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9章 詩詞比拚,千古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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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陽的聲音落下,靈瑤整個人神情瞬間恍惚起來。
    短短一句話,卻是充滿了無限愁苦之情,仿佛看見一個失意人獨倚高樓,暗自神傷的場麵。
    “小姑娘愣什麽神呢?沒聽見我們家公子的聲音嗎?趕快寫啊!”
    張黑子的聲音傳來,將尚且還在發愣的靈瑤思緒拉回。
    回過神來的靈瑤當即定了定心神而後,提筆在宣紙之上落下。
    隨著許陽一句句讀出,靈瑤的眼神越發的震驚起來。
    一句哀愁高過一句,此刻靈瑤隻覺得手中筆好似千鈞重!
    與此同時,側房之內,三位須發皆白的薊州名儒從龜公手中接過厚厚一遝的詩稿。
    隨意拿起一張,品讀過之後,卻是搖了搖頭,剛開始的詩作,多為大多中規中矩之作,或直抒胸臆,或表達對美人的傾慕之情,又或者詩借景抒情,隱喻相思,多為辭藻堆砌,華而不實。
    三位夫子看的都是連連的搖頭,偶爾將一些尚可的詩詞放在一旁。
    正當此時,一名夫子驚呼道。
    “這首詩詞算的上佳之作。”
    其餘二人聞言立刻湊了過來,其中一人開口誦讀道。
    “瀟湘夜雨潤青絲,驚鴻瓊姿落玉墀。”
    “一片冰心何所寄?琴台鶴影月明時。”
    開口誦讀的夫子輕撫下巴之上的胡須道。
    “不錯,不錯,好一個瀟湘夜雨,字詞高雅。”
    另外一人也是讚道。
    “冰心,琴台鶴影,喻己之高潔與對知音的向往。”
    “雖未直言‘情’字,然傾慕之意含蓄而雅致,意境清遠。”
    “不過此詩頗有一些柔情,不似宋公子又或者是上官公子的風格,木牌也並非是二人常用的雅號”
    “果然今日前來參加詩會學子之中的還有白玉蒙塵啊。”
    三人一笑將這詩稿放在過關的那一摞。
    隨後三人又是拿起一張詩稿。
    “曾覓滄海見枯石,巫山雲雨話未詩。”
    “忽有青鳥銜星至,原是前生舊相識。”
    “滄海枯石,巫山雲雨,此等磅礴大氣之感定然是宋玉公子之作。”
    “前世情緣今生續,宋玉公子對紫蘇姑娘當真是用情至深啊。”
    “宋觀察使家的公子當真是情根深種啊。”
    “如此這首詩可為這第一輪之最!諸位覺得如何?”
    房間內三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雖說此刻一炷香時間還未結束,但是三人已經覺得必然沒有人能超過這位詩詞雙絕的宋公子了。
    然而正當他們打算蓋棺定論的時候,忽然見一名龜公捧著一張文稿快步而來。
    “三位夫子且慢,這還剩下一首。”
    三人聞言扭頭望去卻見一炷香的時間正好燃盡。
    見此情況,三人搖了搖頭。
    “時間將近方才憋出一首詩,恐怕也非佳作。”
    坐在門口的白發老者接過這最後一篇詩詞,其餘二人也未曾當回事,正當他們打算整理過關的詩稿上交之時,那坐在門邊的老者忽然一聲怒喝。
    “二位且慢!”
    這老者聲音之中略帶著幾分的顫抖,原本微眯著的眼睛此刻也是完全睜開,仿佛是見到了什麽鬼怪一般。
    其餘二人目光被吸引過來,而後其中一人道。
    “孫兄這是怎麽了,你這一大把年紀什麽風浪沒見過,怎麽會如此失態?”
    二人當即也是來了興趣,畢竟這位孫兄曾經乃是京城書院的夫子,可謂是見多識廣,能讓他如此震驚的詩詞他們也是十分的感興趣。
    孫夫子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震驚壓下,而後清了清嗓子開口誦讀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聲音落下,原本有些喧鬧的房間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餘下二人此刻臉上嬉鬧的表情也是瞬間戛然而止!
    僅僅第一句就將他們徹底震懾!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孫夫子的聲音繼續傳來,沒有絲毫的華麗辭藻堆砌但是卻能感受到了最深層次的憂傷。
    僅僅一個上聯就足以封神!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尚且還在後麵!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轟!
    三人隻覺得腦子之中好似有一座火山直接噴發了一樣!
    呆愣!震驚!不可思議!各種心思湧上心頭!
    此刻在他們的眼中仿佛已經看見一個登樓遠望的孤寂身影,還有揮之不去的哀思憂愁。
    孫夫子的聲音越發顫抖起來,連帶著他下巴上的胡子也跟著一起微微晃動!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最後一句念出。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完美!此刻三人的腦海之中唯有這二字可以形容!
    執著無悔,深情無邊!
    這種細膩入微的愁緒刻畫,和那種百轉千回卻堅如磐石的情感,瞬間擊中了三位飽讀詩書的老者。
    “這詞!”
    孫夫子拿著宣紙的手微微開始顫抖!最後兩句他不斷反複的吟誦。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世間竟然有人能癡情至此!”
    “通篇之中情景交融,愁緒百轉千回!卻又矢誌不渝!這等筆力,這等情懷,非真情實感,深諳詞道三昧者!不能為!是何人所作?”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結尾看去,隻見上麵赫然寫著一行字,遼州散人所作,瀟湘靈瑤代筆!
    “遼州散人?!”
    三人齊齊對視一眼,卻是從未聽過這樣一號人物!
    孫夫子當即招呼龜公將隨著宣紙一同帶過來的木牌拿來,接過木牌之見上麵赫然寫著‘鬆風’二字。
    三人再次麵麵相覷!因為這木牌之上的雅號實在是太過普通。
    薊州之內的才子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瀟湘館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木牌。
    因為詩詞之道也講究一個靈感狀態,若是那天狀態不好做出的詩句太差,憑借這熟悉的木牌,裁判也會勉強將他往上拔高一下,不至於因此丟了臉麵,這算是他們薊州文人圈子的共識。
    然而此刻這鬆風的牌子實在是太過普通,未曾聽聞是那個才子的專屬雅號!
    不過此刻繼續爭辯這‘鬆風’真實身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此等詩詞已經是千古名句!
    無論是意境,還是情感深度還是言詞功力,都是斷層式的碾壓!
    孫夫子長歎一口氣道。
    “未曾想老夫此等年紀竟然還能見識此等詩詞!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此等詩詞當為這第一輪的魁首!諸位覺得如何?”
    孫夫子的聲音斬釘截鐵。
    其餘二人回過神來也是紛紛開口道。
    “當如是!當如是!”
    與此同時,大廳之內。
    宋玉推開屏風再次居高臨下的來到許陽麵前,而後冷冷道。
    “趁著本公子今日心情好,現在滾出去本公子尚且還能饒你一命。”
    “如若不然........”
    宋玉話音未落,許陽放下酒杯一身的殺意宛如實質一般向著宋玉撲去,一瞬間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許陽冷冷道。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