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章 上門挑釁,許陽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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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營之外數十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堵在門口,為首的一個漢子長相狂野,臉上一圈猶如鋼針一般的絡腮胡尤其顯眼。
    此人名叫張狂人如其名狂妄自大,乃是武川鎮內的一名猛將。
    之前的六鎮軍演都是張狂和他麾下的銳勇營兄弟們參加的,而這次新來的總兵卻是直接將他們給排除了,換成了戊字堡的人。
    這讓張狂心中十分的不滿,在府兵眼中堡兵那些都是些什麽臭番茄爛鳥蛋。
    所以在聽聞了戊字堡的人抵達武川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帶著手下幾名最勇猛的兄弟過來討要個說法。
    門口的動靜立刻將軍營內正在搬運東西的戊字堡眾人注意吸引來。
    許陽和劉達也是並肩來到了門口。
    見到來人劉達眉頭微微一皺,因為眼前的張狂他也認識,二人同為武川校尉平時也少不得打交道。
    隻不過張狂為人狂傲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對於劉達這個候補校尉更是不屑一顧。
    見到和劉達一起走出來的戊字堡眾人,張狂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一個眼神示意,張狂身旁的一個小弟,當即上前一步陰陽怪氣地喊道。
    “你們就是戊字堡的人?一個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嘛。”
    聞聽此言,許陽身後戊字堡眾人臉上當即浮出怒氣。
    “嘿,那你說的,聽說這戊字堡的人最近走了狗屎運氣,殺了幾個韃子這才得了上麵人的賞識,這些土狗進城可不得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張狂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立刻附和,語氣裏的酸意幾乎能溢出來。
    這二人一問一答兩句話,頓時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瞬間引起一陣漣漪。
    張狂麾下這幾個銳勇營的府兵漢子立刻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作為武川鎮的精銳部隊,銳勇營裏麵的人個個都是囂張跋扈,說好聽點是性格直爽,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個個都是些兵痞。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戊字堡名聲大漲立下了不少軍功,但是由於許陽行事太過低調,所有軍功都是通過張浩之直接向上匯報。
    所以這些銳勇營的人隻是聽說過,但是沒有親眼所見,正因如此嫉妒和不忿便壓過了敬畏。
    許陽站在門口眼神平靜的望著張狂,相比於這些邊疆的漢子,許陽不穿甲胄的時候自帶一股書卷氣質的儒雅氣質。
    這種氣質在文人看來乃是上等的心性,但是在這些大老粗眼裏那就是膽小懦弱的象征。
    張狂見到許陽毫無反應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到了,心中便是冷笑。
    果然如他所料戊字堡的軍功都是吹牛,實際上不過是一群走後門托關係,蒙混上官的廢物罷了。
    那些所謂的軍功肯定也是殺良冒功得來的。
    一念至此,張狂帶著身旁幾個親信大搖大擺的上前一步,望著許陽道。
    “嘿!沒想到這戊字堡裏還有個兔爺,這白白嫩嫩的樣子,簡直比窯子裏的姑娘還要水靈啊。”
    “就這模樣也能殺韃子?怕不是連刀都握不穩吧。”
    張狂聲音落下,身後幾個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哄笑聲響起,許陽麾下的戊字堡兵卒們額角青筋暴起,眼神噴火。
    但是戊字堡軍中但軍紀森嚴,沒有許陽的命令,無人妄動,隻是那壓抑的怒火,讓周圍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
    劉達聞言自是氣不過,當即上前一步怒斥道。
    “張校尉你想幹什麽?戊字堡乃是總兵大人親自下令請來的。”
    “爾等若是心中不服大可去尋總兵大人要個說法。”
    聽聞劉達的話張狂不僅不怕而且還哈哈大笑起來。
    “劉校尉我記得你好像也是戊字堡出身吧,怪不得戊字堡的人一來你就跟條哈巴狗一樣忙前忙後,原來是娘家來人了啊。”
    張狂的話越來越過分,此等侮辱讓劉達麵色也是冷若寒霜一般。
    見此,張狂擰了擰脖子說道。
    “怎麽?不服?不服那就跟老子練練!”
    說著張狂的目光從許陽和許陽身後的戊字堡眾人臉上掃過,大聲喊道。
    “有本事,現在就跟老子過過手!贏了,我張狂心服口服,給你牽馬墜蹬!輸了,就乖乖把名額還給老子,滾回你的山溝裏去!”
    張狂的話語已經是公然的挑釁,而且態度極其的惡劣。
    聲音傳遍四方,軍營周圍不少人休沐的府兵都聚集了過來。
    “嘿,那不是張狂人嗎?這是誰又得罪他了?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張狂為人的確狂傲,但是人家狂傲也有狂傲的資本,論戰力武川鎮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得罪他的聽說是新來的戊字堡的人,最近這戊字堡風頭也是不小啊!嘿嘿這次有好戲看了。”
    “戊字堡再厲害還能是咱們府兵的對手?老子讓他們一隻手都能輕鬆碾壓他們。”
    “就他們那些軍功老子一聽就知道水分有多大,現在得罪了張狂人,夠他們喝一壺的。”
    一時間周圍人指指點點,言語之中盡是對戊字堡的蔑視。
    從進城開始就被刁難,許陽也是感覺到有些無奈。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許陽眼神望著張狂,眼神之中並沒有憤怒,有的不過是一點點的憐憫而已。
    “張校尉,軍鎮軍演的人選是總兵定下的,軍令如山。”
    張狂聞言當即怒聲道。
    “別他娘得拿總兵來壓老子!你要是個帶把的爺們!那咱們就擺開陣仗真刀真槍地幹一場!”
    “你要承認自己是個娘們不敢打也行,今天從也有褲襠裏鑽過去,這件事就算了。”
    激將法很低級,但有效,尤其是在這群崇尚勇力的軍人麵前。
    若許陽退縮,哪怕他功勞再大,今後在武川鎮也休想抬起頭來,連帶著他麾下的士兵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就在此時,聽著外麵的吵鬧聲,蘇含雪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望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蘇含雪柔聲道。
    “相公這是發生何事?”
    蘇含雪的露麵頓時引來一陣的驚呼。
    無他!在武川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蘇含雪就如同貧瘠的土地中盛開的玫瑰一般,光是開在那裏就足夠引人注目。
    張狂見狀心中也是一驚,頓時臉上那股貪婪之色毫不加以掩飾。
    “哈哈哈!好標致的美人!簡直比老子在窯子裏見過的花魁都漂亮!”
    “嘿嘿!我說,要不然你讓這美人陪我一晚上,今日這事咱就一筆勾銷了如何。”
    劉達聞言心中頓時一緊,蘇含雪是許陽逆鱗誰碰誰死,
    被許陽當眾斬殺的趙二虎就是下場!
    此刻營房內,眾人聽著張狂竟然敢對蘇含雪開黃腔。
    頓時臉上的憤怒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憐憫之情。
    因為他們知道這位狂得沒邊的校尉馬上就回為他的口嗨付出代價。
    果不其然,隨著張狂的聲音落下,許陽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
    站在許陽身旁的劉達瞬間感覺到一股近乎凝成實質的殺意。
    望著蘇含雪,許陽擠出一個笑容道。
    “娘子,劉大哥為我們準備的院子就在隔壁。周安民。”
    “末將在。”
    “你帶著幾個兄弟,把馬車內的東西都搬到隔壁院子去。”
    “尊領。”
    周安民立刻招呼幾個人上前牽馬,許陽衝著蘇含雪道。
    “娘子你先去安頓,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過去。”
    蘇含雪聞言有些緊張的問道。
    “小心些,莫要傷到了。”
    許陽點頭,周安民立刻駕車離開。
    許陽沉默地望著載著蘇含雪的馬車拐彎離開。
    張狂見狀還以為許陽這是慫了,先把家裏人給送走了,於是便是更加得意和肆無忌憚。
    身旁剛才那個出言嘲諷的尖嘴猴腮漢子,叉腰笑著說道
    “我家校尉說了,隻要你把你......”
    這漢子的話還未說完!下一刻!許陽忽然動了起來!
    沒有絲毫的廢話!更沒有絲毫的猶豫!許陽猛地轉身向前踏出一步!
    僅一步!許陽整個人的氣勢陡然劇變!
    方才的內斂平靜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屍山血海裏淬煉出的,如有實質的血腥煞氣!仿佛一頭沉睡的凶獸,驟然睜開了猩紅的雙眼!
    張狂首當其衝,被這股煞氣一衝,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化為驚駭,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心髒狂跳!
    而隨後一道呼嘯的拳風響起!
    那尖嘴猴腮的漢子瞬間被許陽一拳砸在了臉上。
    這一拳許陽用了十足的力氣!千鈞之力於一點爆發而出!
    刹那間!這漢子便是如同被擊飛的炮彈一般衝了出去!
    強大的力量讓這尖嘴猴腮漢子在地麵上貼地飛行了數十米,滾了七八圈方才停下!
    落地之後整個人的四肢七擰八繞!依然是生死不知!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營門前許陽昂首用餘光瞥了一眼張狂和他身後吃驚的眾人道。
    “你想戰!”
    聲音不含絲毫的情感,宛如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
    “那便戰!”
    望著身後自家兄弟的慘狀,張狂心中一驚。
    但是此刻周圍這麽多人看著,他也沒有退路!
    此刻張狂強壓著心悸,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刀,怒吼道。
    “好!亮兵器吧!”
    許陽聞言臉上表情平靜,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狂風吹動,讓許陽鬢角的長發隨之亂動!
    望著拔出配刀的張狂,許陽淡淡說道。
    “動兵器?”
    “你們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