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道：“不，不用上來，馬上就談妥了，很快下來。”
    看著趙雪這樣說，後麵的李陽心裏泛起一陣悲涼，她跟自己在一起時，不忠出軌。
    現和陳平在一起後，又瞞著他出軌自己。
    這真是他印象中那個清純女友嗎！
    他這四年的真心，給的就是這種人嗎？
    他感到荒誕與可笑，挽留的念頭蕩然無存。
    李陽隻是老實，但不傻。
    暗暗加力。
    趙雪吃痛驚呼一聲，電話那頭陳平問道：“趙雪，怎麽啦？他是不是打你了？王八蛋，我上來跟他拚了！”
    “沒，剛撞桌子腿了一下，我馬上下來。”趙雪壓低聲音，匆忙解釋兩句就掛斷電話。
    隨後埋怨似的扭頭嬌嗔李陽一眼，“李陽，以前你對人家那麽溫柔，現在看我成別人女朋友了，就這麽不憐惜了嗎？”
    看似埋怨。
    可眉宇間卻沒有半點生氣。
    反而心中歡悅至極，這方麵李陽比陳平強太多了，讓她都有些不舍得和他分手了呢。
    可一想到經濟狀況，她這念頭也就打消了。
    完事後，趙雪整理著衣裙，又簡單洗了一個臉，小臉紅撲撲地提上行李箱出門去。
    開門時，還有幾分傷感的扭頭掃過這住了兩個月的出租屋，和坐在沙發上，默默抽煙的李陽一眼。
    “李陽，再見啦，也祝你早日幸福吧。”
    嘎吱，嘭。
    開門，關門。
    房中一下安靜。
    也空蕩了很多。
    隻有空氣中還飄動著一股淡淡難以言狀的氣味。
    李陽眼神有幾分痛苦，但並沒有失戀被甩後的大哭大喊，從開始的無法接受，到現在，他已經冷靜很多。
    為趙雪這種女人傷心，不值得！
    一支煙吸完，李陽起身到窗口朝下看去。
    趙雪剛好下樓，到一輛奧迪車前，陳平焦急等待，馬上關心地迎上去，“趙雪，你沒事吧，那綠毛龜沒對你怎樣吧？”
    “沒事的，他就一老實人，拿刀也隻是嚇唬嚇唬人，我教訓了他一頓，他以後都不會纏著我了。”
    趙雪高興地摟住陳平胳膊，甜甜喊道：“老公我們走吧，那，我轉正的事情可就全靠你啦。”
    “你就放心吧，走，慶祝我們在一起，我在空中餐廳訂了位置，帶你去吃頓好的，李陽那綠毛龜從來沒帶你去吃過吧。”
    “嗯嗯，老公對我真好，愛死你啦。”
    兩人有說有笑，甜甜蜜蜜地上車離開。
    李陽出租房在二樓，所以他們對話，還有臉上笑容都一清二楚。
    他心裏還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人都會變，他知道。
    可短短兩個月時間，曾經清純的女友就變成這樣，他感到痛心，更為過去投入的感情不值。
    “想不到出身社會的第一課，是被前女友上的，女人的話，真能信嗎？”
    李陽懊惱坐下，更加感到迷茫。
    說完全不傷心那絕對是假的，昨天還有說有笑的出租屋，現在就空蕩蕩隻剩他了。
    這種割裂感，不是那麽容易適應的。
    不時，電話響起。
    他拿起一看，是經理打來，李陽連忙接聽。
    “李陽，你還想不想幹了，曠工是吧？你三個月實習期馬上就要結束了，就你目前這業績，距離轉正還差十萬八千裏呢，如果想要滾蛋的話，趁早！”
    電話裏傳來經理罵聲。
    “你行啊，你小子行啊，陳姐可是我們公司大客戶，你居然把她單獨丟下一個人跑了，現在陳姐很生氣，找我們總監投訴了，這麽大客戶要是沒了，你拿什麽賠償！”
    “經理，我，我...”李陽被罵得還不上嘴。
    “你什麽你，也就是陳姐慷慨大氣，還願意給你這小年輕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找陳姐道歉，哄好她，簽下這一單，不然明天你就給我滾蛋！”
    經理下達了死命令。
    李陽還想說什麽，經理電話已經掛斷。
    李陽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給陳青鈺道歉。
    半路丟下客戶自己跑路，的確有些不幹人事。
    可是，客戶的要求又實在是他無力滿足。
    那時候他想的是，丟工作也不能對不起女友。
    卻沒想到，回家後碰到如此好笑事情。
    他在為底線堅守，她呢。
    “陳姐，那個，剛剛的事對不起，我不該..”
    電話接通，李陽醞釀情緒道歉。
    “姐姐不怪你，也是姐姐前麵有些上頭嚇到你了，弟弟。”
    電話中陳青鈺聲音很輕柔，如沐春風，讓人感到很舒服。
    李陽鬆了口氣。
    “弟弟，你來我這吧，我們重新談談。”陳雨晴又道。
    李陽遲疑了下，陳青鈺又道：“如果今天你再不簽單的話，明天怕不是就要被開除了吧？你剛走得太匆忙啦，東西都落我車上了呢。”
    “好，陳姐，我來找你。”
    李陽點頭應下，這份工作很有前途，一旦轉正收入不會少。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可卻一直碰壁，讓他費解。
    如果被開除的話，又要去重新找工作了，誰知道下份工作會怎樣，再過半個月就又要交租了，壓力一下就上來。
    陳青鈺給李陽一個地址。
    荔灣別墅區。
    李陽暗暗咂舌，真不愧是富婆呀。
    打車前往。
    敲響了陳青鈺居住的別墅大門。
    門開了，一身紅色包臀裙的陳青鈺對李陽微微一笑，對他招手讓其進來。
    李陽心懷忐忑，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別墅。
    真大呀。
    光是一樓的客廳就有一兩百平吧，裝修更是奢華輝煌，讓李陽自慚形穢，顯得與這裏格格不入。
    “別愣著了，進來，旁邊有一次性拖鞋，換上吧。”
    陳青鈺留給李陽一道惟妙惟肖的背影，那腰臀比更為驚人，在包臀裙包裹下更顯韻味。
    陳青鈺的包臀裙長及腳踝，也就是現在興起的後媽裙。
    將她修長美腿也包裹，勾勒出完美弧度，單隻是背影就迷倒萬千。
    李陽趕緊換鞋，忐忑又激動地關上門跟著陳青鈺到沙發坐下。
    又才發現，桌上放著酒。
    陳青鈺對他一笑，優雅地拿起一瓶酒，為李陽倒了一杯遞給他。
    李陽下意識接過，捧在手中。
    “來，陪姐姐喝幾杯。”
    陳雨晴對他碰杯。
    “姐，我，我不太會喝酒。”
    李陽小聲說道，他還有一點酒精過敏，喝一些就臉紅，上頭很快。
    “出來應酬跑銷售，不會喝酒可不行的弟弟。”
    陳青鈺笑容迷人，“今晚姐姐就教你社會第一課，隻要你能把客戶陪好了，訂單是少不了的。”
    “出來跑銷售，得嘴甜，得拉得下臉，得適當地放鬆底線舍下尊嚴，得靈活變動，不然永遠沒出頭之日的，明白嗎？”