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3章 情至深處,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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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趙氏商行的嫡女,趙瑾塵見過太多的青年才俊,他們之中有人才華斐然,有人詩書傳家,有人吟風弄月,然而這看似高雅的背後實則不過是一群隻會高談闊論,要麽是汲汲營營、鑽營利祿的官僚。
    趙瑾塵也從未見過像許陽這般,既有沙場破敵的勇武,又有驚世詩才的浪漫,更有腳踏實地、經世致用的實幹精神的人。
    這種複雜而又獨特的魅力,當真是如同窖藏已久的美酒一般,讓趙瑾塵在不知不覺之間,越陷越深。
    正當趙瑾塵看得出神之時,許陽忽然轉過頭來,笑著問道。
    “趙姑娘可是還有什麽不解之處?”
    趙瑾塵聞言連忙低下頭不敢與許陽對視,生怕許陽發現了她臉上的一絲紅暈。
    夕陽西下,遠處的晚霞灑落在二人的肩膀上,此情此景,許陽也是忍不住的感歎道。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這一句許陽不知道是感歎眼前的美景,還是感歎大胤這個岌岌可危的王朝。
    在戊字堡巡視了一天之後,趙瑾塵返回了與許陽主我僅一牆相隔的房間。
    此刻小姚正在整理一邊整理床鋪,一邊開口道。
    “這位許校尉真是厲害,釀酒,打鐵,水泥這些東西我在江南都從未見過。”
    “而許校尉一人竟然就知道這麽多的知識。”
    聽著小姚的感歎,趙瑾塵的腦海之中也不由的浮現出,白日裏許陽侃侃而談,從容自信的身影。
    “小姐?小姐?小姐?”
    小姚的一陣急呼將趙瑾塵從回憶之中拉回現實,望著趙瑾塵這一副恍惚的模樣,小姚有些疑惑的說道。
    “小姐你是生病了嗎?怎麽自從來了戊字堡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看著小姚臉上疑惑的表情,趙瑾塵連忙扭過頭去,生怕被小姚發現自己的囧狀。
    “我沒事,倒是你白天吃了這麽多的東西,晚上也不怕積食。”
    小姚聞言尷尬一笑道。
    “這戊字堡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小姚就嘴饞了一下下嘛。”
    戊字堡的夥食以重油重鹽為主,對於油水不足的人而言具備著莫大的吸引力。
    主仆二人各自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一會的功夫小姚的鼾聲便是漸起。
    趙瑾塵又是百無聊賴的望著房梁,然而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將領。
    令人麵紅耳赤的纏綿之聲,仿佛是縈繞在趙瑾塵心頭的魔音一般,無孔不入的傳來。
    或許是蘇含雪有些雪食髓知味,或許是某種無言的宣示,今夜這靡靡之音仿佛比昨夜更加清晰、更加持久。
    趙瑾塵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但是依舊無法隔絕那攝人心魄的聲音。
    夜深人靜,趙瑾塵隻覺得渾身同樣跟著燥熱起來,心跳如鼓,腦海之中許陽和蘇含雪那纏綿的樣子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瑾塵的腦海逐漸變得不清楚起來,眼前與許陽那纏綿的人竟然忽然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婉轉承歡,上下其索,不知疲倦。
    一時間趙瑾塵的呼吸都不由的跟著一起沉悶起來,白皙修長的手臂似兩條毒蛇一般將自己死死裹住。
    趙瑾塵的眼前開始出現一層的水霧,口中也是不斷地吐出一層層的白霧。
    屋外,夜深。
    白露匯聚掛上綠葉之上,順著葉子的脈絡匯聚在葉尖,最後滴落在地摔得一個粉身碎骨。
    第二天的清晨,當趙瑾塵再次出現在食堂的時候,昨日的疲憊好似一夜之間一掃而空,整個人雖比不上蘇含雪一般容光煥發,但也好似多了一層的嫵媚。
    蘇含雪見狀不由的捂著嘴巴輕聲笑道。
    “妹妹昨夜,睡得可還安穩?”
    聽到這話,趙瑾塵的臉上忽然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更是有些不敢直視蘇含雪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輕咬嘴唇低下頭道。
    “承蒙姐姐關心,妹妹昨日......昨日睡得安穩。”
    蘇含雪聞言一把挽著趙瑾塵的手臂道。
    “如此便是甚好,若是妹妹不嫌棄,不妨便是在戊字堡多住些時日,我這幾日實在匆忙,都未曾與妹妹談心。”
    趙瑾塵不知道蘇含雪這是在示威,還是在宣誓主權,又或者是無心之舉,總而言之他現在在氣勢上已經弱了蘇含雪三分。
    麵對蘇含雪盛情邀請,趙瑾塵也是隻能手足無措的答應。
    正巧此時,許陽剛剛結束早操也來到食堂。
    見到趙瑾塵和蘇含雪二人牽手的模樣,心中也是疑惑,這二人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趙小姐,昨夜睡得可還安好?”
    又是同樣的問題,然而這一次開口的卻是許陽。
    趙瑾塵抬頭,見到發絲上掛著幾縷汗珠的許陽,頓時腦海之中浮現出昨夜那自己幻想的場麵。
    肌膚相切,水乳交融。
    一瞬間,原本就有些紅得發燙的臉頰,更好似要被捏出水來。
    不知為何,趙瑾塵身體的力氣也好似被抽空的一般有些微顫。
    許陽見狀連忙道。
    “趙小姐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找個軍醫看看?”
    趙瑾塵聞言連忙擺手道。
    “無妨,無妨。”
    正當此時,食堂之外響起一陣十分熱鬧的鑼鼓聲。
    借此機會,趙瑾塵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今日莫非堡內有什麽大事不成?”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堡外大街上早已清空,露出大片的空地,道路兩旁的房子更是張燈結彩,人聲鼎沸。
    空地兩側,一方是有些拘謹卻難掩興奮的折衝營及戊字堡輔兵士卒,這些人都穿著幹淨整潔的軍服,並且努力的挺直了腰板。
    而另一方則是聚集了不少的女子,其中有從一窩蜂中解救出來的可憐人,也有這段時間逃到戊字堡的流民女子。
    今日她們也是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畫上了一層淡雅的妝容,臉上帶著一絲的羞澀,忐忑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期盼和迷茫。
    見著這麽奇怪的陣仗,趙瑾塵不由的問道。
    “這是要做什麽?”
    許陽聞言笑著說道。
    “而今戊字堡人員漸多,折衝營中許多兄弟們,年歲也都到了,之前因為戍邊之苦和囊中羞澀,難以成家,而今他們也是急需一個立命安身之所。”
    “故而我想著,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便不如由堡內出麵,辦上一次‘相親大會’讓他們必須相看,若是有緣,便可喜結連理,也好安定人心。”
    聞聽此言,趙瑾塵的臉上露出一絲的茫然。
    在她的印象中,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麽時候還能自己當家做主了?
    許陽似乎是看出了趙瑾塵臉上的困惑,於是笑著說道。
    “真正的幸福,始於心動,成於相知。”
    “有情者天不負,而非自困於門第之見,父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