。
    “沙發上躺著去。”誰知他剛鬆開手,沈晞禾就因為酒意上頭腳下發軟,一個趔趄向前栽去。
    蔚時堯又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到呼吸可聞。
    她溫熱的、帶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臉頰因為酒精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濕漉漉的,像迷路的小鹿。
    蔚時堯扶著她的手臂,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和滾燙。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發緊:“站好。”
    沈晞禾卻像沒了骨頭,緊緊摟著他的腰不鬆手,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說:“我頭暈……站不住。”
    “活該。”蔚時堯嘴上嫌棄,手臂卻穩穩地托著她。
    “我想喝水……”她又開始提要求。
    “渴著。”蔚時堯繼續冷言冷語,試圖維持自己搖搖欲墜的底線。
    下一秒,胸前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沈晞禾直接仰起頭,在他衣服下的胸膛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蔚時堯身體一僵,倒抽一口氣:“你屬狗的啊?”
    沈晞禾抬起頭,眼睛裏氤氳著水汽和醉意,卻亮得驚人。
    她看著被她咬過的地方,忽然又湊上去,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吻了一下。
    那一下,仿佛帶著燎原的火星,快要把他徹底點燃。
    她抬眼,目光迷離又勾人地望著他,聲音又輕又媚:
    “蔚時堯,口頭上的約定……我不認的,合同上……又沒寫不能咬,不能親……”
    蔚時堯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被她這大膽的言行攪得心緒翻湧,剛想開口斥責她的胡言亂語——
    沈晞禾踮起腳尖,帶著酒香的柔軟精準地覆上了他的唇。
    所有的克製和理智,在這一刻驟然崩塌。
    蔚時堯腦中轟然一響,那根緊繃已久的弦徹底斷裂。
    他幾乎是本能地反客為主,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帶著酒意和挑釁的吻,另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
    氣息交融,溫度攀升。
    寂靜的客廳裏,隻剩下急促的呼吸和曖昧的聲響。
    親了沒一會兒,衣物淩亂落地。
    沈晞禾迷蒙中觸碰到他毫無阻隔的腹肌和胸肌,被燙的心尖一顫,輕喘著說:“早知道你身材這麽好,忍什麽……”
    但是當兩個人等外賣來送東西的時候。
    她觸碰到他身上的疤痕,以及手臂上那處因為治療微微凸起的骨頭時,所有的曖昧因子瞬間消散。
    她平複著自己的氣息,輕聲問:“這些……?”
    “怎麽?”蔚時堯停下吻她的動作,眸中的情緒漸漸沉了下來,略顯僵硬地問她:“嫌棄?”
    沈晞禾迎著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忽然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薄唇說:
    “性感得要命,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